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岁岁张着唇，看向身下的人。
四目相对，仿佛有火花划过。
鹿岁岁就这样趴在男人的胸膛上，半天张不开口说什么。
苏屹瞧着她近在咫尺的娇艳面容，一时有些移不开眼睛。
半掩的窗户一阵风吹过，鹿岁岁柔软的青丝拂动，有几率飘到了他的脸颊旁。
软软的，有些氧意。
他不清楚这是来自脸上还是心底。
“起来。”苏屹终于沉着声音开口。
鹿岁岁本来是打算起身的，但是听着他这般语气开口，莫名地有些不想起来。
于是她嘟着嘴耍着一些无奈道：“起不来，没力气。”
苏屹好像自动屏蔽了她的声音，全副注意力却在她一张一合粉嫩的唇上。
因着生病，没有染上的心尖胭脂的唇色更加娇嫩。
这无一不刺激着苏屹的大脑。
鹿岁岁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轻笑一声，吐气如兰。
伸出手若有似无地摩擦了下他的耳朵。
“陛下，你耳朵好像红了。”
苏屹面上一紧，正要开口。
“陛下，药……”
“砰！”只说了几个字的话音和关门声一同落下。
鹿岁岁看着紧闭的房门。
问苏屹，“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苏屹面容僵硬，冷冰冰地推开了她的身子，自己坐了起来。
回头看见她仍躺在地上，皱眉。
“起来，把药喝了。”
他故意板着脸的样子确实是挺可怕的，不过鹿岁岁现在也是知道他是故意装作这样的。
是不是在掩饰什么呢？
她心里有一丝了然。
但是鹿岁岁没有再继续闹下去，毕竟对方可是皇帝，在这个时代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她听话地爬起来，端着碗将药喝了。
放下碗，正要讨一句夸奖。
却发现苏屹蹙着眉看她。
“你怎地喝这么急？”
说话的语气有些严厉，十分不赞同一般。
鹿岁岁嘟囔了一句，“太苦了！”
她说完就要去够盘里剩下的甜点。
没有拿到，被苏屹一把夺了去。
鹿岁岁楞楞地瞧着他这眼疾手快的动作。
“喝药吃什么糕点。”
他说得一本正经。
鹿岁岁简直服了他这脑回路，不知道是不是刻意报复自己刚刚调戏他。
“喝药就是要吃甜的。”鹿岁岁杠回去。
苏屹心里是觉得有些落面子的，因为以往只有他调戏别人，这次居然反被一个小女子给调戏了。
并且刚刚还被手下人给瞧见了。
如果不治一治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那他的一世英名可就要毁了。
“良药苦口，太医可没让你喝完药就吃点心，影响了功效可怎么办？”
就算是几千年后也没有这样的说法，何况她现在的身份还是医女。
“陛下，你忘了岁岁也懂一些医术。”鹿岁岁带着一丝顽皮道。
苏屹面上一僵，随后皱着眉，冷冰冰地开口道：“朕知道，只是蜀国和你们西洲习惯不一样。”
这是连风俗习惯的借口都搬出来了？
鹿岁岁看着他一本正经胡说的样子有些好笑。
她心中暗笑，面上却装做一无所知的样子。
“是吗？那蜀国的习惯是什么？”
“……”
鹿岁岁看他一副编不下去的样子了，笑得乐不可支，直锤地。
苏屹看着她这么高兴的样子，有些恼羞成怒。
“不准笑！”
鹿岁岁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
天哪！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自己居然有幸见到苏屹这样一面。
苏屹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看着她收不回去的灿烂笑容，自己脑中仿佛有什么要冲上来。
身体比思想更快，他直接上去一把捂住了她嘴。
于是鹿岁岁再一次躺在了地上，这次是她在下他在上。
身体上的重量有些重，鹿岁岁难耐地动了下。
“陛下……重。”
苏屹的手还捂在他的嘴上。
她的唇一张一合，呼吸也全倾吐在上。
苏屹清晰地感觉一阵电流自手心而过，并迅速蔓延上去。
他低头认真瞧去。
不知是她的脸太小，还是他的手太大。
她的脸被遮得几乎只剩一张眼睛露在外面。
灵动清澈的杏眸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苏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样将一女子压在地上是一不道德行为。
他只单纯地高兴，自己终于又掰回一军了。
他低低笑着，声音低沉磁性地勾人。
“怎么？怕了？刚刚不是还一副英勇的样子？”
都来敢调戏他了。
他松开手。
重获新生，鹿岁岁立即转过头张着嘴呼吸新鲜空气。
苏屹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她恢复过来。
甚至还调换了姿势，胳膊拄在了她身旁。
慢条斯理的眼神在她身上打转。
鹿岁岁的身子有片刻的僵硬。
但立即调整过来。
——
她回过头，一双眸子盈盈含着笑意。
双手攀住了他的胳膊，脸也往那边凑了去。
语调娇软，声似天籁。
“陛下，岁岁怎会害怕呢，你说是不是啊。”
她伸出手指戳了下他的胸膛。
嗯，触感好像还不错。
苏屹低头扫了一眼，视线勾着她，
“我接下来做什么你都不害怕？”
她眼光流波，一双灵动的眸子闪着笑意。
“陛下要做什么呢？是这个吗？”
她蓦地仰起了身子，勾着他的脖子贴上了有些冰冷的唇。
苏屹的眸子下意识地睁大，整个身子仿佛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无法动弹。
她没有闭上眼睛，而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苏屹好像在她的眼里看到了细碎的光芒。
唇上的温度消失，是她退了下去。
他心底居然涌起了一股羞耻的失落之感。
苏屹脸上神色颇为微妙，并且不自觉地滚动了下喉咙。
鹿岁岁重新躺到在地，这下是有些悠哉的。
一脸兴味的看着他还没有从刚刚的事件中反应过来的样子。
苏屹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看着身下的女人。
“你在做什么？”
“做您要做的事啊！”她答得理所当然，“难道陛下不想做这个事吗？”
漂亮灵动的杏眼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苏屹的耳朵又有些潮红起来。
“你们西洲就是这样教导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