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逍遥界无一例外,所有人的灵力属性都是与生俱来的,有且只有一种,不存在其他的情况。
段霄云这下是真开挂了。
“啥啥啥?让我自己挑啊?还有这种好事!”
一边回复着熟悉的声音,他一边开始思考自己的选择。管他是谁,既然让自己选,那就选呗。
且不论攻击招数,在所有属性里面,雷、火两个属性是纯粹的进攻属性,由于本身特性的限制,基本上没有辅助战斗的法术可供学习。
简单概括就是一句话:干就完事儿了。
这么粗暴的属性,他段霄云肯定是不会错过的,选了!
现在还剩下一种,该如何做出抉择呢。
风和木他都不是很喜欢,灵力都是绿绿的,他不太喜欢这种颜色,总感觉有点晦气。
水、土两种属性又不够暴力,还是更适合女孩子家家。
那就选冰!
还能和火属性的法术打个融化反应。
做好抉择后,他大声喊道:“我要雷、火、冰!”
那声音只说了一句话后,便陷入了沉默,自然而然地,段霄云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但是眼前的白光却在下一秒突然消失,静止的时间也恢复了流动。
看来自己的选择应该生效了,可是又该怎么用呢?
虽然很感激被赐予了如此之多的力量,但他很讨厌这种要自己探寻使用方法的过程。
太麻烦了。
是拥有同时三种不同属性的混合灵力,还是可以随意切换灵力的属性?
不知所以然,无奈之下,他只能用出最愚蠢的办法——喊出来。
“我要火属性!”
很好,就拿这宋海廷开刀吧。
出乎他意料的是,虽然自己还是不能够使用任何招式,但体内的灵力已经从无序的自卫状态转化为了听从指令的待命状态。
在大喊出声后,他明显感觉到自己浑身像是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仿佛被无数灼热的气流环绕一般。
“刺啦!”
没有更多思考的时间,接踵而来的,是宋海廷用尽所有灵力制造出的裂风刃。
这次在受到攻击后,从段霄云体内涌出的已经不再是白色的光芒,而是火红色的纯粹灵力。
万事俱备,甚至连东风都有了,只差眼前这火属性灵力!
恐怖的巨量灵力如同货真价实的火焰一般在空中呼啸奔腾,仿佛一头张开血口的狮子,在数个呼吸之间便将所有的裂风刃尽数吞噬。
而且,这还远远没有结束。
自段霄云体内涌出的灵力并没有将对手的攻击湮灭于其中,而是将其转化为了自己的攻击手段。
借助于本就存在的风灵力,火灵力在接触到裂风刃的一瞬间就快速蔓延至整体。
“裂风刃”彻底变成了“烈火风刃。”
自己这回是真有几下子了,至少有了几分强者的风范。
“我地个乖乖,古人草船借箭,我直接借灵力!”段霄云简直就快要笑出声。
“冲冲冲!”
在他的一声令下,所有烈火风刃调转方向,对准宋海廷轰击而去。
“???”
宋海廷此刻已经完全蒙圈了。
打不过眼前的毛头小子也就算了,实在不行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求饶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至少在场暂时没有第三个人见证这个尴尬的时刻。
但是被对方用自己的招式来攻击自己算几个意思?是他宋海廷太弱了,没必要使用出对方自己的招数?
还在这般想着,经过段霄云强化的烈火风刃却不会给他太多的思考时间。
灵力消耗得所剩无几,他又怎能抵挡住威力已经有原先普通裂风刃两倍有余的烈火风刃?
火灵力与风灵力同时作用在他的身上,二者互相分工合作,在撕裂宋海廷外层衣物的同时,温度相当高的灵力宛如高速旋转的漩涡,将他攻击得皮开肉绽。
仅仅在原地支撑了三四秒的时间,他最终还是因为灵力枯竭而失去了抵挡攻击的能力,被炸飞在数米之外。
不偏不倚,刚好砸在了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探出头来观战的那位墙头草胖山贼的身上。
地动山摇之间,宋海廷被烈火风刃的余波炸入地面相当之深的距离,到达了山寨的酒窖之内。
身下传来无数噼里啪啦的声音,那是装酒的陶罐受击破碎产生的响声。
意识还算清醒的他此刻非常明白,没有身下不知名山贼的垫背,他的屁股现在估摸着已经开花了。
若是如此,至少要有两个月不能独自蹲着如厕。
还未燃尽的点点灵力此刻依旧在宋海廷的身上灼烧不止,但应该已无大碍。
自己总算是吃下了这一招,此乃最好的消息。
双手撑在洒满了浊酒的地面,他强忍着痛意起身。
抱着尝试的心态,他还嘬了几下沾满酒的五指。
不错……不错个屁!又涩又苦,是最低一档的垃圾酒。
再回头看了一眼身下的山贼,两眼上翻,舌头外吐,脸上呈现出缺氧过后的酱紫色。
“咳、咳咳,看来你是大势已去啊……下辈子投入我青焰坞门下,再做一条好汉吧!”
身为玄武境的强者,他的寿命虽说不上有数百年之久,但是总归是比普通人要长上许多。
再加上自己较高的地位,对无名毛贼的死自然不会有什么愧疚之意。
现在该怎么办呢?当然是爬出酒窖,在那年轻人的面前求饶了。
望着自己身上破破烂烂、类似于流浪汉的模样,他在摇头苦恼的同时,不禁连叹数口气。
都怪自己喜欢多管闲事,喜欢装作正义的使者;这下倒好,身上名贵的衣服毁坏了不说,连性命都落在了他人手里。
自己从青焰坞出来,可是要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参加的,不能在此丢掉性命!
可还没等他拖着受伤的身躯缓慢走出酒窖,上方的段霄云便已经快步走了过来。
“不是说这一招我再也躲不过了吗,怎么我才用了一种灵力,你就倒下了?”
此话确实出自他口,落得现在的境地,他无话可说。
确实是技不如人。
他头也不抬地跪倒在酒窖的台阶上,道:“是我输了。在下日后愿为阁下做牛做马,还望阁下能够放我一条生路……”
宋海廷已经完全失去了以为玄武境五等强者应该有的尊严,变得低声下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