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只要能让他一直爱我就好,你告诉我,我要做些什么。
被叫做大师的老太太递给她一个小小的瓶子和一柄玉杵:“只要你趁着他熟睡的时候,把这个杵按在他的心口,自然就能取到他的心头血,之后你用瓶子装好这心头血,12个时辰之内回到这里,我在帮你做一场法事,他就再也离不开你了。
她拿着瓶子和玉杵回到家里,男朋友刚回来不久,哼着歌在浴室里洗澡。她也犹豫了一下,究竟要不要做这样邪门的事情。这个时候,他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亮了起了,凑近了看,上面闪着一个陌生女人的名字,这让她终于下定决心去做点什么了。
第二天,她照常早起上班,男友翻身的时候看着她,还问了一句:“今天怎么打扮得这么漂亮,要去哪里吗?”
她说自己要去上班,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脸,今天没有化妆,衣服也是老旧的款式,搁平时男友早就开始挑三拣四了。今天居然还破天荒夸她漂亮。
她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吊坠,眼神发亮。
去到公司,同事喊她:“晶晶,你今天真好看。”
她笑着回应,心跳渐渐加速。
午休时间,几个关系要好的女同事围在茶水间闲聊,又说起了她的男朋友:“晶晶,你男朋友最近还有和那个女生联系吗?”
晶晶默默点头,又摇了摇头:“他以后不会了。”
“这怎么能保证呢?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说你,就凭你现在的业绩和收入,想找什么样的找不找,非盯着这种没什么出息的人做什么。”
晶晶问自己,为什么喜欢他,一时也找不到答案,年少的欢喜已经变成了习惯,不喜欢却也难以割舍。
这时,和晶晶向来不和的周芹出现在茶水间门口:“我当你们在聊什么呢?连怎么帮助男人的心也要向人请教,太逊了吧。”
好姐妹王可忍不住给晶晶出头:“谁和你似的,三天换俩,也不知道后宫佳丽几千人了。”
“算了,可可,别和她吵了。”几个人在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日子久了就成了朋友,唯独周芹和他们不一样,她靠着经理的裙带关系工作轻松,又处处看不起他们和他们作对,但他们多少又是惹不起她的。
未曾想周芹走的时候还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鲜花非要插在牛粪上,蹦到什么垃圾都以为是金玉良缘呢。”
晶晶好脾气地笑,然后掏出脖子上挂着的血吊坠细细端详。
“诶,晶晶,这是你新买的吊坠吗?看样子好特别啊。”
“是啊,”她回道,“很特别的吊坠呢。”
晚上回到房间的时候,男友已经早早回来的,一看到她,就亲昵地把她揽进怀里温存:“晚餐吃什么呀?”
她享受着他的温柔,内心感觉无比安宁。
一个月后……
“最近我们出门老是看到一些男人死气沉沉的,你不觉得奇怪吗?”季青擦擦太阳底下晒出的一脑门子汗,语气里满是疑惑。
从他和苏子昂面前走过的,是玄门理事会所在的CBD的各式白领们,但是离奇的是,透过他们的天眼看去,一些男人面色死气沉沉的,偏两颊浮着一团可疑的红云。
“诶,确实奇怪,好像是那种纸扎的小人,没什么人气。”
后面走过来几个理事会的前辈,看到了也忍不住止步:“这个现象已经持续一段时间了,一开始是一两个,后来这条路上来往的很多男人都成了这个样子。”
“但是奇怪的是,理事会的人带回了人想要帮忙医治,却发现他们除了面无人色生机下降之外并没有不同之处,所以也不知道如何入手。
“这么诡异?”季青好奇。
“可惜现在理事会比较能说的上话的不是在外就是隐居深山老林,一时找不出人了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副会长说派了个帮手来,今天应该能到。”
说着,一个撑着阳伞的女人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里。炎热的盛夏里,她穿着一身优雅的青色长裙,但是却没有一滴汗流出。看到她,几个人就下意识认定了——
“您就是会长找来的人?”
来人点点头:“叫我阿姣就好了。”
几人并没有对请来的高人是女人感到疑惑,玄门里多的是高人,和是否男女老少并无太多关系。
负责接待的人和她寒暄了几句,就指着面前的人群给她看:“既然您是会长请来的人,应该看出什么问题了吧,这件事情还是拜托您了。”
阿姣矜持地点了点头,然后回头看了一眼苏子昂他们:“这两个年轻小辈,派给我做助手,不介意吧?”
季青爱凑热闹,苏子昂爱学习,自然不介意去见识新玩意儿。
他们跟着阿姣,一起去看了最先被理事会收治的人。这人身处一个阵法之中,面色青黑已经毫无人气,全凭着一点儿阵法运转产生的能量来吊着气,看上去形容枯槁和干尸没什么差别。
阿姣走过去翻看了一下他的眼皮,又扒开来看了一下口鼻。一股常人看不见的黑雾从里面迸射出来,被她轻轻一挥手打散了。
还不等黑雾散尽,从他的耳朵里又窜出来一股,直罩着苏子昂面门去,苏子昂闪身躲过,再飞射出一道灵符,打散了黑雾。
“连暗招都有准备,看来做这事儿的也不是普通人。”
“前辈,刚才他嘴里喷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呀?看着怪吓人的。”
“应该是一种降头,在人身体里作用产生的毒气。”阿姣在空气中点了几下,牵出来一张几不可见的网,将男子网罗起来,避免降头的毒气再从不可以预知的地方跑出来伤人,“不过,也就是为难一下普通人了。”
阿姣翻看一下男人的眼皮,再把了一下男人的脉象,嘴里忍不住“咦”了声:“这人少了一滴心头血。”
她转而扒开男人的衣襟,胸口上是一个普通人看不见的菱形伤口。
“灵杵?”
“如果这样的话,外面那些人也是被灵杵取了精血才会变成行尸走肉的样子。”
“而且如果不继续下去,可能他们都会像这个人这样,变得人不人不鬼不鬼的。”
想要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必须知道这些人的共同交集,以此来推断事情的源头。
因为一时调不开人手去找这么多人的问题,他们只能选用最蠢笨的方法——画交叉。
他们从不同的人身上取来头发,然后用追踪法画出了这些人这几天行进的路线交叉点,最后把范围囊括在附近的一个小区。
他们马上坐车到了小区外,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了。
到了傍晚时分,下班的人陆续回来了,但是几人看着,进出的人都没有他们之前所见的那种面对死气的人。而且观察整个小区的楼房,也没有哪里的风水气场有所不同,这不禁让他们一下子迷失了方向。
“等到明早吧,如果进去的人没有问题,出来的人就可能有问题了。”
苏子昂和季青本来就是来长见识的,自然应下。但他们不能像阿姣一样彻夜不眠,只是轮番打坐,调养精气。
到了早上八点多的时候,他们终于发现了自己要找的人——一个面对死气的男人。
“这个男人似乎昨天进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一晚上就变化这么大。”
“对,我还记得他昨晚和女朋友一起进小区的时候,还很正常。”
“那我们就从他的女朋友入手来找答案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子从他出来的那幢楼走出来,几个人的目光都锁定在了她的身上:“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