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不是我不讲情面,给了你们七日时间,还增派我杜家人手协助你们找寻齐鑫,你们都办不好,况且我还又宽限了你们三日,就算是只苍蝇也该有所眉目了吧,现在又来求我,你让我如何做?”杜茂放下茶杯靠在扶手上,微微挑眉说。
“杜门主,自从您下令后,我们齐家立刻行动,到今日一直尽心竭力的寻找齐鑫的踪迹,不敢有一丝的松懈,请您高抬贵手啊。”王夫人声泪俱下。
正当王夫人还要说些什么时,杜虎直接推门而入,没有管王夫人,径直走向杜茂,在杜茂耳边轻声低语。
当杜茂听到杜虎说的后,眼神立马变化,立刻抬起右手示意杜虎下去。坐起身子对王夫人说:“抱歉,今天先说到这里,请你先回,我会亲自去齐府。”
王夫人站起身还要再解释什么,杜茂直接抬手制止,示意杜虎送客。
杜虎送走王夫人,立刻返身返回询问,“师尊,杜伟正在楼下,是否叫他上来?”
“让他来顶楼。”杜茂对杜虎说道,然后起身先向顶楼走去。
“是,师尊。”杜虎抱拳离去。
不一会杜伟拄着拐杖,来到了顶楼,杜茂站在栏杆边,凭栏远望。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杜茂头也不回缓缓的问。
“师伯,师尊和师兄弟们都葬送在了那处山谷。”杜伟直接扑倒在地,朝着杜茂的方向跪下。
杜茂转身走到桌旁坐下,慢慢的泡起了茶,丝毫没有让杜伟起身的意思,平静的开口道:“仔细说来。”
“师伯,我们被骗了,上次师傅带回来的那个向导将我们带到了狼窝。”杜伟哭着向前爬了好几步开始讲述他们的遭遇。
“捡重点的说。”杜茂放下茶壶看了一眼杜伟。
“是,师伯。”杜伟偷看了一眼杜茂,整理了一下情绪开始讲述:“我们从开始就中了圈套,那个向导其实是那个狼谷的狼王,在狼谷我们又遇见了我们要找的齐鑫,杜龙师兄就是被他杀死的,之后师尊与狼王大战,齐鑫联合狼王又偷袭我师尊,最后师尊掩护杜亮、杜强和我离开,我都不知道师尊现在是生是死,杜亮和杜强在撤离途中死在狼群手里,我身受重伤几次都差点死在途中,为了给师伯报信,给师傅、师兄弟们报仇死命的跑才逃了出来。”说到这里杜伟马上趴在地上开始大声哭喊:“师伯为师尊和师弟兄们报仇啊。”
当杜茂听见杜伟说杜龙身死时,杜茂拿茶杯的手一个颤抖差点将茶杯扔掉,内心无比的懊悔,为什么要派自己最心爱的弟子去,然后喝下了这杯茶强装镇定,开后说:“你是你们的向导是狼王?那他不是已经是化形的妖兽。”
“嗯,是的师伯,山谷里的狼都听他的话。”杜伟擦了擦眼泪抬起头说。
“齐鑫居然也会出现在狼谷?你确定是齐鑫吗?”杜茂放下茶杯,盯着杜伟的眼睛问。
“我确定是他,本来我也还有点诧异,最后师尊和师兄弟们都确认是他,而且和杜龙师兄的打斗中他也承认他是齐鑫。”杜伟斩钉截铁的说。
“你也辛苦了,起来坐下吧,能活着回来就好!”杜茂给杜伟倒了杯茶,放在自己位置的对面。
杜伟颤颤巍巍的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桌子前,拿起茶杯一口饮尽,没有坐下捂着脸哭着说:“师伯,我们什么时候给师尊和师兄弟们报仇?”
“这个我自有计较,你先下去好好休息。”杜茂放下茶杯对杜伟说,然后对着楼下的杜虎说:“杜虎请县城里最好的郎中给杜伟看伤,然后支取一枚清源丹给杜伟。”随后杜虎便上来准备搀扶着杜伟离去。
见杜茂没有处罚自己,还赏赐一枚清源丹,杜伟马上哭喊着:“师伯一定要为师尊他们报仇啊!”然后在杜虎的搀扶下下楼离去。
“杜龙,是为师不对,不该让你去的。”杜茂站在栏杆旁,右手拍打栏杆,心中懊悔无比。
“传我的命令,你马上带十名兄弟前往齐府,封锁整个齐府,许进不许出,但凡有出来的不论何人,格杀无论。”杜虎对身旁的杜家子弟说,“你告诉杜千,如果但凡有一个人出来跑了,那么他就不用回来了。”
“是,师兄。”然后他便带着十名杜家子弟前往齐府。
“从现在开始,齐府只许进不许出,违者杀!但凡有逃跑成功的,家法伺候!”杜千对在场的杜家子弟训话。随后便派人将齐家的府门封住,派了六名杜家子弟看守,然后又派了六名杜家子弟看守住齐府的后门,另外拍了两队在府外巡逻,防止有翻墙脱逃的。
齐府内的人一下都慌了,乱成了一锅粥。佣人们都扎堆商量对策。
“夫人,杜门主不是说回头再说嘛,那就是还有余地呀,怎么突然间就派人封我们,还不许出去。”田琦率先坐不住了,在大厅里走来走去,讯问刚返回不久的王夫人说。
“我也不知啊,我们正谈着,突然杜虎闯进来在杜茂耳边说了句话,我就被打发回来了。”王夫人无奈的说。
“看来杜家是要对我们动手了。”王财磊忧心的说。
“王管家,小少爷和小姐都送走了吗?”王夫人问王财磊说。
“夫人,少爷和小姐中午已经送走了,放心。”王财磊点了点回答道。
王夫人终于舒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对在座的众人问道:“现在这个情况,大家觉得应该怎么样处置为好啊?”
“夫人,不如我们再等等,杜茂说过了回来那么他肯定是会来的,多时候看情况吧。”曲洋将烟枪放在小茶几上说。
“还等,人都打上门来了,这分明是要灭门的。”不得王夫人说话,大厅里一个双手环胸的精壮汉子就率先开口。
“是呀,现在人不管是不是姓齐的,主要是齐府的人,只要敢出门就是格杀无论啊。”一个老仆人站在门口战战兢兢的说。
“要我说呀,田教头带领我们冲出去得了,我们这武把式也有个二三十号,况且田教头也是个五境的高手,谁生谁死还未知晓呢!”一个腰胯狭刀的男子说。
见王夫人不说话,众人便开始七嘴八舌的吵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