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皇叔自重。”云熹死命挣扎着,她知道自己躲不掉,可心中却有簇火,就算躲不掉,至少也要奋力抗争过,也要令他知道,她不情愿。
“自重?那熹熹那日来招惹本王,在本王面前轻解罗衫的时候,可有自重?唤本王一声皇叔,可当初是本王迫你的?自己爬上来的又是谁啊?侄媳妇。”侄媳妇这三个字,他拖得又缓又长,云熹耳边麻酥酥的。
云熹心里难过极了,他说的没错,是她……当初是她自己抽开他的腰带,讨好他。
是她……
可她已经走投无路了,只能卖身给魔鬼。
云熹咬住了唇,忍住了眼泪,她不是什么太勇敢的人,可是不在封爀面前掉泪,是她最后的体面。
封爀的眼神一暗,云熹已经跟了他两年了,她跟了他两年,就抗拒了他两年,直到如今,她还是没有放弃抵抗他,这令他愤怒,可不讳言的,这也激起了他更深的征服欲。
她的双手攀着封爀的肩,她脸色潮红,眼角含泪,看起来好欺负极了。
封爀就喜欢她这小模样,
不管他多生气,给她软软的喊上一声,火气先散了一半,“卿卿,要我给你什么?”
在极度动情的时候,他喜欢叫唤她卿卿,这是他为她起的爱称,只他独一份,只有他能唤。
卿卿、卿卿,被他唤得有几分柔情,也有几分的霸道,他一再的宣示着,她的一切都属于他,逃不掉的!
干柴被烈火点燃,封爀的忍耐到了极限。
云熹迷离着,在那飘飘然的一瞬间,她几乎要忘了,这个男人是她的皇叔,而她正被他侵犯。行那不轨的风月之事。
......
暴雨过后的宁静持续了一会儿,封爀抱着云熹坐到了圈椅里头。
云熹大概花了一刻钟,才慢慢地回神,封爀的胸膛动了动,他低沉的嗓音从她头顶传来,“吃不吃东西?嗯?”
封爀这一折腾,就过了一个时辰了,云熹无法再承受一次他的怒火,她乖巧的点了点头,“吃、我吃,我听赤旸的话。”她如今连动一根手指都累了,哪里还有食欲。
“可惜晚了,饭菜都凉了,难以入口。”封爀一叹,“糟蹋了一桌好菜,待会儿都只能便宜那几只畜牲。熹熹,暴殄天物是不好的。”
封爀爱养猛兽,不管是他的雁王府还是千岁殿的百兽园,里头都有他的爱宠,这些冷掉的饭菜,多半是要喂给他心爱的獒犬了。
云熹有些紧张的抓着封爀的衣领,“我、我没关系的,凉了我也能吃的。”
封爀抱着云熹,“可本王却是不能让熹熹吃这些东西,万一吃伤了,本王可心疼了。”
“既是熹熹惹出的祸事,也只能由熹熹承受着了。”封爀那颗红痣近看红得有些妖艳,云熹愣愕着,脑海里不禁想起了很多关于那红痣的臆测,可那些念头很快的就被深处的欲望代替。
云熹咬了咬唇,恨他,也有些恨自己,恨自己的身躯,不管怎么忍耐,最后还是会被他征服,有时她会想,是不是因为她挣扎的太厉害了,所以他才会像是想驯服烈马一样,怎么都不收手,可是要她一直虚以委蛇下去,她也是做不到的。
“还有鸡丝盏还温着,我喂赤旸吃好不好?”到了尾声,云熹已经哭了,如今眼尾还红着,瞅着楚楚可人。
“熹熹这么笨手笨脚,本王还怕给熹熹烫着了,这样吧,怕熹熹等等熬不住,还是本王来喂熹熹吧。”封爀笑着提议,云熹头皮发麻,有些懊悔自己方才的闹了意气。
“我自己吃好不好?”云熹放低了姿态,可封爀却不买帐。
“不好。”他猿臂一伸,把那放在小火上煨着的鸡丝盏拿到了两人的面前。
吃完这小小一盏鸡丝羹以后,她已经憋红了一张精致小巧的脸孔,眼尾红得最厉害,像是上了眼妆,再以晶莹的泪珠子作为点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