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一头,男人的笑声让夜肆年心中异常的烦闷。
那女人就不会老老实实的待在ICU病房里面休息吗?
她的身体都那么虚弱了,为什么会独自去冒险救俞桑?
而且房间里面的那些保安到底是吃什么的,在夫人不见了之后为什么没有发现,为什么没有及时给他打电话!
各种噱头充斥着夜肆年现在的脑袋,让他头昏欲裂,这些天没有好好休息,让他的思维逐渐的混乱。
如果是之前,他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感到头痛,可是现在他却觉得头痛欲裂。
电话那一头那个男人听不到夜肆年的回答,笑得更加猖獗:“夜肆年,难道你不知道怎么选择了吗?要不然你现在就告诉我吧,我帮你解决掉其中的一个,剩下那一个等着你来救,好不好?”
看到对方这样猖狂,就连夜肆年的助手都没有办法忍耐下去了。
“夜总,我们这就去营救夫人和小少爷吧!”
助手本身能够跟在夜肆年的身边,他的脾气肯定也是不好的,只不过是因为身边的老板是夜肆年,他能够继续忍耐而已。
如果换一个老板跟着,说不定他早就把顶头上司踹了,自己翻身做老板了。
夜肆年没有理他,而是对电话的另一头说道:“我不会做出选择的,如果你想要我做出选择,我选择把你的头拧下来。”
夜肆年这次说话很平静,并没有暴怒的样子,但电话那头的男人和他身边的助理,都感到一股凉意从脚底板向上升了起来。
夜肆年也没有等那个男人回答,而是直接挂断了电话。
“去查一查,夫人到底是怎么离开ICU病房的。”一个女人,从重伤昏迷无法自理,到能够快速的离开病房,这期间,如果说身边没有内鬼的话,他是不会相信的。
助手也理解夜肆年的意思,立刻同意了下来。
过了不到十分钟,助手回来,将他调查的东西告诉了夜肆年。
“你的意思是,俞白安从窗户跳了下来离开了ICU吗?”
夜肆年都觉得不可思议,这种玄幻片才会出现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他的身边?
那女人不是连饭都没吃吗,怎么可能有力气从五楼跳下来!
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在监控里面,他眼睁睁的看着俞白安从五楼的ICU病房翻下来,并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一楼,向外面走了过去。
那身影,如果不是他清楚的知道俞白安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饭了,还以为她是装出来的虚弱。
“老,爷夫人还真是强!”
助手惊呆的看着监控器里面发生的一切,讷讷的说着。
“好了,我现在不想听她到强不强,快给我找到她的定位!”
夜肆年为了防止俞白安逃跑,已经在她的身上放了一个小型的芯片,那个时候俞白安还在昏迷之中,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的那些事情。
夜肆年确实清楚,自己对俞白安做的事情很过分,可是在现在,他万分的庆幸自己在俞白安的身上放了芯片,这样,他就能第一时间知道那女人在哪里了。
等到助手给出准确地址之后,夜肆年就驱车开往了那个废旧的仓库。
与此同时,俞白安和俞桑已经被关在了一起,他们的手反绑着绑在椅子上,在他们,前方是那个为首的男人。
“夫人,你猜猜看,夜肆年是救你还是救这个孩子?”
“我不猜。”俞白安相信,夜肆年根本就不会救她,所以对眼前男人所说的话并不放在心上。
这人和自己说这些,也不过是想要打乱自己的心绪,等到夜肆年赶来的时候,再让自己变得惊慌失措,影响那个男人的心神。
只可惜他根本就不知道,夜肆年根本就不喜欢她,她的存在也不过是照顾这个孩子而已。
“夫人,你还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难道你不觉得夜肆年肯定会救你吗?”
俞白安根本就没有搭理他,而是盯着自己的脚尖,想着那个男人到底会什么时候过来。
希望那个男人到时候会选择俞桑,而不是她,这样一来,说不定自己还能因为这次的死亡,重新回到那个古武世界。
虽然这样俞白安只不过是在安慰自己,可是她一想到能够回到之前那个世界里面重新修炼武功,她的心中也算是轻松了一些。
虽然有些舍不得俞桑,但如果自己的死能够引起夜肆年对他的重视,对于俞桑来说也是个好事。
“夫人,你能告诉我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吗,为什么你一点都不害怕呢?”
这是为首的男子现在最困惑的事情,一般女人遇到这种危险不都已经开始尖叫了,为什么眼前的女人却一点害怕的神情都没有露出来?
难道说,夜肆年真的不喜欢眼前这个女人,所以她才会认命的一直低着头,让其他人看不见她的表情。
……
夜肆年距离那废旧仓库越来越近了,他看着手机上正在闪烁的红点,心中五味杂陈。
他并不知道,为什么在儿子失踪的时候他心中并不紧张,可等着那个女人一起被抓住时,他心中的怒火会这么旺盛。
难道他喜欢上那女人了吗?
不……不可能,自己怎么会喜欢上那样嫌贫爱富、诡计多端的女人呢?
他留着她,难道不是因为要照顾俞桑吗?
可是夜肆年越这样想,他心中的警铃声就越来越大。
你不要再欺骗自己了,你其实就是喜欢那个女人。
夜肆年的心里这样对他说着,可是夜肆年或许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嘴硬。
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还喜欢俞白安,只是固执的认为他把俞白安留在身边,是为了让俞桑能够健康快乐的长大。
很快的,夜肆年就距离那个废弃仓库越来越近了。
他的视线里面,一个黑色的轮廓逐渐显现,他把车停在距离那仓库很远的地方,徒步向那里走了过去。
荒地上的杂草划坏了夜肆年身上的西服,他一点都不在乎,只是想着那个女人到底在哪里,有没有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