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滩有三米多宽,湖滩东面是沪杭线的铁路,湖滩与铁路路基的高度有一米左右,除了靠近铁路的路基处坡度比较大,其余地方多很平坦。
铁路东面是农田,农田北面不远就是小城皇庙。
对着小城皇庙的铁路右边是座小石桥,小石桥直接通到丝行街。
小石桥下的河水流向西南湖,小河右边是名人,朱生豪家的圆凸形围墙。
三人沿着湖滩走了一遍,曹峥说:
“这样平坦的湖滩,要把一个人推下湖去,要花的大力气,而且要有皮肉损伤,否者是不可能的。”
西南湖湖面非常宽,湖中央浸泡着很多长稍圆木的木排,还有2~3米长段木,哪个单位浸泡在湖水里的,肯定有看木头的值班人。
刘凯对廖汝龙说:
“汝龙,看木头的值班人中可能有目击者,我们过去问问看。”
“好的。”
三人窜过小石桥,沿着东棚廊沿往里走,到东棚廊沿底,是东棚廊沿与西棚廊沿的交接处,有家造船厂。
刘凯,曹峥与廖汝龙三人到了船厂传达室,见里面有个值班的老头,刘凯上前问道:
“老伯,我们想了解一下,后面西南湖内浸泡在水里的木材,是你们厂的吗?”
“我们厂有部分长条杉圆木,段木是木材公司的。”
“木材浸泡在湖水里,是否有值班的人啊?”
“有啊,我们厂有二位,木材公司有二位,日夜轮流值班。”
“老伯,五年前有个姑娘跳湖,有个年轻人去救,你们知道吗?”
“知道,事情闹得很大,女孩的娘还告了小伙子,说他把女孩推下湖的,在丝行街底还开过公审大会呢。
跳湖没人看到,但是小伙子是我们厂,白天值班郑师父救的,是我厂工人帮送第一医院的;女孩的尸体,是木材公司值日班的蓝师父找到的。”
刘凯拿出介绍信说:
“我们是上海协和律师事务所,觉得当年这起案件疑问很多,我们想找你厂郑师父与木材公司的蓝师父,了解一下当年情况。”
“好吧!我带你们过去。”
门房老师父带着他们三人,窜过造船厂的车间,一直走到厂后面,紧靠西南湖的湖埠处。
他站在湖埠台阶上,对着木排上的船蓬喊道:
“郑师父,蓝师父在吗?”
“在啊,有事吗?”
“你俩能过来一下吧!三位上海来的同志,要向你们了解五年前救人的情况”
“那让他们过来吧!”
“是三个文质彬彬的大学生,你们怎么能叫他们到你们木排上来呢!”
“哈、哈、哈……”
两个人笑着,像顽童一样一前一后,从木排上跳到岸上。
刘凯走上前去,握住前面跳上岸的胡子拉碴老汉的手说。
门房老师父忙介绍说:“他是郑师父,郑阿福。”
后面跳上岸的师父,满脸透着岁月的沧桑,他笑嘻嘻地握住刘凯手说:
“我叫蓝庆华,叫我老蓝好了。”
郑师父与蓝师父俩人就在湖埠台阶上坐了下来。
门房老师父搬来了两条长凳说:
“小伙子,你们坐着说吧!”
刘凯接着说:
“两位师父,我们想了解一下,五年前,发生在对面湖滩上,有一男一女两个年青人跳湖的事情,您俩老是否清楚?”
“那是1974年9月29日,”蓝师父不加思索地说。
“那天的日子,您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廖汝龙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