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木挽歌一直呆到了晚上,才回将军府。
没有将柳白找她合作的事情给李阳辉说,但是已经派了几个人暗中去打探柳白的消息。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木挽歌得到柳白的消息也没多少,反倒是被柳白发现了她在调查他。
“主子,调查您的人怎么处理?”
“散播出去一些假消息,迷惑她吧。”
“能取得木清这个女儿的信任,说不定未来也是我们的一大助力。”
而跟在柳修文旁边的人,虽然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助力,但是对于主子说的话他都服从。
而对于这些木挽歌来说,她并不知道调查出来的都是别人想让她知道的。
可还没等木挽歌做出什么,京城内开始慢慢传散大臣贪污的事情。
一直等待二皇子消息的刘尚书,在听到下人传来的外边的消息时,没差点绷不住情绪。
“这可怎么做呀?现在京城里边都传遍了。”
刘尚书走来走去,向着旁边还在喝茶的人说道,他也没想到在他府里边偷走信件之后,背后的人没有任何动作,直接将这些信件在坊间流传了出来。
“兄长,到现在还没感觉出来吗?”坐在旁边的男人有条不紊的说道。
“看出来什么呀!”刘尚书里面声音充满了焦躁,京城内的流言越来越严重,想必过不了多久,宫里面那位就知道了。
想到这里,他根本无法保持镇定。
“你说你已经将这件事情报告给二皇子了,可是到现在你收到二皇子任何消息了吗?”旁边的男子提醒道。
“妹夫的意思是……?”
这男人正是顾念辞的父亲,自从中举之后,就抛妻弃子娶了刘尚书妹妹的顾明远。
“你当时去找二皇子的时候,有得到任何保证吗?”
刘尚书想了想,当时他焦急地赶往了二皇子府上,没过多久就离开了,期间好像并没有得到二皇子任何保证。
想到此刘尚书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愤慨:“并没有。”
“那兄长知道什么意思了吧?”
“难道他就不怕威胁到他们的地位吗?偷走的信件里面可也有一些关于德妃还有二皇子的呀。”刘尚书仍旧想不通,他怎么这么容易就被二皇子一派给放弃了。
“想必二皇子那已经有新的办法,把兄长推出去,可能对他们更有益处吧!”顾明远提醒道。
这也算是他对这大舅子最后的提醒吧,毕竟这么多年,也是因为他自己才一步步走到这个士郎的位置,
不然早就被分配出京,不知道去犄角旮旯的小村庄做官去了。
“那现在还有什么办法挽救吗?”刘尚书看着眼前这个妹夫。
对于这个妹夫,他有所了解,做事心思缜密,为人狡猾心机十足。
对于眼前他所处的这种情况,说不定这个妹夫会有所办法。
“兄长还有二皇子或者德妃的把柄吗?如果有,不妨利用起来。”
刘尚书摇了摇头说,他习惯于将所有的信件都放在那间暗室,被偷的前一天,他才将信件放进去,所以到现在为止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信件保存。
“这……”
顾明远感觉也很难办,一不小心这把火就会烧到他。
也得亏他平时为人十分圆滑,也没留过什么大的把柄给别人,所以这次,才让他得以逃出贪污腐败的风暴。
“一会兄长就去面圣,将所有的资产捐送给皇上,提出辞官回家,说不定能保全刘府。”
听到顾明远这么说,刘尚书感觉他的心在滴血,他辛辛苦苦拼搏了半辈子,才到达了这个位置,没想到一朝就回到了解放前。
“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刘尚书还是心有不舍。
“到现在还放不下,兄长你觉得等圣上知道,刘府还能保存得下来吗?”
“兄长自己想想吧,明远也不好在这呆太长时间,就此告辞了。”
顾明远见刘尚书还是那副犹犹豫豫的样子,不想再多说什么,但是心里边已经有了打算,以后不再和刘府来往,便提出了离开。
听到了顾明远说要离开,刘尚书感觉他的脸好像被打了一巴掌,虽然他感觉自己不争气,但仍有着强烈的自尊心,语气里面有些怒气:“你走吧,以后就不要来刘府了。””
知道眼前这个妹夫不打算掺和这件事情了,刘尚书也不打算强求,毕竟这个时候他还给自己出了主意,也算是帮了他的忙了。
“那兄长好好休息。”
说完这句话,顾明远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刘府。
看着越来越远的顾明远,刘尚书心一横喊道:“准备马车出去一趟。”
而在外的刘培启还不知道刘府发生的事情,仍然在外边带着一群人游手好闲,吃喝玩乐。
“你们听说了没有?刘尚书贪污了不少钱财,之前南河水患,桥塌了就是他造成的,他把皇上发的银钱拿走了一大部分,所以导致建的桥质量特别不好。”
“还有前两天刚派遣出去的王侍郎,听说有个商户因为得罪了王侍郎,然后就被王侍郎找了个由头,抓进了牢里,到现在还没放出来。”
……
后面有些话刘培启也没听,听完他们说关于他爹的事情,已经有了怒气。
专注于吃瓜的这些人并没有看到刘培启的到来,还在互相说着他们听到的事情。
刘培启将手中的茶盏往地上一扔,啪的一声,周围都安静了下来。
“你们将刚刚那个说我父亲的人抓起来,本公子要好好认识认识他。”
刘培启吩咐带来的人将说刘尚书不好消息的那个人抓过来。
屋里原本讨论各种京城轶事热热闹闹的,突然安静了下来,看到是刘培启,快速结账离开了这里。
刘府的下人压着刚刚说刘尚书事情的人,跪在了刘培启的面前。
“你刚刚说我的父亲什么事情?再说一遍。”刘培启声音里边显而易见的威胁。
而被抓过来的这个人身体有些颤抖,也不知道他就这么倒霉,刚说完刘尚书,就被刘培启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