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结婚，我是证婚人。”鲁大师。
“他们两个人来到这里，当时就只有我这么一个朋友，婚宴都没有摆，就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吃了台饭，结婚仪式就算礼成了。”
白淼听着鲁大师讲述的时候，觉得心脏跳的声音特别响。
淼妈从来没有说起过她和父亲的婚姻。
“你爹和你妈在一起当时可是太轰动的事情了。”
“啊？”白淼一直觉得淼妈就是一普通妇女，能干出什么轰动的事情来啊！
“他们俩为了在一起，都净身出户，离开自己的家族，来到这个地方。”
“私奔啊？”
“可以这么说。”
“好劲爆！”曹孟德朝白淼竖起个大拇指，“看不出淼妈年轻时还是爱情的卫士。”
白淼推了曹孟德一下。
“那他们为什么家里都不同意？”
“走了，”乌泽突然出现，“牛老三。”
言简意赅。
白淼本来还想继续打听父母的事情，可曹孟德一听任务来了，生怕自己再次落单，推着白淼就往外走。
白淼走时，鲁大师把两张有白立业的照片送给了白淼。
白淼感激地叫了一声：“鲁叔。”
“大侄子，没事就来我这里坐。”鲁大师看着故人的孩子走远，摇摇头。
去找牛老三的路上，最激动的就是曹孟德。
一直搂着白淼，希望借助白淼的体质，让自己看到平时看不见的东西。
背街，灯光忽明忽暗。
垃圾堆发出恶臭，还有死去的蟑螂尸体。
乌泽带头停下，抱着手站在原地。
一会锁链哐当哐当声响荡在背街。
一队行走的东西向垃圾堆这边移动，领头的精瘦，穿了一条蓝色长裤，上半身赤裸，由于瘦而显得四肢特别长，长长的脖颈上面顶着一个有角的牛头。
牛头想必就是乌泽说的牛老三了，手里拿着锁魂链，链上锁着四个鬼魂。
乌泽迎了上去：“牛老三。”
“乌大人，干嘛来我牛老三的地盘？”虽然嘴上叫大人，但是语气一点都不友好。
“打听个事。”
“说。”
“烧烤江湖一盏灯，里面三个被锁住的鬼魂是怎么回事？”
“呵呵，普通鬼的事怕不适合乌大人过问吧。”
乌泽哑口无言。
曹孟德脑回路真的和一般人不太一样。
看到眼前的情景，叫了声：好家伙。
满眼都是好奇心。
走上去对着牛老三微微鞠了一躬：“牛老三，牛大人，不是乌泽大人找您老，是小的拜托乌泽大人来找您的。”
走的过程里，手离开了白淼，眼前的景象马上消失不见。
曹孟德只得重新搂住白淼，把白淼向牛老三的方向推。
“牛大人，我也是想找几个会手艺的鬼魂哥哥们，去我店上帮着打理打理，有钱大家一起赚。”
牛老三听了，脸色明显缓和不少。
“对了嘛，乌大人，有钱大家一起赚。别每天阴着个脸。”
“你要几个？有什么特殊要求不？”这句话是牛老三冲曹孟德讲的。
“缝纫高手，顶配级别的那种。”
“可以，价格就按照江湖一盏灯的给你。”
“实体药剂自己去搞定。”
“要不您老，再指条明路，我上哪儿去找实体药剂。”
“无东无西杂货铺，就说是我牛老三介绍你来的。”牛老三补充，“乌大人知道杂货铺在哪里，问他就是了。”
曹孟德连连点头。
“三天后，这个地方，你来看货。”
“你自己来就可以了。”
牛老三明显不喜欢乌泽。
白淼看着那几个锁魂链上的鬼魂：“他几个怎么死的？”
“给枪/毙了”牛老三不客气地拽了下锁魂链，几个鬼魂一个踉跄。
说完，看到牛老三从垃圾堆里翻出一个五加仑的饮用水桶，往垃圾堆旁的地上一倒，冲着鬼魂呵道：“喝，喝了孟婆汤就去投胎。”
白淼和曹孟德看着趴在地上喝孟婆汤的鬼魂，心里泛起一阵恶心。
“来这边投胎的有点背，啊！”白淼说。
“他们活该的！生前杀人越货，干尽坏事的先在钟老板那边受罚，然后我再来带他们去投胎。”
“这个是给同学投毒的，”牛老三指了指鬼魂，“第二个是杀了儿媳的，第三个是酒后驾驶害了一家人的。”
“最后一个小时候是个熊孩子，玩炮竹炸伤小伙伴的，虽然小时不用负责，但是长大死了后都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等鬼魂喝了孟婆汤，牛老三从身上掏出一把钥匙忘垃圾桶的一口小口插进去，一拧，垃圾堆后面出现了泛着蓝光的另一个世界，有座小桥，桥下有河。
“这里也有奈何桥？”白淼惊呼。
“不然呢？每天那么多鬼魂赶着去投胎，只有一座桥，排队要排到什么时候，所以钟老板设置了多座奈何桥，分流了鬼魂的拥堵。”
牛老三看着鬼魂走过奈何桥，关闭了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白淼想起来曾经自己喝孟婆汤时好歹是被牛窦窦带到店里，有桌子，有椅子，还有干净的碗。
“你也熬孟婆汤？”
“我可不敢，孟婆那个脾气，谁敢？都是她做好了，分到我们这里的。”
乌泽自始至终冷着个脸，听着两个话痨和牛老三聊天。
曹孟德突然换了个姿势，放下搂着白秒的那只胳膊，牵起白淼的手，走向牛老三，然后用很小的声音在和牛老三嘀咕了一些东西
白淼和牛老三隔着两个手臂的距离，听不真切，只见两个耳语的人和引路人说罢哈哈大笑。
离别的时候，牛老三对着乌泽来了一句：“乌大人，合作愉快，就是这样，识时务者为俊杰，别再像以前那样犯傻了。”
白淼见乌泽不搭话，只是抱着胳膊的手，指关节特别突出。
曹孟德在回去的路上兴奋不已。
的确能和阴间做生意的人没有几个。
曹孟德脑子快，和白淼商量着下次直播的事情。
我们就去播江湖一盏灯，脚本我都想好了。
说有那里相传有鬼魂一起帮忙做菜，所以做出来的菜味道特别不一样。
这样的噱头肯定又是流量密码。
白淼还在考虑。
只见乌泽调头，招呼都没打，反方向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