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局势或许会随着Amour的加入变得不一样。
但愿此刻际岭不要横插一脚,姜牟回来之后致力于际岭的经营,新发行的股票立刻被认购一空。
但是,从前他的那些以黑吃黑的产业并没有就此停摆。两个月内就买通了当地政法系统,甚至还开了两个地下会所,势力庞大。
姜霖对于兄长的这一系列行为感到不齿,可祖父护着他,既然姜九峰把姜氏留给自己,那必然是有他的打算。
可他始终都知道,姜牟一日不除,姜氏就永无出头之日。
“童总监,从今天起,你不用在公司就职了”姜霖靠在座椅里,斜睨着童莳。
“为什么?我是犯什么错了吗?”童莳皱起眉,声音比往常高了几分。
“接下来,明天到际岭公司就职,履历和入职申请已经有人帮你填好了。之后的每一步,都要听我的。”
听到姜霖的话,她心里瞬间明白了半分,他把她当作了催垮际岭的一枚棋子。
以后,很可能生死未知。
要不是自己在前任老板那里犯下错,她怎么会回国搅进这滩浑水。可是如今再后悔,也没用了。
傍晚,姜家庄园。
庆嫂在厨房忙碌,海森送姜霖回来,对着庆嫂说“先生今天高兴,多做几个菜。”
姜霖径直走向窝在沙发里的舒言,弯下腰,手撑在沙发的一侧,嘴角哂笑“怎么,这是和我赌气?”
舒言抬眼看他,心中愤懑“为什么逼童莳辞职?”
“那不然呢?她不入际岭,谁来为姜氏提供情报?”
“可你明知道姜牟吃人不吐骨头!为什么还让她去送死?”舒言情绪越发激动,她就这么一个挚友,姜霖也要处心积虑地利用,是不是身边的人都一个个死光了,他才开心?
“觉得难过?那你去换她,她回姜氏,你入际岭”
“好,我去”
姜霖一脸淡漠,他慢慢直起身,摘掉腕上的手表看着她道“舒言,不要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
“你无耻!”她咬紧了牙关,心里无比憋闷,却拿眼前的这个男人没有任何办法。
第二天,童莳按照姜牟的吩咐到际岭应聘。
面试方查了她以往的履历,没有过多怀疑。实习期内暂时做设计总监黄择的助手。
她把自己的东西搬到办公室里,环顾着四周。
周围只有零星几个所谓的同事似乎在认真工作,而且茶水间旁边的房间里总是隐隐发出嘈杂的响声。
她抬脚,轻轻向那边走去。门虚掩着,从门缝里向内望去,里面有三五个人在打牌。
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嘴里叼着烟,嘴里不断说些黄色笑话,众人的哄笑声此起彼伏。
闻到呛鼻的烟,她忍不住的想要咳嗽,尽力压住,才慢慢向后退。
内心不由得想,这样的一群人究竟是怎样让际岭屹立多年不倒?正想着,思绪却突然却突然被不知是谁的话语打断。
“童助理,在想什么,如此入迷?”一个留着胡茬的男人说道,他体型微胖,穿着一身昂贵却与他气质毫不相关的西装。
童莳镇定却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一时间竟猜不出他是谁,什么身份。
“你是……?”
“哦,介绍一下,我是设计总监黄择,以后你就是我的私人助理”他故意拉长了“私人”两个字的发音。
童莳听到耳内,顿觉一阵恶心。但还是微微颔首表示敬意“我明白了,黄总监”
扯了扯嘴角,她一个A大毕业的研究生,居然委身在这里给人做助理,背地里还要受姜霖控制,真是够了!
“童助理,今晚陪我参加一个酒会”那男人又开口,眼神里藏着一丝暧昧。
想要拒绝,却开不了口,毕竟才刚入职,她勉强抬起头向他道“好……”
……
周日,趁姜霖不在,舒言进到他的书房。他最隐秘的书房里,藏着这些年许多往来的书信和公司的一些新计划和项目,一页页翻看,复制了最重要的一部分。
接着,向当年处理她母亲后事的殡仪馆打电话,询问死者当时的状况和具体情形。
二十多年过去了,工作人员早已换了几批。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接了电话,按舒言的要求查找之后,说当时只是按普通流程来,老旧的工作薄上只有零星的记录。
若要想知道别的,还需找到当年的入殓师。
人海茫茫,去哪里找这个入殓师。沉思良久,舒言披上外套赶往存山殡仪馆。
几番询问之后,工作人员告诉她当年那位入殓师姓娄,如今住在S市市郊。
乘车立刻赶往S市,四下询问,才找到工作人员所说的那个地点。一栋老旧的居民楼,藏在小区的最深处。
没有电梯,舒言快步走上楼梯,楼内也没有标识,一层一层地数着楼层,终于,在六楼一扇油过漆的防盗门面前停了下来。
伸手轻轻在门上敲了两下,门内没有声响。再次加大力度敲击,门内才有了踱步的声音。
缓缓打开门,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太太颤着声音问“你找谁?”
“请问您是娄玉珍女士吗?”
“是…,你找我什么事?”
舒言向她诉说了缘由,说自己就是季和玲的女儿。老者仔细听了到里屋翻开她早年间的日记本,想了很久,才终于想起来当年的一些细节。
“那一年我是有些印象的,五十多岁正是快退休的年纪。当年你母亲被送到殡仪馆时全身浮肿,按照当时的症状来看像是毒火攻心。
我仔细为遗体画好了妆,可快要火化时家属却改了要求,说是要海葬”
“海葬?!”舒言瞪大了眼睛,瞬间觉得不可思议,她母亲明明就葬在寥镇,为什么会是海葬?
这些年她只知道母亲是火化之后才进行形式上的土葬,怎么会……
“家属是谁?”她继续追问。
老人摇了摇头,静静地说
“我们无权过问这些,只记得是两个商人模样的年轻男人,说来也奇怪,这两个年轻人,一个满脸戾气不说话,一个流着眼泪嘴里不停喊着她的名字……
我当时还和同事说这一家人可真奇怪”
舒言心里愈发迷惑,要在也应该只有舒明章一个人在,怎么会……
她掏出手机翻出舒明章年轻时的照片给老人看“是这个男人吗?”
老人眯了眯眼,费力地看着屏幕上男人的面容,半晌,她才回答“不是,那两个男人脸上没有这样大的痣。”
舒明章的下巴上有一颗极明显的痣,记忆起来比较容易。看来,他竟不在那两个人之中。
那他们,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