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你丈夫呢?”
“我爹死了后,我离开家乡,在上海市静安区做保姆,文化大革命结束回到家,和蔡明汝离婚了。
老蔡没结婚,他心里有我,一直在等着我。
离婚后,我们俩想结婚……
五年前的急刹车事件,对老蔡打击太大了,也是他心里的一个结,当年他只有40岁,叫他病退在家。
他本酒喝得很少,但从那次回来,他天天喝酒,每天多喝得醉生梦死,喝醉了捧着脑袋在哭,嘴里还哆噜着,做人难……”
“怎么做人难了,大嫂、您问蔡师父了吗?”曹峥好奇地问。
“我问他,怎么做人难了,他说:‘讲了你也不懂,我按下制动刹,必须马上要放开,否者,行驶中的列车,有惯性,而且,当时列车正行驶弯道上,马上就会翻车。
我不按制动刹,直接开过去,这个年轻人就来不及跃过去,横死在车下。
正因为按了一下制动刹,年轻人命保住了,车厢内的客人意见多了。’
他讲完,我就说:‘酒醉就做人不难了,人生在世,本就是做人难,难做人。’
然后,把他的酒瓶摔了,才把他摔醒了。”
坐了很久了,他们向大嫂告辞,临走时刘凯不放心地说:
“大嫂,蔡师父回来后,您叫他千万别离开,我们是上海来的,找蔡师父要了解些情况,明天我们再过来。”
大嫂送他们仨人到门口说:
“放心吧,老蔡回来我会和他说的。”
叁人离开了大嫂家,在蔡庄路口小饭店吃午饭,他们点了三菜一汤,菜还没上来的时候,曹峥向服务员打听,哪里好玩,服务员指着门前路说:
“你们沿着这条路走,走到底三叉路口朝西转弯,再走去不远就出庄了,就
能看到太湖了。
沿着太湖湖岸直走,到底就是鼋头渚,那是太湖边的岛,风景还可以。”
菜上来后,三个人抓紧吃饭,吃了饭他们按照服务员指点的路线,来到了太湖边。
他们沿着湖岸走,风平浪静,湖面象一面大镜子,稍微有点微波。
晴朗的天空,灿灿的阳光,万丈光芒铺洒而落,散落于海水之上。
叁人沿湖岸游玩过去,刘凯看了下手表,已走了近一个小时了,还没见鼋头渚的影子,向路人打听,才知道走湖岸,要走10公里……
又花了近四十分钟走到鼋头渚,鼋头渚是好玩,有些地方还没开发,和原始山林差不多……
三人已经没有力气再玩了,在湖边休息了一个小时,叫了出租车回到了宾馆。
晚上,叁人洗了澡,廖汝龙问道:
“今天晚上吃什么?”
曹峥反鼻梁的眼镜往上推了推说:
“今天下午走得有点吃力,晚上随便吃点,早点睡吧,要么我们出去吃面吧!”
刘凯与廖汝龙都没意见,三人慢悠悠地走出宾馆,在离宾馆5分钟路程,有家朝阳面馆。
三人找了空位坐下,刘凯要了碗黄鱼面,廖汝龙要了碗鳝丝面,曹峥要了碗三鲜面。
时间不长,三碗面分别端了上来,吃了面各自买了单,回到房间,洗了脸就多睡下了,时间不长,多睡得很死了。
“嘀呤……呤,嘀呤……呤,”10点钟左右,一阵电话铃声,把他们仨人都吵醒了。
刘凯忙拿起听筒,“先生,您们要敲背吗?要按摩吗?”
气得刘凯把听筒丢在电话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