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视线。
毕竟……美少女旁边坐着一头猪,谁看谁都心里难受。
本来以为还会有一场战斗系,结果竟然平安无事的结束了这次午饭。
或许,真正的原因,还是现在正是“新军招募”时期,安提亚城内的地痞们都不太敢惹事了。
一些参与报名的人,更害怕因为斗殴、闹事之类的因素,而让自己失去进入新军的资格。
解决了这顿饭,洛亚付了钱,就把夏伦一个人留在了这里,让他找个房间住下。
至于洛亚,则独自出去,他要为今晚的事情做一个铺垫。
首先,要确定凯文·涅尔斯,第十二皇子是否值得信任,并不是一个黑白值就能确定的事情。
有一个很明显的例子,比如说卡斯洛特王爵,恶心人的事情也做了不少,甚至还挑起鸢琉璃帝国的内战,但是他的黑白值,却搞的离谱。
并不是他做了很多好事,中和掉了恶行。
而是卡斯洛特王爵的身份摆在那里,带兵驻守边境,维护一方治安,猎杀魔兽,抵御灰疆。
如果凯文·涅尔斯也利用身份与地位,获得了极高的黑白值,很可能会给洛亚一个错判。
所以为了尽可能得到真实的信息,洛亚决定采取另一种办法。
时间一点一点的推移,安提亚城前所未有的热闹,到了夜里,各大街道更是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酒店之内,夏伦·恩特躺在自己的房间,望着天花板,明明是该呼呼大睡的夜晚,可他却闭不上双眼。
睡不着。
那个魔女离开了,像是还有其他事要做。
莫非是绑架其他人?
真坏!
可是……我能做什么呢?
跑又跑不掉,体内还被下了巫术之种……
即使通过了新军审核,可是,也依然要被绑回家,换赎金。
“我太难了……”
夏伦·恩特迷茫又颓丧的叹了口气,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他望着窗外午后的阳光,突然觉得像是这样岁月静好的休息也不错。
奔波三年,流浪三年,好久没这样……惬意的,仿佛什么重担,什么未来,什么都不需要去忧愁了。
之后的事都已被人安排好,他要做的,就是等待而已。
现在,是被魔女安排,等待新军审核。
成功的话,就会被心狠手辣的魔女杀死。
之后,万一失败的话,可能又会被父亲安排,培养成一个合格的伯爵,封地的领主,在偏僻的帝国荒野,庸碌一生,再传承下去。
这样的人生,真的有意思吗?
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夏伦·恩特怔怔的想着,忍不住打了一个滚,结果从床上摔了下去,脸都砸在了地上。
“疼疼疼疼!”
夏伦·恩特的脊椎伤还没好完,这一摔,给他疼的脸都煞白煞白的。
“原来…真的很疼啊……”
夏伦·恩特也不爬起来了,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望着把苍穹全部遮盖住的天花板,怔怔发呆。
我…原来真的怕疼啊。
天花板的确挡住了更漂亮、更高远的苍穹,但是,却会在风雨来临时,成为人的庇护所。
“爸爸,妈妈,姐姐……对不起……”
虽然觉得很没出息。
但是夏伦·恩特经受了一天的委屈与大起大落,情绪憋闷了太久,实在是忍不住了,竟然暗自垂下泪来。
“对不起,对不起……”
他躺在地上,哽咽的呢喃着,擦拭着眼泪,双目浮现出悲哀与空洞来。
“我是个…没用的人……我明明想证明给你们看的,我明明想证明给你们看的……我……”
无路可退,无处可逃之际。
三年的悲伤、孤独、寂寞、委屈,通通如潮水般袭来,击垮了佯装坚强与倔强的心。
“我真没用啊!”
我只是一个…没用的、半途而废的家伙……”
“那魔女说的对,太过弱小的人,连追逐梦想的权利都没有…什么伯爵之子,什么贵族少爷,这些虚假薄弱的光环,若是全部褪去,我还剩下什么呢。”
然而就当夏伦·恩特不知道是醒悟还是悲伤的时候,房门忽然被人推开,一名雪色长裙的白发少女推门而入。
“哟,哭了?”
洛亚看见夏伦·恩特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双眼发红,眼角湿润。
“哭?!哭哭哭什么,谁哭了!?”
夏伦·恩特像是被父母发现做坏事一样,仓皇的从地上爬起来,粗糙地抹了几下眼睛。
“我, 我只是不小心摔下来,眼睛里进灰尘了!”
“哦?”
洛亚笑而不语,只是看着他。
“真的!你别不信!”夏伦·恩特咬牙道,同时脸色更是微红,心情几乎乱到了极点。
为什么被看到了啊!
为什么还要在魔女面前丢人啊!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