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嘛,为什么不回消息?”
戳一戳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舍友蒋恒川一脸焦急,抓着手机,聊天背景是和女朋友的照片。
“云哥,咋办啊,这都两点了,燕子她还没回我消息,会不会出事了。”
苏云慵懒地躺在宿舍床上,瞥了眼急得冒汗的蒋恒川,这兄弟啥都好,就是太天真,纯纯一大舔狗。
罢了,谁让咱人帅心善呢,苏云下了床,准备细问。
“通了,燕子接电话了。”
蒋恒川盯着手机,神色一喜,是音频,他想让对方切视频,不过怕女朋友生气,就放弃了,不过嘴上却叭叭叭说了一大堆。
“燕子,你说你出去玩,这都凌晨了两点了,你还没回消息,你知道吗,我都快急死了!”
电话那头传来喘气声,还有“啪啪啪”的声音,水浪拍石一样。
这声音实在让人遐想连篇。
蒋恒川是个舔狗不假,但他不傻,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结结巴巴道:“燕……燕子,你在干嘛啊。”
对方没有回话,敲击声一直在响。
蒋恒川一呆,吼道:“你踏马干嘛呢!”
这时,燕子说话了,声音有些委屈。
“我…我在敲键盘。”
蒋恒川松了口气,不过还是骂骂咧咧的,“大晚上敲键盘干啥啊。”
燕子更加委屈了,“给你改毕业论文。”
蒋恒川一愣,这才明白,前段时间随口提了句论文真难写,哪知道,燕子竟然记在了心里。
“我真该死啊……”
蒋恒川感动的不行,看过来,“云哥,没事了,不好意思哈,明儿请你吃鸡公煲。”
苏云看在眼里,心中叹气,“没事,早点睡,明天说不定有惊喜。”
“额,啥惊喜?”
苏云摇了摇头,转身上了床。
这小子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劝也是白劝,只会破坏两人的感情,不急,迟早会长大的。
今天周六,宿舍就他们两人。
蒋恒川女朋友他见过两次,人很开放,谈不上有什么坏映像。
不过蒋恒川大一的时候还很有钱,经常请宿舍哥几个吃饭,可自从谈恋爱后,这小子就隔三差五的借钱。
一般都是一百出八十回,宿舍其他两位已经封款不借了,他于心不忍,依旧纵容这小子,不过看来苦日子要到头了。
蒋恒川收到燕子的“晚安,么么哒”。
随即心满意足的进入了梦乡,很快就打起了呼噜,还说着梦话:“燕子,我相信你……”
苏云见其睡着了,无奈一笑,旋即盘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宛若老僧入定。
他在练习一门古武心法,叫做《太初导引功》。
这是外公偷偷给他的,因为老爹老妈都说外公神志不清,疯疯癫癫的,不过他倒是觉得外公很正常,只不过话比较多而已。
呼吸声、风声、脚步声。
周围的一切都那么清晰,只要他愿意,隔壁若是有人说话,他也可以听到。
自从苏云练习太初导引功后,除了目力、耳力、体力、以及敏捷度都比常人强,还有撒尿尿的比较远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特殊之处。
不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苏云就当强身健体了。
……
第二天八点十五分,苏云在一阵叫喊声醒来。
“云哥,快醒醒。”
“苏云……”
他睁开眼,只见另外两名舍友回来了。
方昙一脸悲愤,叫道:“云哥,小蒋出事了!”
苏云莫名其妙,“啥事?”
“他,他…跳楼了……”
另一名舍友大波一脸愁容,叹了口气,道:
“你两昨晚干啥了,我七点多刚起床就看到小蒋凌晨四点发来消息,说他不想活了,我发消息问他,他没回,我吓的不行,赶紧就回来了,小蒋到底咋了?”
“我也一样。”方昙道。
嗡嗡嗡……
苏云愣住了,拿出手机,他没有收到类似的消息,可能是蒋恒川不想打扰他,然后他下意识看向对方的床铺。
哪里空荡荡的,饶是他见过不少大事,此时也难免有些失神。
他们住在七楼,如果是跳楼,那蒋恒川绝无生还的可能,而且原因大概率和燕子脱不了干系。
可是,可是一个女人而已,为的着跳楼吗?
他镇定下来,将昨晚的事告诉了方昙和大波。
方昙是个暴脾气,一听就火大了,骂道:“那个臭婊子,平时拿小蒋提款机就罢了,现在还给戴帽子,真是个贱人!”
大波为人老成,推了推眼镜道:“这事闹大了,估计很快学校会来人,警察也会来,对了,小蒋手机呢。”
“在床上。”
方昙伸手就要去拿。
苏云拦了下来,“先别动,等警察来。”
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最好别动,这手机是重要物证,里面有聊天记录。
果然,楼道传来“噔噔”快步赶路的声音。
来人有三人,一名是导员徐华,一名是王主任,还有一个女的苏云他们不认识。
“你们都是蒋恒川舍友吧,等会警察来了你们去录一下口供,该说什么就说什么。”
王主任是个秃头男人,带着眼睛,精神状况不是很好,看起来是匆忙赶来的。
导员又安慰了他们几句,很快警察就来了,带走了蒋恒川的手机等一些私人物品。
紧接着,苏云三人上了警车,分别在不同的房间录口供。
“照你这么说,蒋恒川极有可能是失恋打击太大,跳楼了是吧。”
“是的,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我相信警官会明断。”
苏云实话实说,其实,他现在是第一嫌疑人,因为昨晚只有他两在宿舍里,不过他问心无愧。
两名警察叫换了一下眼神,其中一人伸出手,里面是蒋恒川的手机,道:“苏云,这是蒋恒川的手机,你仔细看看。”
蒋恒川:宝宝,论文的是我自己可以的,你早点休息啊,我很心疼的。
燕宝(备注名):知道啦,宝宝晚安,么么哒。
这是最后的聊天记录,上面的一切如常,无非是蒋恒川询问对方“在干嘛”“为什么不回消息”之类的,没有异常。
警察并没有从手机上找出什么,排除了苏云的猜测。
这时,审讯室进来一名警察,叫出其他两人,过了会,原来审讯的两人进来,他们看苏云的眼神明显变了。
是愤怒、震惊、疑惑、还是鄙夷?
苏云一时说不清楚,他只听到对方说。
“苏云,我们从蒋恒川的腹中、杯具上发现了毒药,现在初步锁定,犯罪嫌疑人是你,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