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就是曹从义的脸，毫无血气。
眼睛直勾勾从上方俯视着吓得缩成一团的阿sa。
阿sa声音都变了，颤抖着说：“大叔，别害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死得好冤啊！”声音发自那张脸。
“大叔，我只是想着----你有钱，和你在一起后，希望你能给我点钱。”
阿sa眼泪鼻涕一起落下：“所以给你酒杯里下了点催情的药。我真的没有想到要害你。”
“更何况，阴差阳错，我没有和你出去，是李花花和你一起出去的，你去找她。是她和你一起出去的。”
“大橘呢？”头顶上的声音问，“你有没有叫上大橘？”
“那个一起来的大叔啊？”啊sa根本不敢抬头，“他只是点了我们几个进去。”
“啪”一声，卫生间的灯亮了。
曹孟德从梯子上跳下来，摸了摸脸上的粉底：“这个粉糊得我难受。”
阿sa踉跄着爬出隔断。
白淼冲她挥挥手中的手机，回放了刚才录下的对白。
安保队长，一起上厕所的小姐妹都在现场。
证据那么多。
白淼目送着民警带走了阿sa。
又看到曹孟德用自己的钞能力在感谢安保队长和那些小姐妹。
白淼自己又回到三楼女卫生间。
“你出来，”白淼四周张望，“出来啊。”
浑身是血的鬼魂显现在镜子旁。
“你不用找了，”白淼看着鬼魂，“你的孩子没有死。”
鬼魂用怀疑的眼光看着白淼。
白淼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照片。
“诺，”白淼用手指指着照片上一个可爱的女孩，“这是你女儿，三岁了。”
鬼魂看到照片十分激动。
“她被一对夫妻收养了。现在过的不错。”白淼介绍道，“你去孟婆那里吧。下一世再当个好妈妈。”
鬼魂眼角落下一行泪，点点头。
白淼想给牛窦窦打电话，让他来引路，想想又放下手机。
“你跟我走吧。”白淼对鬼魂说：“我送你过去。”
毕竟这个鬼魂帮了自己，自己送她一程。
白淼和鬼魂出了KTV，一人一鬼遇到了曹孟德。
当然曹孟德看不到白淼后面飘着的东西。
曹孟德过来拍拍白淼说：“你着小子能处！要不我爹也不会告诉你他和我妈之间的秘密。”
白淼想肯定是月芳告诉儿子的，再想起那句话，少年脸上泛尴尬的红晕。
曹孟德见了，哈哈大笑：“以后你跟着我玩吧。”
声调又暗下来：“我刚才告诉我妈凶手是谁了。”
“大橘叔也在我妈旁边，我听见他向我妈忏悔。”
“说他只是想带我爹去找个大长腿玩玩，拍个照片给我妈看，希望他们离婚，他觉得我妈的婚姻太苦了，他心疼我妈，想我妈离婚后跟了他。”
“没想到，我爹就出事了，大橘叔一直以为是自己害死了我爹，又不敢承认，最近内心特别煎熬。”
“现在都清楚了。”白淼说：“不是吗？”
归来客面馆。
白淼和牛窦窦讲了和曹孟德的遭遇。
欣慰地说：“抓住了凶手，现在曹从义也走得心安理得了，希望投胎可以投个好的。”
牛窦窦嘴里哈哈地敷衍着，小声问：“曹从义的秘密是啥？”
白淼白了牛窦窦一眼：“人家夫妻间的秘密，干嘛打听。”
这时候，门口冲过来几个女孩子，看到白淼，发出了追星般的尖叫。
白淼还没有反应过来，女孩子们上前，围住白淼，还不等白淼同意，就被迫和粉丝合了若干张影。
其中一个女生看着白淼发出由衷的赞美：“白淼，你长得就在我的审美点上。我最喜欢你的直播了。”
其他女孩也不住地用手机对着白淼拍啊拍。
白淼愣了几秒后，确定自己是红了。
居然有粉丝来合影了。
白淼对着粉丝的摄像头说了一句：“谢谢大家的喜爱，我们的城市有很多巷子深但是酒香的小吃店，我会和粉丝互动，你们介绍你们喜欢的小吃店，然后我来探店。”
这条视频虽然是通过粉丝发出来的，但是介于白淼的名气，一小时后就在网络上发酵了。
白淼的各种社交APP下面几页的留言，粉丝推荐了若干店铺。
白淼看着那些浮动的数据，高兴得嘿嘿嘿傻笑。
白淼想第一家探店先把自己家的包子铺推出去。
淼妈和白淼商量的时候，白淼看到那张招风的迈凯伦P1在路人的惊叹声中，停在自己的店铺边。
曹孟德一身嘻哈风从车里走出来。
“小白，”曹孟德随手拿起一瓶店里的饮料拧开喝了一口，“没想到你还是个网红啊。”
白淼不好意思的笑笑。
淼妈看是儿子的朋友，抬过来一盘包子，然后又识趣的走开，让年轻人自己聊。
曹孟德开门见山：“我信我爸的眼光，所以我投资你！”
白淼听了“啊”的一声。
曹孟德接着说：“我曹家的产业也有投资影视圈的，你还想要向上扩展肯定是需要团队支持的。”
“你现在当红，所以更要有规划，交给我，我来给你包装。”曹孟德胸有成竹。
白淼傻傻地点点头，毕竟曹孟德是曹从义的儿子，老子这么仗义地给了自己500万，儿子不会差到哪里去。
牛窦窦听后拍了大腿：“你小子太轻信人了。”
白淼笑笑：“不会的，我又没有什么可以值得骗的。有钱人看不上我这种。”
“虽然阳间的直播事业越来越好，可阴间的直播要怎么规划才能流量续命。”这才是白淼第一关心的事情。
白淼除了又专业的摄影团队后，还有了自己的形象顾问，有了私人造型师，还有专门给自己写稿的人，当然也有了自己的公关团队，和销售团队。
大家都在忙碌地为第一次探店做准备的时候，学校的班主任给淼妈请到了高三组办公室。
一番反应白淼成绩下降的述说后，班主任语重心长地道：“虽然我们班的白淼现在是现今的流量密码，但是半年后的高考是不看任何流量数据的。”
在老师的警钟里，白淼第一次体会到曹从义说的，两只手搬了砖，就抱不了别的东西，只是白交这里别的东西是学业。
淼妈看着儿子，也是又希望儿子继续自己的流量事业，又不放弃高考。
“有什么办法能让自己考试顺利过关啊？而且是在复习时间尽量少的情况下。”白淼走出高三组办公室后仰天发出一声无奈的呼喊。
“我可以帮你。”一个声音响起。
白淼四处看了一下，一个带着眼睛，穿着衬衣，西裤的鬼魂飘在教学楼的走廊上。
白淼依旧礼貌的问：“你是谁？”
“刘屹。”
白淼知道这个名字，如雷贯耳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