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开始,江嫣成了美华医院一名护士。
到了1947年春节,肖磊25岁,江嫣23岁,肖磊爸妈正式向江百民提亲。
江百民一口同意,肖磊与江嫣订婚了,准备翌年结婚。
到了下半年10月,肖磊的爷爷得了风寒,他爸爸妈妈马上赶回去,爷爷还是走了,留下奶奶一个人,肖磊爸妈不放心,把她一起带到了美国。
奶奶到了美国,看到江嫣,她非常满意,这位知书达理的孙儿媳,但是她讲出一件让人尴尬的事情,她说:
“十年前的春节,磊磊爷爷与西塘姚家,老友在一起喝酒,给磊磊订了门娃娃亲,女方与磊磊同岁。”
江嫣懵了,眼睛里泪水在打转,肖磊妈妈忙说:
“男人讨二个老婆也没关系,江嫣与磊磊已经订婚了,当然是大老婆,西塘姚家的磊磊面多没见过,只能是小的了。”
听到肖磊妈妈这么一说,江嫣破涕为笑了。
奶奶在美国语言不通,又没人陪她,西塘姚家电报又连续发来,催肖磊去完婚,1948年春节刚过,肖磊陪奶奶回到由拳市。
在奶奶住处开了间西医诊所。
同年中秋节,肖磊与西塘姚家女儿结婚了,新娘子姚美娟,新婚第一夜说梦话,喊了一夜的谢峰,从此,肖磊心里有了忐忑。
结婚后,姚美娟每天不是化妆,就是搓麻将,活活地把奶奶气死了。
肖磊接着说:
“结婚后的事,大哥大嫂都知道的。”
后来肖磊要回美国,姚美娟不愿离开家乡。
肖磊只能向姚美娟提出离婚,双胞胎女儿,一人一个,他把房产与所有东西都留给了姚美娟,自己只带了和女儿到香港的路费。
肖磊到了香港,拍了一个电报到美国,江嫣带了钱,连夜乘飞机赶到香港。
肖磊在机场上接到江嫣,俩人相拥着上飞机,江嫣一路怀抱着肖萍。
年底,肖磊与江嫣结婚了,爷爷把自己这几年,抽空默写出来的《江氏针灸大法》交给他说:
“磊磊,这《江氏针灸大法》是我家唯一的传家宝,传到我已经是第八代,
一贯以来多是传男,不传女,但是,我没孙子,只有孙女,所以我传给你。
不管怎么说,只也是我们国家的瑰宝,希望你最后能带回国去。
可惜练功用的五支铁杆笔没了,没法教你练功了,你是医生,给银针尾加热我想你总为有办法的。”
新婚第一晚,江嫣对肖磊提出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建议,她说:
“……你带回来一个女儿,为了她今后与我没分歧,我们不要再有孩子了,把萍萍交给吴妈带,也可以陪爷爷,给爷爷带去快乐。”
江嫣这样说了,也这样做了,她把一切都给了萍萍。
萍萍不知听了谁的闲话,说江嫣不能生育,所以从没叫她一声妈妈,甚至连阿姨都没叫。
原来在医院,她和其他人一样,叫她护士长;肖磊成立了公司,萍萍和其他人一样,叫她秘书。
肖磊知道,江嫣看上去很坚定不移地,背后在没人的时候,在抹眼泪。
肖磊望着萍萍说:
“听到了你的事情,她连忙与我一起赶来了,两个妈咪,你自己看哪一位是真爱你的,我想你能分清楚的。
你还不如你儿子,他见到江嫣‘姥姥,姥姥,’叫个不停。”
大家都聚精会神地听着,蓦地一声“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