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姬玉樱拍案而起,戏谑道:“我自宫宴便昏迷哪来的机会出卖你们,倒是你玄一,鬼鬼祟祟的,我读史书,一般内应都是你这般和裴元翼亲近之人。”
只感觉自己冤枉啊!玄一心里大写的崩溃,他就只是看了看姬玉樱,谁知姬玉樱会错意了,竟以为自己怀疑她,只得连忙解释道:“夫人,属下并非此意。”
夫人?又是夫人,这裴元翼是大张旗鼓宣传了一番吗?姬玉樱也没想到,自己命真是不好,留在睿王府怕陈灵儿她们陷害,中毒了还要跟着下南方。
“哼。”装作生气的扭过头,但姬玉樱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接着说道:“依我之见,定是裴元修派人泄露行踪。”
“隔墙有耳,夫人您可不要随口胡说。”玄一说道。
好吧!她的确是打胡乱说,日后这些瞎想还是少说为好。
偷偷藏在屏风后看这里的官员官官相护对裴元翼极尽阿谀奉承,姬玉樱冷笑一声,这冥火帝国若是每处领土的官员都似如此,那距离国破也不远了。
不过,处理起正事不苟言笑的裴元翼还真是令人有些痴迷,如同雕刻的五官给人无形的压力,凛冽的眼神更加具有威严。
“据我所知,这山匪占山为王欺压百姓已久,各位大人却毫无作为,坐在这可还安稳?”裴元翼目光一凌,仿若锋利的刀剑逼得这些大腹便便,油光满面的大人无处可藏。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就好像事先串通好了一般,那些官员齐齐跪下地上向裴元翼求饶。
玄一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了姬玉樱身后“王爷已经搜集了他们贪污腐败的证据,只待查明民变原因便将他们就地正法。”
的确,强龙难压地头蛇,若是裴元翼现在将证据摆出,万一他们狗急了跳墙倒是适得其反。
“各位请起,我不过随口说说,不必惊慌。”裴元翼假惺惺的要扶起他们的模样。
懒的听他们官场上的客套,姬玉樱蹑手蹑脚想要偷溜出去。
本以为她足够娇小不会引人注目,但这些眼尖的官场老手还是瞅见了她“这位想必便是夫人了。”
“见过各位大人。”微微点头,拿出她曾经做公主时的派头脸上带着丝丝浅笑很是端庄优雅的走到裴元翼身边坐下。
“夫人真是美若天仙,大人真是好福气。”
“果然是京城中的大家闺秀,这仪态万方啊!”、、、、、、
这是第一次姬玉樱差点被人夸吐,不过表面是在夸她,实则无不是奉承裴元翼。
而民变原因很简单,连绵的暴雨冲毁了庄稼,不少穷苦人家没了收成交不起赋税,还饥肠辘辘,更摊上了裴毅豪这糊涂蛋皇帝加重税收,这不就揭竿而起了吗?
无数饥民在城门外哭喊,姬玉樱觉得自己心都要碎了,那都是一条条人命啊!可这些官员却不为所动,还要为欢迎裴元翼大摆筵席。
可谓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你怎么还有心情出席宴会,那么多灾民都快没命了。”姬玉樱很是着急,裴元翼淡淡一笑“成败在今晚一举。”
小迷糊一样的姬玉樱明显跟不上裴元翼的思路,她深刻感觉自己若是裴元翼的兄弟,心机城府定是跟不上的,只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华美的衣衫很轻薄不会对姬玉樱手上的伤造成负担,但每当她左手动作幅度大一些便觉得有些隐隐作痛。
不用多说,姬玉樱觉得那个大汉与他的手下下场应当很惨,裴元翼对她的确是照顾的无微不至,除了对裴元澈与玄一有感情,对他人似乎真如传闻中一般冷漠无情。
她想,应当是裴元翼所处的宫围不容许他像她一般心慈手软,渐渐的,裴元翼就如戴着一个冰冷的面具般让人捉摸不透,难以窥探他的内心。
“夫人,大人特意让我来嘱咐你,今晚不管如何您都不要发怒。”玄一的嘱咐让姬玉樱摸不着头脑。
能惹着自己大发雷霆,除了裴元翼还有谁有这本事。
好吧!她知道是何原因了。
妖艳的美人扭动腰肢跳着绝美的舞蹈,魅惑的眼神仿佛能将人魂魄勾了去,一颦一蹙动人心弦。
见裴元翼和其他男子一般目不转晴盯着那领头的舞姬,姬玉樱略有几分不快,但也无话可说,作为女人她都移不开眼了,何况是男人。
一曲毕,舞姬轻移莲步走向裴元翼,纤细的腰肢不盈而握,走路仿若弱柳扶风,露在空气中白皙的皮肤足以引人遐想。
“素沁见过大人,见过夫人。”一开口,声音婉转动人,就似那黄莺一般。
这身段,这音色,这容貌,姬玉樱都觉得素沁不应该只是小小一名舞姬。
可惜,偏偏还跟她抢男人。因有先前玄一嘱托,姬玉樱还是尽量维持脸上的笑容不让人看出异样,但转念一想,也觉得素沁可悲,就像货物一般被送给裴元翼。
她不过低下头吃了几块糕点的功夫,那素沁已经娇媚的向裴元翼敬酒,身子都要贴到裴元翼身上去了。
我忍。姬玉樱在心里默念,幸好玄一嘱咐了她,不然她现在可能会把素沁提着衣领拉开。
“夫人有些不舒服便回去吧!”玄一低声说道,姬玉樱满脸疑惑,玄一便不停对她眨眼,她点点头。
其实她还是想留在这里的,看素沁能玩出什么幺蛾子,看裴元翼会不会受不了撩拨欲火焚身。
比起宴会的喧嚣,这外边可就静得可怕。
“夫人放心,王爷只是逢场作戏罢了。”玄一说道,姬玉樱不以为然随手摘了一朵花在鼻尖低嗅“你和裴元翼是如何相识的?”
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玄一就像被夫子罚站的孩童一般红着脸有些羞涩说道:“是王爷救了我的性命。”
一下子来了兴致,这怕是一段好听的故事了,她再三追问,玄一死也不说,她竟然拿他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