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美娟上身找了件淡灰色的开衫穿着,一双笔直的美腿就暴露在外,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她下楼找到了管家阿婆说:
“阿婆,给我五个月饼。”
“小姐,你要吃月饼,等会我叫人帮你送到房间去。”
“我现在就要,我要去送入。”
“小姐,你要送谁啊?你要送谢峰吧,老爷,晚上会分给他们月饼的。”
“你给我五只月饼,说我吃了,行吗?”
管家阿婆朝姚美娟摇了摇头,给了她五个小月饼。
她拿了月饼,情意绵绵地,就往谢峰住的平屋走去。
她刚走到谢峰住房门口,谢峰赶着马车,从石库墙门外进来了。
姚老爷从马车上下来,他看到美娟说:
“美娟,你干什么,跟我回去。”
他抓住姚美娟,把她拖到厅内,怒气冲冲地说:
“谁叫你去现世,把我们姚家的脸面都丢尽了,管家阿婆……”
“老爷,我在,老爷,我在,”管家阿婆吓得,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你马上派人把小姐的房间,搬到后排三层去,过街楼道派人看着,不许小姐到前排房子里来,从今天开始,所有佣人不经许可,不许去后排房子。”
“是,老爷,我马上安排,”管家阿婆说完急速去安排了。
管家阿婆走进里屋,碰到少奶奶,少奶奶拖住管家阿婆问:
“老爷发这么大的脾气,到底为了什么?”
管家阿婆把详细情况与少奶奶说了,少奶奶又问:
“那谢峰这个小伙子当时是啥态度?”
“那小伙子这当美娟是小妹妹,根本没其他想法。”
“咳……”
从此以后,姚美娟就被看管住了,再也看不到,听不到谢峰的消息了。
翌年春节,他与老友南门肖老爷一起喝酒,两位老人私自作主,肖家孙子与姚美娟订了亲。
姚美娟却忘不了谢峰,一闭上眼,谢峰俊逸深邃的眉目总在她脑浮沉,挥之不去,有时睡梦中她会喊谢峰哥。
碰到这样的事,姚老爷就要骂儿子,姚雪林只能抓抓头皮,当时是把女儿惯坏了,现在把女儿隔离在里排房子,时间长了会好的。
江浙两省的丝绸,世界闻名,小日本就眼红。
在1940年春天,姚雪林在上海谈生意,晚上在外滩,碰到老同学柯怀仁,两人一见如故,找了间咖啡馆坐了下来。
柯怀仁坐下后说:
“雪林,我们有十年没碰到了吗?你在哪里发财啊?”
“我在帮我老爸,丝绸生意啊,你呢,在哪里高求啊?”
“我三年前从日本留学回来,现在在上海日本商社当翻译。
日本商社也做丝绸生意,他们需求量很大,你为什么不去那里看看。”
“我没认识里面的人,又没牵头的人,而且,中日在开战,与日本人做生意,为被人骂的,骂汉奸的。”
“雪林,你的书白读了,中日开战与老百姓无干,况且,日本商社的人,也是做生意人,与你不是一样吗?”
“……”柯怀仁见姚雪林没开口,他又说:
“你现在主要和美国人,英国人做生意,不也是和外国人做生意吗?这和你与日本人做生意有什么不同呢?
你要是有和他们做生意的想法,我帮你牵头,回去就和他们社长说,听听他们意见,再给你回音,你住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