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品的双手,折叠一张黑色的纸。
红发女子可以说来的正是时候,在少女灵巧的双手那张黑纸已逐渐成型,那是一只漂亮的黑色千纸鹤,少女把纸鹤放在手心里端详,而塔楼的窗台上,此时密密麻麻已经布满了一只只折叠得堪称完美的黑纸鹤。
“月亮也会害羞……吗?”
红发女子仰头望向深远像是墨色海洋般的夜幕如此说道。
“当然会呢,你看,纸鹤们也在害羞呢。像是这样,明明已经都被折叠好了,现在却都还躲在我这里,不敢去飞到心上人的手中呢。”
窗台上的黑色纸鹤全部像是被某种力量控制般悬浮了起来,围绕身穿黑白洋裙的少女漂浮。
黑发少女在许多黑纸鹤之间转过身来,露出一双纯粹的黑色眼瞳。
纵使这双眼睛已看过多次,但红发女子丰满的娇躯依然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下。
从那双黑色的眼瞳里,可惜清晰的看到,无尽如深渊般的黑暗里,绽放着一朵鲜红亮丽如血般的曼珠沙华。
天真又妖异的容颜上流露出一种看似悲伤忧愁的神色。
“它们也不禁担心呢,担心要是飞到心上人的手上,被讨厌了怎么办?”
少女伸出左手,一只黑色纸鹤飘到她的手里,她发出一声惹人怜惜的低叹:“要是被讨厌了的话,它们估计会被撕碎的吧?可能会被杀掉的吧?所以,教皇冕下,纸鹤也在害羞呢。”
红发女子轻轻摇了摇头,即便是身为“教皇”的她也对眼前自称“彼岸花”的少女捉摸不透。
“说正事吧,彼岸花小姐,您的能力着实令人惊讶。我确实把一位远在千里的组织成员进行了强化,明明没有通过任何巫术给予他力量,但他却还是飞快晋升到了圣言巫师境界。”
教皇没有问出那句话。
她没有直接问“怎么做到的”,而只是把自己心中的想法,用好像疑惑又好像单纯惊讶的语气叙述了出来。
她已了解,若是眼前的少女愿意说出原因的话,那就一定会说出来。而要是不愿回答,红发女子亦不想多过深究。她只是在用一种委婉的方式,询问罢了,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你还是想知道答案啊,尊敬的教皇冕下。”
“彼岸花小姐”抬起右手,上面浮现出黑色的漩涡,一只只黑纸鹤飞了进去,消失不见。
“要好好保护呢,这是我送给他的礼物……礼物……只是说出这种词语,就让我心脏跳个不停,呐,教皇冕下……”
红发女子见到彼岸花小姐抬起头,用那双眼睛注视向了自己,她的双手放在胸前,可爱的容颜微微发红,以一种真诚单纯的嗓音问道:
“请问,魔鬼也会害羞吗?”
……
又来了……
总说些让人猜不透的话。
红发女子目光严肃地道:“请您认真些,彼岸花小姐。我的话还没说完,现在就去谈其他事情的话,可能会导致不妙的后果。”
“认真啊。”
千纸鹤此刻已全部消失,“彼岸花小姐”松开按在胸前的双手,右手搭在塔楼的窗台上,左手撩起脸侧垂下的一缕长发,在指尖的挑弄下拨到了精致可口的耳朵后方。
“那,请您告诉我您所担忧的后果吧,教皇冕下。”
她黑色的眼眸犹若与天空上如墨的乌云合二为一,给人以深不可测的压力。眼瞳深处绽放的猩红花朵,正像是美轮美奂的血月。
来了!红发女子精神一震,正是少女这样的状态与气质,才令她有了要和她合作的决心。
“那个叫亚德雷·莫顿特拉的成员,在刚刚晋升没多久后,就被杀了。”
“被杀了吗?”彼岸花小姐嘴角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我猜到了。”
“嗯?”红发女子微微蹙眉:“猜到了?”
彼岸花小姐轻点下巴。
“我甚至可以知道杀他的人是谁。算算时间,外出历险的勇者,也该回到故乡,迎娶心爱的少女了吧?”
“你又不认真了吗?”
“不呢——我很认真。”
这刹那间。
教皇冕下从洋裙少女眼里看到的,没有任何少女该有的思慕之情,反而是好似永夜般无止境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意!
妖艳的曼珠沙华绽放在黑暗里。
然后,少女低叹一声。
“现在很难办到吧……因为有碍事的机器,在保护着我的心上人呢。阻碍着我们的结合,阻碍着我们的相爱……彼岸花还要,再成长些才行。”
红发女子干脆直接无视少女的胡言乱语。
“杀死亚德雷·莫顿特拉的人,好像通过某种特殊的巫术看了我一眼。也就是说,我现在这幅容貌,很可能已经暴露了。”
“不要紧,千人千面。教皇冕下,您不也是有着自己的面具吗?所以,暂时不用担心。你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