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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7章 他怎么敢
时间的流速有时候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它会变得很快。
也会变得很慢。
这并非是人类主观的观测。
洛亚现在就觉得……时间过的……好快……
快的他还没来得及准备好，就要面对抉择。
他坐在住处的椅子上，面无表情的坐着，明明是个十六岁左右的少年，却像是个行将朽木的老人般，如雕塑般坐在椅子上。
阳光透过窗子洒在洛亚的脸上，碧绿的双瞳里藏着的是擦拭不掉的荫翳。
抉择的时候到了。
战争来临。
该如何做？
谁是我的战友。
谁又能成为我的敌人？
战场……什么是战场……
洛亚并不是不明白，恰恰是因为他非常明白，才如此犹豫。
他有着九位救世主的战斗记忆，正是如此，那些记忆里充满着生死、搏杀、鲜血、噩梦。
若是正常的战斗，洛亚有时间去辨别谁该死，谁不该死，他有时间有充足的机会去判定一个人的黑白值到底是多少。
但是……战争不一样。
战争就是一座大型的杀人机器，夹杂着各种各样的人，他们来自不同的城市，有着不同的家人，幼年时做着不一样的梦，现在却要死在同一个地方。
里面有百战未死的老兵，有善于杀敌的勇士，有能独善其身的智者，也有满怀梦想的新兵。
谁该死？
谁不该死？
士兵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他们一旦上了战场，能做的事就只剩下两个——杀人与被杀。
所以……
我该杀谁。
我不杀谁？
时间过的很快。
快到洛亚根本没发现，他已经在这里枯坐了一天。
本来洒在他脸上的阳光，随着日头的偏移，傍晚的莅临，被黑暗与阴影掩盖，直至整个人都消失在了光明里，仿佛已坠入无法逃脱的深渊。
“我……该怎么做……”
黑暗里有人喃喃自语。
“一定要想出一个解决办法……不能坐看着战争发生，若迟早要发生，那就尽力让它来的晚一些……”
洛亚突然雷厉风行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推开了门，前往会议大厅。
“我要见费斯克·科林总军团长大人。”
守门的卫兵前去通报。
没过一会儿，费斯克·科林就让洛亚前去一个偏殿等他。
洛亚等了大概数分钟左右，费斯克·科林就快步走来，这位头发灰白的总军团长脸上少有的出现了疲惫之色，已经为晚上的战争忙活了一整天。
“洛亚，你来找我，不是简单的事吧？”
费斯克·科林活到如此年纪，很轻易就能摸透一个人的主要性格，对洛亚这位内心高傲又稍微有点孤僻的少年来说，肯定不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来麻烦自己。
“我……”
洛亚沉默了一瞬间。
“我刚才在忙，秘密派出去的斥候发现外围有一些厄尔伦要塞的老鼠，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暂时没有处理，”费斯克·科林和善的微微一笑：“洛亚，你的事别着急，别紧张，慢慢说。”
洛亚始终是一名少年，费斯克·科林觉得洛亚应该也有点在为即将到来的战争而紧张。
洛亚舒了一口气，接着，碧绿双瞳重新变得果决又坚毅起来，这让他的气质无形中出现了寒冷与肃杀。
“覆雪要塞，或者说，总军团长大人，您有自信挡下厄尔伦要塞的进攻吗？”
费斯克·科林脸上的微笑缓慢的消失。
老人的眼角轻轻颤抖了一下，接着，他声调平稳地吐出了一个字：“有。”
“真的有吗？”洛亚眼露怀疑。
这次轮到费斯克·科林沉默了，老人脸上的疲惫之色愈发明显，他揉了揉额头，笑道：“洛亚，你在为了覆雪要塞的安危而担心，对吗？你怀疑我们受不住厄尔伦要塞的进攻？”
洛亚用双眼盯着费斯克·科林，实话实说道：“有一些。”
科林露出了稍有勉强的“自信”笑容。
“我们为什么挡不住厄尔伦要塞的进攻呢？就算灰疆人民风彪悍，不畏厮杀，我们覆雪要塞的精英勇士们就害怕了吗？就算厄尔伦要塞的雪原狼军团如狼似虎，凶猛无匹，我们灰鸢军团就弱他们半分了吗？”
总军团长的双目越来越寒冷，：“厄尔伦要塞的总指挥官，罗萨·赫尔利，与我一样是一名一星神罗！”
洛亚只是沉默，沉默的盯着这位逐渐失去平静的总军团长。
费斯克·科林越说，语气愈发显得有些愤怒与激动，像是被洛亚挑衅到了，他大手一挥，喝道：“我们覆雪要塞在各方面对比厄尔伦都没有任何弱点！更何况我们还有神罗结界，洛亚，你告诉我，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