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了凤翔区的中心广场。
根据命运的指引，姚蝶就在这里。
不得不说，凤翔区的人流量还是极大的。
尽管有些人害怕能力者暴动选择留在家里，但此时的中心广场依旧有着许多人在逛街。
走着走着，陈飞突然停下了脚步。
一个没留神，跟在屁股后面的虞忆撞了上去。
“嗯？”虞忆疑惑的看着陈飞，但他从陈飞的眼神中也看出了疑惑。
他明白，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了。
“不见了。”陈飞拉着虞忆匆忙的跑到旁边的角落，确保周围没有人偷听。
“那个女孩的命运线到这就不见了！”
“什么情况？”
“暂时我只知道两种可能，一种是她的能力对我有种某种克制性，还有一种就是，她死在了这个地方！”
“那没办法咯，只能重新找目标了。”
短暂的沉默过后，虞忆摆摆手，看来是被人捷足先登了，他们也没有办法，看来也只能放弃了。
“不过，好不容易来这中心广场一趟，要不咱们逛逛？”
“行。”陈飞回答，他也是比较相信自己的能力的，就当“姚蝶”已经死了。
眼下反正也没有新的目标出现，逛逛也好，就当散散心了。
二人在广场上转悠着，在确定和王老的关系后，二人以五百万的价格将他们获得的第二块能源晶卖给了王老。
虽然和黑市相比差了很多，但胜在这钱合法，不用担惊受怕。
所以二人现在也算的上是个有钱人。
一路上走过什么摊贩，只要是想要的东西，虞忆都买了下来。
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很快就塞不下了。
两人只好找了个茶馆，点了壶热茶，就在馆子里吃着买的小吃。
“您好，这是你们的热茶。”有女服务员提着茶壶，来到他俩身边。
“哦，谢谢。”虞忆抬头致谢，也看到了服务员的脸。
还挺好看的，虞忆心里想道。
突然间他好像察觉到什么，又抬头看了一眼，不过马上又低下了头。
“您好，是有什么事吗？”那女服务员问道。
“没有，没有，刚看错了，还以为你是我的同学。”虞忆摆手，反应却是极快。
一旁的陈飞也看出了端倪，马上给虞忆打着圆场：“这么老套的搭讪方式，喜欢就要个联系方式呗。”
那女服务员听后以为只是搭讪的路人，咯咯的笑着走了。
虞忆看到女孩走后，眉眼也低了下来，他轻声问道。
“是她？”
“样子一样，但性格对不上，而且我的能力还是没有反应。”陈飞也有些不解。
原来这女服务员竟然和文涛给他们所看的姚蝶一模一样！
他们开始仔细的回忆文涛的话。
姚蝶的病状为精神分裂，主体因父母离异问题常常呈现为自闭状态。
精神分裂是在她十四岁的时候才形成的，那一年，她受到了来自继父的猥亵。
不过好在被她的生母发现，报警及时，才未酿下大祸。
但也因为这件事情，姚蝶的大脑产生了第二意识，甚至摇身一变成为了主体。
她的第二意识性格为暴虐。
在她的案例中有提到一些东西，比如经常在家里打砸一些东西，给她打镇定剂的护士也经常被她袭击。
好在姚蝶只是个小女生，破坏力并没有想象中的惊人。
可谁又能知道，获得能力后的她竟然变得如此恐怖。
虞忆看向陈飞：“怎么说？”
陈飞沉思了一会儿：“最合理的猜想，如果她只是和姚蝶长得像了点，那么就只是闹了个乌龙。
但如果她就是姚蝶，那么代表姚蝶的精神分裂又严重了。
她的第二意识绝不可能有笑这一概念，面前这位姚蝶很可能是她的第三意识。
而且我的能力失效，也可能也是因为精神分裂而失效的。
反正不管结果如何，我们先以最坏的角度打算吧。”
二人坐在角落，一边喝着茶一边以余光瞥向那个女孩。
不管怎么看，这位性格开朗，爱笑的女服务员都不像是那个暴虐的姚蝶。
终于二人看到了机会，趁着她上厕所的时间，将店长喊了过来。
店长是位三十多岁的女人，虞忆二人向店长询问姚蝶的信息。
“你们是说小蝶啊，她可是我店里的宝贝呢。”原来店长把他二人当成了她的追求者。
二人顺坡下驴问了一堆信息，在点了一壶最贵的龙井后，还亮出了那张盖着红章的证件。
店长才终于同意透露她的信息。
小蝶是几天前的晚上自己走到这个茶馆来的，来的那天正下着大雨。
店里正要打烊时，她窜了进来。
店长没有嫌弃被大雨淋成落汤鸡的小蝶，带回家让小蝶冲了澡，还给她换上了一套衣物。
至于之前那套带着血污的病号服也被她丢进了垃圾桶里，店长第一反应是她是从那个黑医院偷偷逃出来的。
也不是没有想过问她点话，但姚蝶就是不开口。
一直等到店长说要报警时才从嘴巴里憋出两个字，不要！
店长没有多说什么，当天确实也实在晚了，她想着等到第二天再去报警。
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小蝶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不仅不再沉闷，甚至变成了一个爱笑的话痨。
她喋喋不休的说着自己以前的事情，说自己的名字叫黄蝶，是个孤儿。
之前一直在游荡在凤翔区以捡破烂为生，那套衣服是她从垃圾堆里面捡到的。
昨天是因为下大雨实在太冷了，才不得以进来取个暖，后面不说话只是害怕店长赶去。
至于报警，她是黑户，没有人管的。
尽管店长也知道漏洞百出，但店长还是选择让她留下来。
原因无他，她长的挺漂亮的，可以吸引客人。
而且黄蝶还承诺，免费干活，只要管吃住就好了。
店长看着面前的二人，她意识到面前二人可能知道黄蝶的身世，但她理智的没有多问。
“谢谢配合。”二人收起了证件，让店长回去，叮嘱她不要乱说。
虞忆看向陈飞：“怎么说。”
陈飞伸出右手比了个九，示意九成把握就是姚蝶。
虞忆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上次他们误杀过那个黄毛，二人并没有受到什么实际惩罚。
所以他现在的态度就是宁错杀不放过。
陈飞看后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你看看待会能不能找她要个企鹅号，约她晚上出来吃个饭啥的。我会喊文涛叔叔过来一趟。”
陈飞当然知道误杀是不会出事的，误杀一次当然没有问题，那两次呢，三次呢。
人是会一步步降低底线的，总有一天会把杀戮变为习以为常的东西。
到那时，王老别说保护他们，不下手就已经对得起他们了。
虞忆没有反对陈飞的意思，他很早之前就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陈飞一定比他能看的远。
等到“黄蝶 ”出来，虞忆按照陈飞的意思要了个企鹅号。
没想到黄蝶没有丝毫犹豫，竟然就同意了，甚至连晚上吃饭的请求也一并同意。
二人达到目的后便直接离开了茶馆，连刚上的龙井也没喝完。
“有诈！”虞忆和陈飞都感觉出乎意料的顺利，同时有些头皮发麻。
越是顺利反而就越恐怖！
如果是她真的察觉到了什么，还敢来赴约，那就意味着她绝对有十分的把握。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实在不行就动用那把死亡之吻的枪呗，他们这般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