他。”
陈长老有点慌了，犹豫再三，终是下定了决心。
他低下头，也不否认，也不再掩饰，而是干脆了当的说道：“韩长老，商域主，还有…洛小兄弟，我知道你们找我所为何事，是为了有刺客，暗杀洛小兄弟的事情吧？”
商青雪与洛亚的表情都无太大变化，像是早有预料，韩山却先是微惊，然后才怅然一叹。
原来是我竹雨剑宗请刺客去暗杀别人，结果事谋败露，被人找上门来了。
伍君虎也算是惨遭无妄之灾。
小雨淅淅沥沥，风也逐渐平静，竹雨剑宗掩映在青山绿水之间，本是一个如桃源般的风景。
可短短一日，就变得混乱不堪。
陈长老接着说道：“韩长老，我已知道我的错处，都怪我…没能违抗小少爷的命令……”
他苦着脸，一幅有苦说不出的模样。
“什么？”韩山陡然死死盯着他，胸腔起伏不定，话音带着急促，“这事，与小阳有什么关系！？陈长老，你把话说清楚！”
洛亚有点懵。
陈长老叹了叹：“韩长老有所不知，当时我带着小少爷在酒楼享餐，楼底下忽然发生了切磋，小少爷最喜欢这类热闹，就在窗边看，结果，听到了洛小兄弟的话。”
韩山未发一言，只是黑着脸聆听。
陈长老又看向洛亚，面露尊敬与愧疚：“洛小兄弟说，他的师尊曾教授于他，天下所有剑派宗门的剑技。此事着实令我震惊，又深知若没有极佳的天赋与努力，是万万做不到的。”
“所有剑派……”
韩山后知后觉，想起洛亚手里的“上苍”，想起剑帝前辈的“恶即斩”，老人家只觉得喉咙微甜，头脑发昏。
这少年的身份如此神秘，来头极大，他的师尊，定是手眼通天之人……
太难惹了。
可是当韩山听到陈长老接下来的话后，胡子都乱颤起来，怒道：“一派胡言！”
陈长老只说了一句话。
“小少爷当时觉得，洛小兄弟应该也知道我竹雨剑宗的剑技，小少爷很是恼火，说我宗剑技乃是秘传，怎能让外人学去，就逼我去找杀手……”
“简直是一派胡言！”韩山大长老咬着牙，双目发寒，“小阳才八岁，他怎会有如此杀心！？”
陈长老只是摇头，却不说话了，根本不反驳韩山的话。
他越是不反驳，越体现出他的无奈，以及韩山的慌乱……
洛亚怔了怔，嘴角微微自嘲的一勾。
还真是个孩子做的啊。
果然……
干坏事，是不分年龄的。
我还是太天真了。
见到洛亚嘴角本来自嘲的微笑，韩山却觉得是充满杀意的冷笑，心头一震。
“洛少侠，商域主，小阳，小阳是绝对做不出这等事的，他只是个孩子啊！乖巧伶俐，听话懂事，并且才八岁而已，怎么会……”
竹雨剑宗的大长老，神魂境的前辈，百岁多的老人，如今看起来……煞是无助。
商青雪眼神唯有纠结地看向洛亚。
她不知道洛亚要打算怎么做。
因为韩山定会维护他的孙子，与伍君虎不同，这次是实实在在的亲人。
逼到无路可退时，韩山可能会狗急跳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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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8章 未来有无限可能
韩山是实实在在的着急了。
陈长老低着头，叹了口气：“小少爷年少无知……”
“年少无知，年少无知你就不能阻止他吗！？”韩山双眼发红的怒吼，“陈长老，我是怎么让你做的？我让你好生教导小少爷，不要事事只顺着他的心意来……”
“可是教导小少爷，不是韩山大长老您应该做的吗？”陈长老抬起头，一句话噎得韩山无言以对。
陈长老摇了摇头。
“小少爷的性格，跳脱却太无拘无束，我又怎能阻拦他呢？我说的话，在小少爷耳畔比风还要轻微。他让我找杀手，我只能找杀手，还好，我见到天王境的左星文，都不能伤害到洛小兄弟，所以心里也有了谱。”
洛亚心里感到讶异，忽然道：“莫非是……”
陈长老道：“我选了一个武练境的杀手前去，心里能确定他不会伤到洛小兄弟，实力不足畏惧。这样既让小少爷开心，也能不至于对洛少侠置于死地。”
看起来，陈长老在无可奈何的境地下，做了最好的选择。
然而洛亚却微微摇了摇头，脸上依然冷淡。
“武练境的杀手，又是出其不意的偷袭，你如何能百分百确定我不会死？”
在洛亚看来，陈长老看似是做出了“最好”的选择，可实际上，还是把洛亚的生死置之度外。
他应该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