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长问:“被告有什么要说的?”
罗律师把话筒向嘴边移了一下,对着话筒,用甜甜的声音说:
“公诉人讲被害人已有三个月的身孕,肚中的小孩是犯罪嫌疑人的,是否有证据?”
“……”
罗雯律师又说:
“邹涛与死者最后一次见面的录音,五年前上次公审已经放过了,已经足以证明死者肚中的小孩不是邹涛的。
今天我把这盘录音带提交法庭,为我方的第一份证据。”
罗律师说完取出双卡录音机,打开放录音带的暗箱,把里面的录音带取出来,交给法警,由他提交给审判长。
葛律师与姚美娟咬了一下耳朵,葛律师站起来说:
“邹涛与死者有婚约,他每个星期日多到乡下去,怎么能证明小孩与他没关系呢?”
罗雯律师从旁边刘凯手里接过二张纸说:
“这是我们提供给法庭的第二份证据,一张是当年的法医验尸报告,指死者肚中的小孩血型为B型,一张是邹涛的血型报告为A型,医学证明,A型血型不可能有B型血型的孩子。至于葛律师的问题,我们请证人回答。”
审判长同意后,请上第一位证人~徐莉莉。
徐莉莉宣誓后,罗雯老师问道:
“证人,邹涛每星期来乡下,是与肖媛睡在一起吗?”
“不是。”
“你怎么能肯定呢?”
“他不过夜,踏自行车来,吃了中饭就回去了。”
“遇到下雨天,他没法回去,怎么办?”
“遇到下雨天,回不去,他会问老队长借钥匙,睡在生产队办公室内。”
“我的话问完了,”罗雯老师说完就坐了下来。
葛律师站起来问道:
“邹涛每星期日来乡下,吃了中饭就回去,和肖媛只见面,只有吃饭时间?是与不是?”
“肖媛平时不下田……”
“你只要回答是与不是,”葛律师打断徐莉莉的话说。
徐莉莉停顿片刻说:“是。”
“肖媛17岁就与邹涛好上了,你没法保证他俩没发生关系,是不是?”
罗律师站起来说:“我反对,这与本案无关。”
“反对无效,证人必须回答,”审判长说。
“是。”
“没人能证明邹涛下雨天没回去,是睡在办公室的?是不是?”
“不是。”
“我的话问完了,”葛律师说完就坐了下来。
徐莉莉站起来,离开证人席。
公诉人与葛律师咬了一下耳朵,葛律师站起来说:
“被告代理人说,死者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邹涛的,那是谁的?有证据吗”
罗律师从韩茹手中,拿了媛媛的内衣与内裤,还有1974年6月17日媛媛所写的日记复印件说:
“这是我们提供的第三份证据,这是肖媛的内衣与内裤,以及肖媛写的控诉状,内衣与内裤上的污垢,可以请法医化验,是否与肚中小孩有联系。”
法警从罗律师手中,接过这第三份证据,交给了审判长。
楼发江心里想着,这次玩完了。
想不到肖媛这个女人这么有心机,能把当时的物证留下,还留下了当时情景的日记。
他悄悄地站起来,把帽沿拉了下来,离开法庭走了……
文化大革命结束后,爸爸楼小江已经被捕了,他靠山倒了,他也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