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人能告诉我，我做的到底是对是错……”
他蹒跚走出了教室，在走廊沐浴到朝阳的白色晨曦，染血的脸迷惘又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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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6章 梦是反的
旭日的光头一次令洛亚如此厌恶。
他像是精神不稳定一样，眼瞳时而放大时而缩小，脚步晃晃悠悠，躯体偶尔出现不正常的痉挛。
系统的声音继续在洛亚的心里响起。
“检@#宿主……@##*黑之￥￥#&100%*&#@#***&……@￥#第*&#$&*@次＠＆＃＆……失败@1111#可能……98%……”
“系统#*@损***#中……”
“启动自我修复……”
“修/#失败%……”
“唤醒里人格&&#……”
“唤醒失败……系统即将陷入沉睡……”
“正在分析#失败……@￥原因……”
“分析完毕。”
“保密@#级@#///将会……#升……”
洛亚捂着左眼，语气森寒冰冷的呢喃道：“唧唧歪歪，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系统正在关闭，回收宿主所有卡牌。”
“已关闭，等待下次苏醒。”
“哈？”
洛亚的神色陡然变得浮现出一种呆愣后的憎恨，以及某种真相大明的快意。
“看吧，看吧，这就是你的选择吗！让人唾弃！”
少年浑身是血，踉踉跄跄，如行尸走肉般。
在这之后，他扶着走廊的墙，站直了身体，眼神里的迷惘全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切的憎恨与无情。
“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了，我已经能断定心中的想法没有任何错误。”
他转身，十字长剑盘旋飞舞，灰发在剑风下凌乱，犹如死神般拐入走廊里另一间教室。
震惊的双眼。
恐惧的哭喊。
绝望的呻吟。
四处迸溅染满墙壁的鲜血。
纷飞不尽的丑陋肢体。
“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么过分的事！”有个女孩嘶吼着问道，
事到如今质问毫无意义。
“接受死亡吧，我们应当回归到真理的怀抱中……神在永恒的寂静中等着我们。”
少年没有任何迟疑。
杀戮——
没有断绝的杀戮。
清风拂出琉璃树的花香，却立刻被一种妖艳的腥甜夺去了光彩。
无秩序的破坏与杀戮引来了守护者们的愤怒。
洛亚刚走出橙羽班教室的门，就立刻感觉到一种令他窒息的威压瞬间降临在学院的空中。
那是一位穿着纹有七色羽翼白袍的老人，老人的目光深邃悠远，一下子就凝视在了洛亚的身上。
“我还以为是哪个疯子通过不知名的手段闯入学院，没想到……竟然是一位疯掉的学生。拜你所赐，这下，帝都巫师学院要在一段时间里接受指责和非议了啊。”
洛亚像是被一个无形的钉子，钉在走廊的地板上，他无法动弹。
“安格尔院长……九星圣言吗？可恶……我最多只是接近圣言而已，不是他的对手。”
洛亚的表情像是寒冷的猎手，即使被人像是审视猎物一样的凝视着，他也丝毫不惧怕的对视过去。
来吧，如果你可以的话，杀了我吧。
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亲手毁掉这可笑的世界。
安格尔院长轻轻抬手，半空中浮现出七朵彩色的流光。
七色光华好像是七片叶子，在风里旋转为一道摄人心魄的漩涡，漩涡里射出一支像是要穿透一切的羽箭，刺向洛亚的心脏。
死亡在逼近，洛亚的脸上却没有任何惧色，反而流露出淡淡的悲哀。
是这样。
是的。
早该毁灭了。
他的碧色双瞳凝视着来袭的羽箭，自言自语。
“既然无法毁灭世界，那就毁灭自己……好像也不错。”
但在这后，羽箭并未刺穿洛亚的心脏。
洛亚的身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黑发洋群的少女来，她的裙摆随风舞动，长发披散，双眸里蕴含着温柔的爱意，向着洛亚拥抱而来。
“没事的，洛亚，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死。”
洛亚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凝滞。
安格尔的羽箭刺穿了彼岸花的心脏，但也因为彼岸花，未能伤到洛亚。
“是你……”少年沉默。
“我来救你了哦。”
彼岸花的脸上出现一闪即逝的痛苦，洋群上流淌下鲜血，但眨眼间后伤口便恢复如初。
“凡人是杀不死魔神的。凡人，永远都杀不死魔神。即使是救世主，也没那么容易。但是，洛亚，我的挚爱……你已经不想杀死我了对吗？”
洛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