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三年过去了,马上就要迎来第四个年头……可畏,却并没有如她所想的那般变得更加坚强。
原以为自己会因为时间而逐渐忘却失去他时的痛苦,但一年又一年过去,直到今天可畏才真正的明白,自己的心,早就如同她的技能——机关禁止一般,被永远地停留在了三年前的那段时光。
“指挥官…”
“安伦…”
呢喃着他的名字,她的身体,也跟着慢慢地颤抖了起来。
眼泪熨过皮肤往下滚,停不下来,一直持续不断地砸向地面。视线清晰了又模糊,清晰了又模糊。温热的疼痛感,毫无章法地顺着手背流向手腕,没有止境地向各处扩散。
是的,可畏知道,自己一辈子,都无法成为她心中所向往着的那个坚强的可畏了。
但是,她的生活,却还得继续下去。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作为他生命的延续,好好地生活下去……
即便知道,他再也不可能回来了,也知晓明天只不过是另一个痛苦与思念的开端。
可她,还是会戴上自己的面具,继续生活下去。
因为她爱他,爱的无比深沉。
于是,她越哭越大声,越哭越难受。
直到眼泪流干了,声音哭哑了,她的身体,也还是会因为痛苦而颤抖。
今年的圣诞节,可畏,也是一个人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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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0. 大仙贝的体贴
大概是因为有了可畏这个挂念,圣诞节当晚的安伦睡得并不安稳。
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好几个小时,好不容易才有了困意。可安伦这才睡了没一会儿,就又被夜袭的姑娘们给整醒了。
昨天是平安夜,姑娘们为了给指挥官来年讨个好彩头,大多都在昨天选择了忍让。
可今天那就不一样了,今天可是圣诞节!
圣诞节要吃什么?当然是火鸡了!
于是,问题就来了。
安伦只有一个,他的火鸡也只有一只。
再加上安伦的那只火鸡,还不够一位姑娘塞牙缝的。
于是乎,安伦的房间里,就莫名其妙地上演了一出“新·猎火鸡大赛”。
舰娘们闹腾起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虽然大家都很收敛地没用舰装,可即便如此,姑娘们的肉搏能力也很可怕。
嗯,不论是真正意义上的肉搏,还是成年人意义上的肉搏,都很可怕!
感受着不停吹过自己发丝还有被褥的各种拳风掌风腿风,再看看房间里四处都是的残影……
无奈之下,安伦只好趁乱抱着他的枕头,溜了出去。
至于接下来要去哪儿睡,安伦也已经决定好了。
今天晚上,就去睡三笠的藏品室!
他就不信,有人会胆敢在三笠大先辈的藏品室里造次!
“呜……”
狠狠打了个瞌睡,揉了揉从眼角挤出来的泪花,安伦轻轻一拧藏品室的大门把手,门锁就发出了咔嚓的一声。
“咦,没锁?”
安伦有些惊讶,三笠竟然会忘记给自己的藏品室上锁。要知道,这里面装着的,可都是三笠她的身家性命!
一个正常的青少年,下完片子之后,为了不被家人发现,一般情况下都会保险起见地把装着片子的文件夹给隐藏掉。
而三笠不锁藏品室的行为,简直就和直接把片子明目张胆地下到桌面没有多少区别。
不过,在走进藏品室后,安伦就释然了。
藏品室内,并非空无一人。
一张小书桌前,带着圆框眼镜的三笠,正小心翼翼地给她的其中一只藏品喷漆。
用专业的话来说,就是在diy船模的涂装。
看样子,似乎还是圣诞涂装来着。
“指挥官?”
小心地将刚刚喷完漆的船模放在了一只镂空的支架上,三笠格外不解地看向了手里还抱着一只枕头的安伦:“今天怎么突然想到来我这儿了?”
“房间里有点乱…没法睡……”
安伦说话的语气就像是个守了十年活寡的老寡妇,别提有多幽怨了。
“所以,指挥官你就来我这儿避难了?”
越过安伦,伸出脑袋在走廊上看了一圈。在确定没人以后,三笠就啪地一声反锁了藏品室的大门:“指挥官,你就没有想过万一你把人都引来了,弄坏了我的孩子们该怎么办?”
“我不就是因为看准了大家不敢在三笠你这儿乱来才过来的嘛。”
撇了撇嘴巴,安伦开始抱着枕头,在藏品室里四处绕了起来。看样子,应该是在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