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避现实罢了。
但是……埃塞克斯也没办法啊!
是她的指挥官,给她提供了最好的训练条件,一步一步地让她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菜鸟,成长为了一只能够翱翔于天际的雄鹰。
如果不是指挥官,别说是能与企业前辈同台竞技了,恐怕连见上她一面,都将只是埃塞克斯的奢望。
对埃塞克斯而言,指挥官即是疼爱自己的父亲,也是温柔体贴的哥哥。
但比起哥哥和父亲,埃塞克斯她啊,果然还是希望能把指挥官变成自己的东西,让他的浑身上下,都沾满自己宣示主权的气味。
但是,上帝并没有给埃塞克斯这个机会。
她甚至来没来得及向指挥官表达自己的心意,上帝就先一步地接走了指挥官。
那一天,当出任务回来的埃塞克斯从姐妹们口中听到指挥官已经永远离开她们之时,她还十分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
在她看来,这肯定又是圣地亚哥那个小笨蛋误会了什么事情,才导致的谣传!
毕竟,在当时的埃塞克斯看来,指挥官会死,简直就和企业前辈打了败仗一样的不可理喻。
但是,事实就像是老母亲用来教训孩子的擀面杖,狠狠地把埃塞克斯的整张脸都给抽烂了。
她甚至没来得及看指挥官最后一面,他就已经被放在了棺材里面。
那一天,埃塞克斯的天塌了。
她抱着指挥官的棺材,狠狠地哭了一整天。
直到喉咙失声,双眼充血,她都不曾离开过她的‘指挥官’一步。
再后来,埃塞克斯就病倒了。
那也是她第一次,接受了企业前辈的全职保姆——女灶神前辈的悉心照顾。
这要是放在以前,埃塞克斯一定会乐得像是一朵绽放的花儿一样。
可那是以前。
埃塞克斯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真正地开心、快乐了。
其实啊,她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让自己更加优秀的目的,早就已经不再是为了超越企业前辈了。
埃塞克斯之所以会那么努力,就是为了报答指挥官的恩情。好让指挥官,能够因此而多看她一眼。
但是,她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如果不是后来躲到白鹰,开始逃避现实,恐怕现在的埃塞克斯,早就堕落成了长岛加拉菲再加上指挥官的超级堕落缝合怪了吧。
“指挥官,真的是你吗?”
她伸出了一直抖个不停的手臂,轻轻地将手指,探向了安伦的脸颊。
当安伦的体温透过埃塞克斯的手指传递给她的神经,少女立马就像是触电一般地收回了她的手臂。
她一动不动地盯着安伦,就好像是要把他给看穿了似的。
但是,无论埃塞克斯怎么去看,都没有在这个男人身上找到丝毫作假的迹象。
埃塞克斯可以肯定——这个人的神态、小动作,乃至于气味,都和指挥官完全一致!
“埃塞克斯,一定觉得很奇怪吧?”
对着好奇宝宝似的少女微微一笑,安伦伸手拍了拍他身边的空沙发:“是不是想不明白,本该已经入土为安的我,为什么又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这儿了?”
“连声音…都一模一样……”
捂住了嘴巴,这一刻,埃塞克斯终于确定了这个男人的身份。
她没有按照安伦的指示去坐到他的身边。
而是格外无力地蹲在地上,不停地抹起了眼泪。
温烫的泪珠毫无章法地熨过了她的脸颊,流下了两条透明的长河。脸上和鼻尖,都被少女胡来的手背,搓出了一大片的红斑。
看着无助的女孩,安伦的心,就像是被人用破碎的酒瓶子扎过似的,疼得不得了。
不过,就在安伦出手扶起埃塞克斯之前,她就先一步地站起了身子,如归巢的乳燕一般冲进了安伦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放声大哭了起来。
“呜……指挥官…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指挥官…呜呜……”
“埃塞克斯…这几年,真的辛苦你了。”
环抱住女孩的腰肢,安伦开始轻轻地拍起了她的后背:“你会,恨我吗?”
“不会!”
埃塞克斯拼命地逛着脑袋,却并没有发现,自己左边的鼻孔里,此刻还在冒着鼻涕泡儿。
直到鼻涕泡传来了‘pong’的一道破碎声,埃塞克斯这才格外粗鲁地用手背同时擦去了泪痕与鼻水。
就像她说的那样,即便自己有一天,变得满身淤泥,浑身狼狈,甚至连身体都不再完整。埃塞克斯,都绝对不会抱怨她的指挥官哪怕一句。
在少女的心里,她的一切,都是指挥官给的。
指挥官是天,指挥官是太阳,指挥官是她赖以生存的空气。
埃塞克斯知道。或许自己,永远都没法成为像企业前辈那样独当一面的英雄。
但是,只要和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