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淮听了小项兴的话,颇感兴趣,于是带着项兴来到了书房,交谈了很久,才休息。
第二天一早,果然汉军又来到荆州城下叫阵了,这次对面来了足有一万人马,队列格外的整齐,项淮接到斥候的通报后,便急忙带着项兴来到了南城城墙上,看着对面一眼望不到边的士兵,和队列前几十匹高头大马,汉军中,今天的帅字旗是“曹”,看来是曹参亲自来了。
项淮知道,今天这场战会比昨天难打,于是安排柳凤溪守城,自己带着单德彪、韩虎等一众将领,点齐了了五千人马,从南城门杀出了城外。
出城后,楚军迅速列阵,项淮手持一柄长枪跨马立于队伍中央,身边两侧是汉军的众位将官。
楚军军阵前,曹参看到对面的帅字旗是“项”,便也猜到项淮今天亲自出马迎敌了,随即问了问身旁左右的将军:“各位将军,昨天一仗,咱们汉军大败,今天务必要搓搓楚军的锐气,谁敢打这头一阵。”
“曹大人,末将愿打这头一阵。”汉军中一员猛将手持双鞭大声回答道。
“好,那就祝韩将军,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杀几员敌将,回头我在汉王面前给你请功。
“放心吧,曹大人,对面一群压马的墩台,我一个人都给他们砍了。”说罢,便撒马直奔两军疆场。
汉军的这员将官,名叫韩伟星,是一员虎将,在曹参手下的这些将官中,论力气,没有比他大的,手中的双鞭也是加长加重的,是个难缠的对手。
来到两军疆场后,韩伟星便高声喊道:“对面的杂种们,昨天杀我汉军三员大将的那块料来了吗?来的的话,赶紧出来和爷爷打上一阵,爷爷把你的脑袋砍了,给我营中的将士们报仇,你要是不敢出来,就让项淮这个娃娃出来受死也行,你们要是都不敢过来的话,爷爷可要去你们阵中,把你们揪出来了。”
话音刚落,这可把单德彪气坏了,和项淮请命一声,策马直奔韩伟星而来。
“小辈,爷爷就是昨天杀你汉将的单德彪,今天爷爷又来杀你了。”
话音刚落,举枪就刺,两人见面后,嘴里一遍骂着街,一边动着手,不过明显单德彪力气顶不住对面,只能用巧招接架相还,两人一打就是三十几个会和,单德彪本想对面虽然力气大,但是武气也沉,拖上一会,对面没力气了,再一击制胜,没想到对面的韩伟星像是力气使不完似的越战越勇。
单德彪心一横,又一个会和之后,两马一错蹬,使出了昨天杀敌的招式,两腿一较劲,直接从马鞍上越了起来,手中的长枪使劲向后一刺,腾身反背绝命枪刺向韩伟星的脑袋,只不过昨天败回汉营的兵将,将战事叙述的很明白,而且特意说了单德彪的这一招,韩伟星也不是傻子,防着这一手呢,枪还没到,便趴在了马鞍上,马向前奔了好远,才调头回来。
虽然枪没扎到韩伟星的脑袋,但也把韩伟星吓了一跳,不过掉转马头回来后,便嗤笑摔在地上了韩德彪:“你干嘛呢,马都不会骑,自己摔下来了,叫我声爷爷,爷爷教你骑马啊。”
这可把韩德彪气坏了,枪没扎到对面敌将不说,从马上飞跃下来,马还跑回阵中了,刚刚从地上爬起来,对面还奚落自己,特么的,这仗还怎么打。
一狠心,准备拼命,不过身后来了一匹战马,马上端坐一员大将,开口说道:“单将军,你累了,回去休息下,这个汉军,我来收拾他。”
来的人正是,荆州大将韩虎。
项淮在荆州城中,最器重的几员大将就是秦飞熊、单德彪、韩虎、还有柳凤溪,四个人都使枪,枪法最好的是秦飞熊,其次是韩虎,单德彪在这几个人中,只能排名第三,柳凤溪枪法虽然不如这几个人,但有一手暗器使得绝,而且柳凤溪精通兵书战策,文化很好,是个帅才。
单德彪看到韩虎过来替自己,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说了几句客气话,回了阵营中。
韩虎看到,单德彪回去,才和对面的韩伟星说话:“刚刚我问了下我们楚军的将士们,知道你姓韩,我也姓韩,看到咱们都姓韩的份上,几百年前没准是一家,我不想杀你,回去换别人吧。”
“呵呵,你喝假酒了吧,让我回去,除非我死,小子,别废话,动手吧。”
说完,便策马向韩虎冲了过来。
“哎,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啊,我成全你吧。”
说完,便持枪接架相还。
单德彪的枪法,是广,什么枪招都会点。
韩虎的枪法是纯,一套家传的枪法,韩家枪,出手极快,而且相当狠辣,两匹马刚刚挨到一起,一手金鸡乱点头,双手用力一颤,韩伟星眼前像是出现了好几个枪头,一下子眼花缭乱了,韩虎顺势,直接扎向韩伟星的小腹,双手一较劲,将其挑落马下。
一个回合,便将汉军中最勇,力气最大的韩伟星将军挑了。一下子,汉军就炸窝了,这还怎么打,曹参身后的将军们都在想,换做自己和韩伟星打,就算能赢,没有几十个回合,都不可能,楚将一回合就把韩伟星挑了,我们去,也是送死啊。
其实汉军想多了,韩虎虽然枪法厉害,但也是占了很大的便宜,才能一招制敌,一来是韩伟星和单德彪打了三十多个回合,两条胳膊轮了半天双鞭,早没力气了,二是因为,对面战了一个勇字,而自己占了一个快字,对面不清楚自己的路数,所以一下子枪挑韩伟星。
对面的汉军,哪知道啊,一时之间,没人敢出迎战了。
这下楚军的将士可开心了,大声喊着,韩将军威武,韩将军勇猛,一枪就枪挑敌将,韩将军厉害啊,对面的楚军,干嘛呢,派人过来受死啊。
曹参听见对面的说笑声,骂声,气的肺都快炸了,看看身后的将士们不敢讨令迎战,自己就准备持枪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