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离开家乡

十二月他十八号晚上妈妈把我叫到跟前，说孩子去了新疆要听姑姑的话，要有眼色，勤快点啊，不要像在咱自己家一样任性，哪里离家远，不要让妈妈担心，啊，说着眼泪就下来了，去到以后尽量学门手艺，历朝历代饿不死手艺人。爸爸一个劲的吸烟也不说话。妈妈说我给你买啦身新衣服，上衣兜兜里妈妈给你缝里面二百块钱，你省着点花啊，有啥事情给妈妈来信啊。妈妈满眼是不舍。我确是激动的要命，明天就要离开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去到那遥远的新疆，也不知道哪里是什么样子，听说哪里好多叫老维子的民族人，想想有点激动，要坐我从来没坐过的那传说中的火车，听说火车好长好长，电视上看过，就是没有坐过，我正在胡思乱想，却听到妈妈还在唠叨着说，这是给你姑姑家的粉条，这是红薯干，花生……你要看紧啦，别在车上让小偷拿去了，你姑姑，姑父年龄大了，你要拿着别让他们累着啦……好多我都没听到耳朵里去，满脑袋的憧憬，向往美好的新疆生活。 早上天不亮爸爸妈妈就喊我起床了，他们不知道的是我一夜都没睡觉，激动的睡不着，穿上衣服，洗脸刷牙，捯饬捯饬，妈妈把大包小包的给拎到拉车子上，我爸爸妈妈，还有姑姑姑父一起，去村北准备坐去开封火车站的大巴车，到啦村北寒风瑟瑟，我却感觉不到冷，熙熙攘攘做车的人还不少，妈妈拉着我不舍的撒手，说姐以后就让恁费心了。姑姑说弟妹我给你讲，你放心，都是自家娃娃，我们不会让娃娃受委屈，我给你讲。看到爸爸看到同村的给打着招呼说，老二啊，咦大叔你们去那里啊，也去开封的，我听到有人回话说不是，啊我，我们去郑州嘞，孩子在哪上学，我们去吃送衣服，生活费去。乱找找，认识的打着招呼说着话，等着大巴的到来。我确满心期待，长这么大我第一次离开父母去那遥远，陌生大城市，去过那传说中的生活，随着汽笛声的想起，大巴缓缓驶来，爸爸把行李放进行李展架，爸爸，姑姑，姑父和我坐进大巴，只有妈妈扶着拉车怔怔的看着我们消失在夜色里……由于路不好，大巴颠簸的厉害，我难受的要命，爸爸脸色也不好看，这是卖票阿姨却大声嚷嚷着说，买票买票啦啊，一人十五啊，都把钱准备好，一人十五，这时我听到有人说，涨价的吗，不是十二吗！就听卖票阿姨阴阳怪气说呦土鳖多长时间没坐过车啦，早长啦，现在过路费高，油价也高，十二，你让老娘喝西北风啊！都是十五啊，坐就坐，不坐下去，老娘还不情愿拉你了呢，卖票阿姨转着那肥胖的身躯，挤着他人挨个收钱，到我们跟前，爸爸小声的问，你看这有个孩子，孩子的能便宜点不。不能都一样，十五，坐就买票，不坐下去，我气的想大骂，爸拉住我说，别说话，爸爸买啦我们四个人的票六十元，看到爸爸很心疼的样子，我想等我学到技术，一定能挣好多好多的钱，让爸妈开心，天渐渐亮啦，大巴车也入啦城，看着窗外的霓虹灯，炫彩夺目，镇人心神的高楼大厦，我两纸眼睛已经不够用啦。我是刘姥姥进大观园，眼花缭乱。爸爸看那个楼，哇，爸爸看那个车，爸爸看那个灯好……，爸爸看那个……。爸说你咋呼嘞啥，坐那看呗。当我们一起来到火车站下车，太阳已经出来啦，看着红彤彤的太阳我心旷神怡，好多人啊！比我们学校人还多啊，爸说你们等着，我去买早餐，姑姑说我给你讲，别买啦，火车站的饭没发吃，贵就不说了，很难吃的，我给你讲，包包里面有，变蛋，火腿，方便面，等一下上火车站里接点开水就行，我给你讲，这时围过来几个人喊到大哥，大姐去那里的，通许，尉氏，杞县，去哪里啊，咱家的车便宜，还快，不用等，马上走，去哪里，马上走啦。爸爸说我们去新疆的，这帮人才走开，我们拖着沉重的行李艰难的去到车站里面，到注意区，爸爸说我去买票，你们别乱走啊，一会我找不到你们，波，听姑姑话啊。由于运气好吧，爸爸一会就回来啦，高兴的说，九点的车，我看到爸爸拿四张票，我说爸你也去吗？爸说我不去啦，家里离不开，我买个站台票，可以送你们上车。我们在车站卖东西的地方要点开水，阿姨还要两块钱。爸说诶真贵呀。我好奇的东看看西瞅瞅，一会功夫时间就到啦，听到大喇叭喊我们上车，我像打迷的狗一样，跟在爸爸屁股后面，看着爸爸宽实的后背，我眼睛迷离，想爸我会让你过好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