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意咬重“林叔”两个字,看见林向东嘴角抽搐,心里有点小小的爽气,转身快步就离开了。
从餐厅里出来,她就瞧见了夏进强的车,车子开了后车窗,他正在车里打电话。
“林总,你别生气嘛,这个小丫头是有点不懂人情世故,回头我再教教她。你也说过的,就是要这种桀骜不驯的丫头才有趣不是吗?”
夏语一下子明白了,原来夏进强来赴自己的约压根就是有阴谋的,他的阴谋就是把她送到那个男人的嘴里,好从那个男人那里得到好处!
心里像是被火灼了似的,说不出的火烧火燎。
再也忍不住了,她气哄哄地走到的车窗前,伸手一把将夏进强的电话夺了过来。
夏进强愣了下,随即就发怒了:“你这死丫头,反了是吧,我给你指条明路吧,你不但不上路,还要把我给拖下水!”
夏语冷笑:“明路?我还是真高估了你了,夏进强!以前我以为,你只是不能明辨是非,事事都听那些小人的,现在看来,你压根自己就是个小人!也难怪我差点被人强—暴的时候,你还会帮着那个要强—暴我的人说话了,你跟那个要强—暴我的人根本就是一路货色!”
夏进强气得脸皮子都发抖了,一个巴掌就朝她抽过来。
夏语灵敏地往后一退,让开了他的手掌。
瞧着夏进强狰狞的面孔,她挺直脊梁冷冷说:“夏进强,我真后悔没有早点跟你断绝父女关系!你压根就不配为人父母!”
“你这个畜生!”夏进强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夏语不再看他,转身快步往前走去。
大约是走得太快,心情太坏,脚踩到个石块崴了下,她一下子单膝跪在了地上。
夏日里裤子薄,膝盖硌在粗糙的路边上,火辣辣地疼。
她顾不上去看膝盖上的伤,快速站起身走到路边去打车。
黑色的宾利停在的她的身边,林尧推开车后座的门对她说:“上车。”
夏语愣了下,没动。
“看来你还想跟夏进强再多说两句?”林尧淡淡问。
她浑身一个激灵,弯腰坐进车里。
车子很快就在车水马龙的路上疾驰起来,外面车流声喇叭声喧闹得很,车内却是一片宁静。
夏语低头狠狠揉了下发红的眼睛,使劲吸口气将眼眶里的湿润给压回去。
“既然是不值得伤心的人,又何必再伤心?”低醇的话语打破了车内的宁静。
夏语转头看向林尧,看见他今天的目光显得很温和。
往日里清清淡淡的,好像很客气又好像拒人于千里,今天瞧见他温和,竟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啊!
夏语小激动了下,但想到夏进强就又垂了眉头。
她确实不想为这样的父亲伤心,但她却没法抹去他是她父亲的事实,在她小的时候,这个父亲还算是个父亲。
“不是说有事情可以来找我帮忙吗?”林尧忽然转移话题。
夏语懵懵地看着他。
他唇角微微勾起,继续说:“有事可以随时来找我帮忙,这话不是随便说说的,你找我三叔都不找我,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