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我去找人借了笔和纸。”梁老头咧着嘴笑着说。
“我以为你去干啥了,我们都帮你照护了几桌客人了。”齐鑫打趣道。
“那真是多谢两位客官了。”梁老头边说边铺开宣纸,小心的磨了点墨。
齐鑫利索给梁老头写了“正宗周山老酒”六个字,然后将笔递给梁老头。
“这字是真不赖,我收摊了就去人做成招子,明天我就开始卖酒。”梁老头满心欢喜的使劲吹干墨迹。
“好了,我们先走了,明天你上酒了,我再来尝尝。”齐鑫放下十文钱然后就要起身离开。
梁老头见齐鑫居然付钱,赶忙抓起铜钱塞进齐鑫手里,有点生气的说:“你这是看不起老头子了,你把钱收回去,不然这字我就不要了。”
齐鑫笑着说:“我不是惦记你明天的酒吗,要占你便宜也得捡贵的占啊,哈哈哈哈,好了,今天茶钱你收着,明天开始我就不付酒钱了。”
听齐鑫这么说梁老头这才没有执意还钱,只是笑着说:“成!”然后对着黑风打趣的说道:“你们读书人就是弯弯绕多,是不是大兄弟。”
黑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心想:”“大兄弟”,是喊我吗,就算我不是玉树临风好歹我也算的上一表人才了。”只到他摸了摸脸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点头附和说:“是,全是弯弯绕,哪有咱们老爷们直来直往的。”
梁老头一拍黑风的肩膀,很认可自己刚认的老兄弟,笑着说:“那你们明天了别忘了来喝酒哦。”
“一定,一定。”齐鑫和黑风摆摆手离开了。
“咱们现在去哪?”黑风问道。
“打尖住店。”齐鑫抱着后脑勺往城门走去。
“客官,我们就剩一间房了,你们要不将就一下?”店掌柜查看了下住店登记,笑着说。
“这么火吗?我三个月前来可不是这样啊。”齐鑫表现出一脸的难办。
“客官你有所不知啊,最近这十来天,咱们这县城的外地人是来了一批又一批的,咱们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想咱们店啊,就基本全住的是外地人。”掌柜的把柜台的花生米往前推了推,和齐鑫就这么聊了起来。
“行,一间就一间,但是你得多给一套褥子和被子,不加钱的哦。”齐鑫讨价还价道。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老板愉快的给两人登记住店,招呼店小二在前面给两人引路。
“为啥非得来这里挤?”黑风进屋后问。
“你没听见掌柜的说的,他这家店住的基本都是外地人,咱们在这里不正好打探消息嘛”齐鑫暼了一眼黑风,眼睛里表达的满是“你这个莽夫。”
“哦,你说的对,这次带你出来是对的。”黑风想了想点点头说。
“走,咱们去楼下吃点东西。”齐鑫起身招呼黑风一同下去。
两人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有人在说:“你说天机老人说的谶语对不对,咱们在这转悠了都快十天了,只是看见人越来越多,他说的那啥也没有啊。”
“可不是嘛,不过呀,咱们散修肯定比不上人家有宗门后台的,可能天机老人的消息我们只知道皮毛吧。”同桌的人附和道说。
“快吃吧,他们都还等着一会再去城外转转呢。”另外一个人催促道。
“看吧,没来错地方吧。”齐鑫坐下后对黑风一挑眉头得意的说。
“嗯,他们说天机老人的谶语说的到底是什么。”黑风小心翼翼的问。
“我问谁去,再打听打听看。”齐鑫小声说,然后举起手大喊小二点菜。
点了几个菜后,两人开始等待上菜。这会酒楼里吃饭的人越来越多,交谈和讨论声也随着越来越多。
“你们小队昨天去的哪边?我们昨天在一片石头山那边转悠了一整天,啥也没有。”一个八字胡眯眯眼的男子问同桌的一个年轻的高冠道人。
“我们去到了一个巨大的树那边,一路上走走停停,也没有什么发现。”高冠道人喝了酒说。
“你说这会不会假的?”八字胡男子问。
“应该不会。听说剑阁和天阙山也派人来了。”高冠道人略微思索回答道。
“嗯,是啊,我也听说了,据说就连割鹿山都出动了,那这个事肯定不是假的了。”同桌另外一个中年男子说。
“啥,割鹿山都来了,那我出去得小心点,别惹上了这群人。”八字胡男子郑重的叮嘱道。
“剑阁,天阙山,割鹿山,这是什么门派,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黑风小声的嘀咕。
“听他们说应该是的。”齐鑫吃了一口菜说。
“兄弟,拼个桌不介意吧。”一个满脸豪气的中年刀客,一屁股桌下问。
“你都已经坐下,还问我们干嘛。”黑风有些生气的说。
“无妨,既然能坐在一起那就是有缘。”齐鑫伸手拦了下黑风说。
“还是这位兄弟敞亮,一会我得敬你一碗酒。”刀客豪气的说。
“哪里,哪里,出门在外既是靠自己也得靠朋友不是。”齐鑫对着刀客抱了抱拳。
刀客笑着抱拳回礼,开口问:“看两位兄弟的气象不是普通人,想必也是来这里挣一份机缘了。”
“哎,不瞒你说啊,我们两兄弟来这就是想着碰个运气,但是却一直不得法门,想必大哥一定是有些门道的,能否给兄弟解解惑啊?”齐鑫不动声色的给刀客倒了一杯酒。
“兄弟客气了,我也是听人说的,谈不上什么高论,我们就当讨论讨论了。”刀客将酒一饮而尽。
“小二,加两个菜,再来一壶山阳酒。”齐鑫喊店小二加菜。
刀客笑着拱了拱手,继续说道:“天机老人有谶语道“周山藏宝器,山中有洞天,得之登大道,敬待有缘人”,这意思就是周山县这里藏有宝物,山中有洞天福地,有缘人只要得到就能得道登顶。”
““周山藏宝器,山中有洞天。”看来得先找到那个洞天了,不知兄弟有眉目了吗?”齐鑫又斟满一杯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