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认错人了吗？”韩茹在想。
她错愕地想着，当年王老师，她是学校公认的美女老师，不仅脸蛋长得十分精致，身材更是曼妙得不次于一些明星模特，走起路来婀娜多姿。
九年不见，王老师会变得这么老吗？
刚才的阿姨，花白的头发，腊黄的肤色，眼角已有细细的皱纹。
韩茹往校外走的时候，拉着一位同学问道：
“刚才扫地那位阿姨，是什么时候来到学校上班的？”
“她啊！本来就是学校高中老师，但她是黑五类的女儿，打倒了；不能做老师了。”
说完该同学跳跳蹦蹦地走了。
是……是王老师。
韩茹刹时失神，在学校内到处找，找遍了学校每个角落，没有找到王老师。
韩茹推着自行车离开了学校，无精打采地沿着南湖边，慢慢腾腾地走着。
天渐渐暗了下来，她也不急于回家……
回到家，爸爸妈妈早已下班，把晚饭煮好在等她吃晚饭了。
她一进门，她妈妈就唠叨着说：
“到哪里去了？这么晚才回来，快去洗手，吃饭了。”
晚饭后韩茹给爸爸泡了杯茶，她把茶端到爸爸面前说：
“爸爸，我在家没有事做，我找到了好几本高中课本，在家自学；想增加点知识，最后肯定有用途的。”
她爸爸听了后，高兴地说：
“好啊，你的想法很好，学好是你自己的，没人能夺走的。”
“但我有好多看不懂的地方，我想要找个人请教一下。”
“你要找人做你老师，这好办，我们车间技术员是个大学生，星期日我请他来家吃饭，你好好地向他请教。”
“今天我到南湖中学去过了，我想找原来的斑主任王老师。”
“找到没有啊？”
“找到了，但她被打倒了，不让做老师了，所以她不承认自己是王老师。”
“那你明天再去，要有刘备三顾茅庐的精神，用真情打动她，她会同意的。”
翌日早晨，8点刚过，韩茹穿了套旧衣服，踏着自行车往母校而去。
她在学校西北角围墙边，看到了两间平屋。
一位老阿姨拿着扫帚准备关门，韩茹赶上前去，也拿了把扫帚，跟着老阿姨
一起去扫地。
扫了大约两个小时，王老师说：
“休息一会吧，怎么又是你，你是……”
“我是您班的学生，叫韩茹，坐在最后第三排靠窗口。”
“吆，我想起来了，你还有位很要好的同学，叫肖媛是吗？她还好吗？”
“她死了，跳湖自寻了……”
“为什么啊……”
韩茹把肖媛死的情况简单地讲了一下……
王老师站起来，交给我一张纸条说：
“你回去吧，你帮助我扫地，给他们看见，可能又要斗批我了。”
韩茹踏着自行车离开了学校，在南湖边上她停下来，打开纸条，上面写着：
“河东街，127号，唯一用砖砌门面。”
韩茹下午心情非常好，她把平时看的书再整理一下，准备晚上去找王老师。
妈妈下班回来，她帮着妈妈一起煮晚饭，晚饭后她准备走的时候，爸爸叫住了她说：
“今天你去找过老师，她同意了。”
“她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给我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