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黎塞留的事吗?”
作为最了解让·巴尔的好闺蜜,敦刻尔克几乎一眼就看穿了海盗小姐心里所想之事。
“嗯。”让·巴尔也不矫情,大大方方地承认道:“有些不太清楚,该怎么面对她。敦刻尔克知道我该怎么做吗?”
“抱歉,这个忙,我恐怕是帮不上你了。”
“怎么会?”让·巴尔皱了皱眉头:“敦刻尔克你和你妹妹斯特拉斯堡之间,相处的就很融洽啊?”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不知道该怎么帮你啊。”敦刻尔克摇了摇头:“姐妹之间的性格差异,还有想法上的差异,都会影响到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对吧?”
“说得也是。”让·巴尔默默叹了口气。
“不过这个问题,巴尔你就趁着靠岸之前的这段时间,去问问指挥官怎么样?”
敦刻尔克指了指正在船头听着埃米尔讲述自由鸢尾风土人情的安伦:“在指挥官的帮助下,俾斯麦和提尔比茨之间的相处不是也很融洽吗?”
“去请教指挥官吗?”
让·巴尔摸了摸下巴,认真地思考起了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指挥官这个人吧,虽然确实不正经了点。但仔细一想,好像又确实挺有能耐的。
“那就姑且去问问看吧。”
抿了抿唇,让·巴尔一拍大腿,终于下定了去请教指挥官的决心。
当然,让·巴尔并没有表现得特别焦急,直到埃米尔向安伦介绍完了自由鸢尾,海盗小姐这才缓缓地走到了安伦的身边。
“指挥官。”
双手撑在了安伦身边的甲板护栏上,让·巴尔背对着安伦问道:“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去和黎塞留相处?”
“嗯哼~?”
看着让·巴尔那被东北大棉裤包裹着的修长双腿,安伦露出了稍显意外的表情。
实际上,在从镇守府出发之前,他就仔细地考虑过这俩姐妹之间的关系,也做好了给她们进行心理辅导的准备。
只是没想到,让·巴尔竟然会主动提起这件事来,正好省去了安伦去找她的功夫。
上前两步,将后背靠在了护栏上,安伦侧头问道: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巴尔可以先和我说说,在你心目中,你是怎么看待黎塞留的吗?”
“黎塞留吗?”让·巴尔仔细斟酌后答道:“虽然信念不同,但姑且也是姐妹吧?”
“仅此而已吗?”
“指挥官还想听什么?”
“从其他角度说说你对黎塞留的看法如何?比如性格、脾气之类的?”安伦半开着玩笑继续说道:
“巴尔你就尽情地畅所欲言吧,今天的谈话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会帮你对黎塞留保密的。”
听着安伦的玩笑话,让·巴尔则是突然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指挥官,你这是把我当成会在别人背后嚼舌根的小人了吗!?”
“不不不。”安伦摇了摇手指:“我这不是在给你打预防针,告诉你就算说了一些让人觉得害羞的话,也不会说出嘛~”
“才不会说这种话!”
这句话,让·巴尔几乎是咬牙切齿着说出来的。
她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了,难不成还会说什么自己最喜欢黎塞留姐姐了这种蠢话么?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回到正题吧。让我听听看,巴尔你对黎塞留的看法到底是怎么样的~”
“黎塞留她……其实也不算坏吧。”
回忆着往昔的岁月,让·巴尔不禁苦笑着说道:“我承认,在作为领袖这一方面,黎塞留确实十分优秀。”
“但是,我真的很不喜欢她那假正经的性格。不论做什么事,都必须要按部就班,明明很多非常简单就能解决的事情,一但到了她的手上,就总是需要‘过一遍流程’。”
“指挥官你难道不觉得,这样的做法显得有些做作吗?”
“不过,这也不算坏事吧?”安伦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在我看来,黎塞留的稳重,还有巴尔你的当机立断,都是一座镇守府不可或缺的要素。从某种方面来说,你和黎塞留,也算是长短互补吧?”
“长短互补?”
让·巴尔仔细推敲着安伦的用词,直到确定他这不是在开荤段子之后,这才不解地问道:“指挥官你难道觉得,我和黎塞留只有在一起的时候,才算是完整的吗?”
“虽然这么说也不全对,毕竟巴尔就是巴尔,黎塞留就是黎塞留,你们都是独立的个体,并没有谁没有了谁就不完整的说法。但也不能因此就全盘否认,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只有你们在一起的鸢尾,才是真正的鸢尾。你们一旦分开,就变成自由鸢尾和维西教廷了,不是吗?”
“可我们现在既不是维西教廷,也不是自由鸢尾,而是指挥官你的舰娘啊。”
不得不说,让·巴尔这套反驳的说辞,角度确实挺清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