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口袋全部是空的,拿起紧身衣翻看,发现紧身衣的两只口袋,多是用线缝合的,他用剪刀把缝合的线拆除。
口袋开了,从两只口袋内,里面取出了两包银元,老邹数了一下,总共有70块银元,还有一封信。
老邹又准备帮谢峰脱长裤,受伤的裤腿已经脱不下来,裤腿外是谢峰自己包扎的布。
他细心地解开,谢峰自己胡乱包扎的布,裤腿被血浸透,与伤口粘贴在一起;老许用剪刀把裤腿齐大腿根部剪去,只留下与伤口粘贴在一起的布片。
老许热水烧好了,他走到老邹旁边,悄悄地说:
“热水烧好了,要不要端盆热水过来?”
“好,”老邹说吧,在床边的柜子内取出一只包袱,把昨晚喝剩下的白酒放在床边。
老邹细细心心用手把腿上,与伤口粘贴在一起的布片打湿了,再慢悠悠地,轻轻地撕了下来。
撕的过程中,谢峰腿动了一下,随后又昏迷过去了。
老邹仔细地看了一下谢峰的伤腿,还好,骨头没伤,子弹擦着腿骨边对穿过去了。
老邹用嘴巴含了口白酒,对着伤口喷洒过去,然后取出包袱内的紫药水,倒在了谢峰的伤腿上。
谢峰痛醒了,他抬头看了看两位大叔说:
“这……我在哪里啊?”
“小子,当然在我家了,忍住点,我在给你包扎伤口。”
老邹一边说,一边从包袱内取出一瓶药粉,对着伤口洒了下去,又从包袱中取出纱布绑带,把伤口包扎好,最后在药粉中倒出一粒红色细珠说:
“等一会,喝点稀饭,然后把它吃了。”
说话间,老许又换了盆热水进来,看到这情节,笑着说:
“老邹,你这么什么都有,好像早有准备一样,像个医馆了。”
“哎,这些东西都是去年小峰出事后,他的工友来看他送来的。
像白药用过的我都丢掉了,没有用过的我都放着,今天真用到了。”
说罢,老邹把毛巾放在盆里,准备给谢峰擦身。
谢峰抓住老邹的手说:
“大叔,您扶我坐起来,身子我自己擦。”
“好吧,”老邹说吧,扶着谢峰坐了起来,又从柜子内取出一件汗衫,放在床边说:
“这是我儿子的,你可能也合身。”
谢峰擦好身,把汗衫穿在身上,正好合身,老邹笑了……
老许已经把靠墙的一张桌子,搬到了床边,用抹布擦干净后说:
“你昨天大约一天没吃东西了吧,先喝点稀饭,暖暖胃。”
老许已经把稀饭端了上来,另外还有乳腐与咸菜。
谢峰是饿了,昨天吃了早饭,到现在颗粒未进,他足足喝了三大碗稀饭。
随后,他看看老邹,又看看老许后说:
“两位大叔,我这是在哪里啊?离由拳市还有多远?是您俩救了我?”
老许把桌面上的碗,移到桌面旁边,掏出一包老刀牌香烟。
抽出一支提给老邹,又抽了一支,传给谢峰,谢峰忙摇手,老许随手把烟含在嘴里说:
“是我们两个老头救了你,这里是由拳市东栅镇东,”他用手指了下老邹说:
“这里是这老邹家。”
老邹看他吃饱了后,已经有了精神气,把从他紧身衣口袋内,掏出来的银元与信交给谢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