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
“先把他关起来。”桑德斯指挥着手下的卫兵,把洛亚和璃希单独关在了一间还算干净的狱室,铁栏杆重重关闭、上锁。
桑德斯站在外面,隔着栏杆,眸光强忍郁愤的看了洛亚一眼,还算平静的道:“等会儿会有人来问你酒馆命案都发生了什么,还有,你的腰牌我已经命人送去瑟维尔宅邸了。是真是假,我不管,但若真的是你挑衅并杀人,那么你绝对要受牢狱之灾。”
然后,桑德斯的神色公正起来,眼眸里藏着一丝阴沉:“相反,若错不在你,即使死的是我侄子,我也不会公报私仇。”
“桑德斯大人,您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说要让我生不如死呢。”
“呵……”
桑德斯冷哼一声,便大踏步走了,洛亚注意到桑德斯的脚步有些萎靡和顿颤,不复之前的气势。
洛亚把昏迷的璃希放在了牢狱里唯一的床上,爱丽丝也跳到璃希旁边蜷缩起身体休息。
洛亚在这里,爱丽丝就觉得很安全,睡得很香。
然后,牢狱前的过道上走来一位年轻的兵士,文员打扮,拿着笔和纸,来到了洛亚房间的栏杆前。
“你,你是叫洛亚·瑟维尔是吧?”
这位文员其实一开始就觉得桑德斯大人的神色不对劲,现在说出这个名字,眼底就是一颤。
瑟、瑟维尔家族?
瑟维尔家族的人一向忠于皇室,为了向皇室表忠心,对族人更是严加管教,不许惹是生非。
桑德斯大人把一个瑟维尔家族的年轻人抓到牢狱里来了?
洛亚见到璃希呼吸平稳,就笑呵呵的来到栏杆前大剌剌地坐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文员叙说着当时发生的事。
越听,文员的冷汗就越多,怎么看,都是桑德斯大人的侄子自己作死啊!
完了,桑德斯大人这是把我扔到火里烤啊……
…………
鸢琉璃帝国、帝都。
正午时分,太阳散发着能稍微能让人出些汗的温度,这里不是环境严酷的北方行省,真正的冬季还未完全到来,平日里挺暖和的。
瑟维尔家族磅礴生辉的宅邸坐落在帝都第三区的金色叶子长街。
据说瑟维尔家族漫长的历史中,几千年前,有位瑟维尔家族德高望重的圣言巫师,在长街入口栽种下了一颗古树。
时隔数十年,竟然长出了金色的叶子,并且千年不倒。
不论任何季节,金色叶子都褶褶生光,永不凋谢,堪称帝都的一个奇景。
瑟维尔家族的宅邸占地很广,几乎把第三区占了十分之一。
说是宅邸,其实比一些小型的庄园还大,据说陌生人进去,在迂回百转的古典走廊里转几圈就会迷路,里面的建筑庄重典雅,充满着贵族气势。
瑟维尔家族宅邸深处,有着一个满园盛开着各类珍奇花卉,姹紫嫣红的庭院,一旁绿葱葱的丛木,若是从高空向下俯视,能看清楚,被整齐的修剪为打开的书籍图案,对称、又有说不出的玄奥。
园丁们在修剪最近长出来的草叶。
灌木丛旁的鹅卵石小路上,快速走着一位男仆,穿过小路,踏入迂回百转的柱廊,迈入铺着昂贵羊毛地毯的石阶楼梯,最终进入了一栋堪称雄伟的古朴殿宇内,一些仆人正在走动,做着各自的工作。
男仆找到管家,把想说的收起告知。
管家是位戴着单片眼睛、年过半百的人,听到消息后,神色有些认真。
“我知道了,这就禀告公爵大人。”他的眼神略显复杂。
然后,管家来到了最高层,踏着光滑平齐的地板,来到一扇门前,先是整理了一下黑色衣服,接着才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男仆推门而入。
这里是间客厅,柔软舒适的沙发前,一老一少正在下棋。
老者穿着干净的便服,头发灰白,向后梳着。
即使在下棋,老者的背也挺得很直,法令纹很深,颧骨高耸,眼神里淡然而具有威严,除此之外,看上去就是位普通的老人。
而老者的对手,是一名全身笼罩在银色斗篷下的年轻人,此时全神贯注的盯着期盼,右手握着一枚黑色的“皇后”棋子,细细思索,举棋不定。
“公爵大人,奥拉克大人。”
同一家族同姓太多的话,会以名字来尊称。
“科托叔叔,什么事?”
银斗篷青年放下了手中的棋子,露出云淡风轻的微笑。
实际上心里,奥拉克在为终于能在族长的压迫下放松一会儿而开心。
科托管家微微躬身,说道:“家族撒下去的情报网,意外收获到了一个小道消息,说是三十七区,有一位自称来自瑟维尔家族的少年被抓入牢狱。”
“就这种事吗?”老者沉稳的开口,“不论是真是假,你自己去处理不就行了吗?科托。所以,还有什么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