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赖拉看着父帅背影消失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长叹一声不免感慨道:“自古以来传奇名将都是用无数森森白骨堆积而最终成就的封号。
但能最终卸甲归田,走向自己那孤独的远方又有几人呢?
如今父帅能归隐于世,也不失是一个较为圆满的结局。”
邬赖拉想开了之后,慢慢的缓步走向了帅案处,看着眼前的血书和抚摸着帅印。眼中不由的闪出了几颗泪花。
过了好一会,才稳住心神。思绪如何顺利进行下一步。就在邬赖拉还在思绪之际。
时间也来到了日常与众将到帅帐一起入食和议事的时候了。
众位将军皆在帐外等候统帅的传唤。而帐内一个明亮的声音从帐内传出帐外,众位将军一听,这不是统帅的声音随即一股脑就往帐中冲了进去。
映入众将眼帘的画面是,少将军邬赖拉端坐在帅案处。一位老将军看此情形喊道:“少将军,你坐帅案处实有不妥。你虽然贵为统帅爱子,就算统帅不在,那个帅位理应空出,你现此举无疑是妄自尊大,有悖朝纲。”
此话一出,那些大将军一个个都对帅案处端坐的邬赖拉怒目而视。邬赖拉闻听此言,不急不躁的说道:“众位将军,切勿急躁。各司其职,各坐其位。我父帅身体抱恙,无力再执掌大权。
现有我父帅手写血书一份和帅印帅令为证,令少将军我统领三军,指挥战斗。还望各位将军能鼎力相助,共御强敌。”
随即让邬赖拉亲手捧着邬咚沽亲手所书的血令和帅印。让众将逐一观之。众将一看是红血书,不免后背发凉,有些将军心中大胆推测,心想:“莫不是这位少将军心狠手辣为了夺权,把亲生父亲施以雷霆手段逼交了军权否?”
有些将军脑袋瓜子一转,站起身来喊道:“既然老主帅下令让少将军担任统帅三军之责,老主帅所令言简意赅,我觉得并没有太多疑问。我愿谨遵老主帅所令,尊新统帅为统领,我愿为新统帅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随即跪倒在地。其他总将闻听此言,也纷纷跪倒在地喊道:“我也愿为新统帅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邬赖拉看着帅案上看着左右跪着的众位将军,急忙起身喊道:“众位将军,快快起身。多谢各位将军理解我父帅所托。同时也感谢各位信任本帅。”
众位将军谢过之后,纷纷站起身来,各自落座。“把今日早食端进来。”邬赖拉喊道。
不一会热气腾腾的牛肉,羊肉,烧酒都被端了进来。众将发现今日早食比以往更为丰富。就在大家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帅案上的邬赖拉喊道:“众位将军,言归正传。现今平遥关就快有三十余万军士据守城池了。我军该做何为?众位将军夜里可有思良策破敌否?"
众将闻听统帅此言,纷纷放下了手中的食物。默不作声,帐中之前众人欢快的兴致一扫而光,接踵而至的是死寂般的沉默。
帅案之上的邬赖拉在台上反复扫视着满嘴流油的众将。疑惑的再次问道:“祖玛已聚兵三十万余万驰援平遥关,我军该当何为?众位将军可有破敌良策否?”
此言一出,众将皆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邬赖拉看此情形,气愤不已喊道:“战场风云变幻,战机稍纵即逝。众将此举无疑不是延误战机否?”
众将听出统领邬赖拉已经发怒,可无奈心中却无良策回复,只得慢慢的把头垂的更低了。邬赖拉见众将此态,怒不可遏,一拳用力砸在帅案之上。那“轰”的一声响,把众将吓得一哆嗦。喊道:“如今大敌当前,让尔等议事,却无半点破敌良策可言。难不成就在此处扎营按兵不动,那平遥关里的驻军就能不攻自退否?
你们一个个皆司将军之职,掌握千军万马。怎么今日下山虎变成了上山猫般失落。一个个低着头,伸着脖子,一言不发是准备让平遥守军来取你们的项上人头,还是准备让国主下道旨意纷纷将大伙斩首示众不成?”
就在这时一位老将军硬着头皮喊道:“统帅,暂且息怒。虽然我军现在并无良策,昨夜夏大元帅连夜造访带来破敌良策讨论,不知主帅可否告知,昨夜是有何良策。
既然是两军同盟,情同手足。我等也好在他们良策的前提下进行拓展,以便深入了解我们两军联盟优势破敌所策。”
众将闻听老将军此言,也纷纷抬起头,看向了帅案之上的统领邬赖拉。邬赖拉闻听老将军所言,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昨夜夏大元帅前来,带来的良策无非就二十四个字。避而不战,以退为进。放弃北域,撤回英蒙。囤兵边境,再寻良机。
若依他们此良策退兵。我们该如何回冰启复命。思来想去若是回冰启复命,我们大军此行劳民伤财,寸功未立恐将只能以死谢罪。不复命更是难逃一死。若以此策而行,在座各位无一生还。故言此策,断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