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个鬼哦。”木挽歌在心里吐槽。
而房顶上的那个人也下来出现在了木挽歌此刻待着的屋子。
听到声响,木挽歌知道人站在了她的身前,为了防止被灭口,她连忙捂住了她的眼睛。
“少侠,我什么都没看到,饶过我吧。我上面有六十岁的奶奶,四十岁的母亲,还有没及笄的妹妹,以及体弱的未婚夫要养活。求少侠放过。”木挽歌可怜兮兮的说道。
“你再说下去,可能体弱的未婚夫就变成没命的未婚夫了。”
木挽歌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快速将捂着的手放下来。
“你怎么了?”刚问完,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绝美的脸。
如同雕刻一般,每一处都长的恰到好处,唯有那桃花眼像是打破了整个面部的严肃,让整个人处于给人严肃又妖孽的感觉。
“………?你是苏瑾琂?”木挽歌对于她看到的有些不相信。
“你怎么成这个样子?”
“刚刚在和人谈生意的时候,被人暗算受伤了,后来我抢了他们一些重要的东西,被人追到这的。”
“这个东西涉及较多,他们不适合大张旗鼓的查,这里人多,我就来这了。”苏瑾琂向她解释。
“那你怎么来我这个屋子了。”木挽歌认为没有这么巧,他来就能碰到她。
“你这人少,而且还好处理。”
听到苏瑾琂这么说,木挽歌原本很无语,但是想了想好像是事实。
今天凝香馆二楼都是一些贵客,那身边的高手或者暗卫肯定不少,就她带了通枝,相比较其他房间,肯定是最弱的。
“你怎么没戴人皮面具?”
“事发紧急,原本带的另一张脸,为了逃过刺杀,半路扔了,来不及换。”
“那你就这么信任我?”
“木将军他信任你,我信任木将军,所以我也信任你。”
说到底并不是因为她和他接触过,获得信任,还是因为她沾了木将军的光,让反派信任了她。
“你来帮我把伤口处理一下。”
“现在应该不方便,你能坚持吗,我们去时尚阁或者将军府。”
“现在外面有人蹲守,会费时间。”
“你听我的。”
木挽歌拿出女装,将她身上的男装换了下来,将她的外貌画的成熟一些,和本身有七分相似,不过就算认识的人出现也能发现两者的不同。
顺便将苏瑾琂身上的衣服慢慢脱下换掉。
“一会我让桑姐来把通枝送回去,我们先离开吧。”
“一会你就当是喝醉的客人,我是凝香馆的姑娘,我们去你地牌上。”木挽歌快速给他解释了一番。
苏瑾琂也被她的语言惊到:“你不怕外面流言蜚语?”
木挽歌幽幽的说道:“我的流言蜚语还少吗?”
突然想起来上次的事情,苏瑾琂闭上了嘴。
将通枝身体摆放好,给桑姐写的信放在桌子上。
木挽歌搂着受伤的苏瑾琂,向着外面走去。从远处看很像一对佳人。
隐藏在暗夜里的木棋看自家小姐不仅换了一身衣服,还搂着一个漂亮男人出来,表情有些凝重:“小姐,你要不偷偷带这个男人回去吧。这让苏公子知道了不好。”
也不知道木棋的想法歪到哪里去了,不过也没向他解释:“去时尚阁。”
木挽歌扶着他上马车,因为马车有比较明显的时尚阁标志,所以不太敢去水云间。
刚好时尚阁她的休息室内有各种药品,应该能应对他的伤口,明天发消息让李阳辉将他带走。
而外面的木棋仍然在纠结要不要掩盖他家小姐带了男人的事情,连通枝没出来都没发现。
“你坐好,将衣服脱下来,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木挽歌拿着她准备的小药箱看着苏瑾琂。
苏瑾琂慢慢的将浸染了血的衣服脱下来,看着这张脸,看着脱衣服的姿势,木挽歌心里提醒自己,克制住,他是病人,你不是禽兽。
深做呼吸,调整了下心情,才向他的身上看去。
强势比她想象中的严重的多,较多的都是小伤口,唯有一刀从胸部横切,伤口很深。
这么重的伤口,一路上也没听他有一点声响,连走路时候都表现的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突然她有一刻的心疼。
“你这应该怎么办啊,伤口有点深,我这里的药可能不够用。”
见木挽歌有些慌乱,苏瑾琂倒是表现的很平静。
“你先处理就行,一会就会有人来送过来药,不用担心。”
“你都成这个样子了,谁见了不担心,你都不怕出事。”木挽歌最近抱怨着,手上却在轻轻的擦拭伤口,将血迹擦去,抹上药。
等将最大的那个伤口抹完药,木挽歌的眉头出了汗。
“最近几天不要碰水,不然伤口容易腐烂,抹的药是我爹专门给我的,应该不差,不过大伤口用的差不多了,小伤口可能不够。”
“小伤口就不用管了。”听木挽歌这么说,苏瑾琂打算先不处理小伤口了。
“那怎么行,不处理,一直流血休克了,我没办法救你啊。”
“你不是说一会就有人来送药了,我先把血擦掉,药送来我就给你抹上去。”
木挽歌也不等他回答,拿起纱布轻轻的擦拭。
苏瑾琂身上的伤痕多的让木挽歌心惊,尤其是肩膀处有一块火烧的痕迹。
她记忆里,这快应该是将军府被烧的时候,他不能逃出去,硬生生的被掉下来的燃烧的木板烧的。
摸了一下这块烧的丑陋的伤疤,木挽歌还没说什么,听到外面三声敲门声。
“少主,药送来了。”
“进来吧。”
苏瑾琂的暗卫将从水云间拿来的药交到木挽歌的手里,不吭声退了出去,然后消失了。
拿到药的木挽歌看到这一连串的动作,都没反应过来。
“不应该他来给你抹药更方便吗?他怎么走了?”不自觉的就问了出来。
苏瑾琂的脸色黑了黑:“你来抹,然后就不吭声了。”
木挽歌也不知道哪惹他不生气了,于是不再吭声,专心致志的给他处理伤口。
处理好伤口后,时间也不早了,木挽歌又怕他晚上会发烧,也没回将军府。
“你去床上睡,我在这睡,”木挽歌指了指软榻,“晚上你不舒服了,记得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