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少女脖子处的盔甲,将少女拎了起来,少女手中的战锤无力掉落在地上,昏迷的少女低垂着头,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面部。youshulou.com
“真无趣。”它喃喃道。
啪!啪!啪!
它用另外一只爪子左右扇打着少女的脸,折腾一块死肉不会让它有任何愉悦感,它打算唤醒少女,将被那个精灵引起的怒火发泄到她身上。
嗞啦!
少女猛地睁开双眼,她的双眼依旧空洞无神,但原本蔚蓝的眼珠散发着金光,还有细微的雷霆闪过。
额头上,一个古老气息的金色符文正闪耀着,附近的圣光能量如同见到了自己的母亲一般,飞快的涌向她的身体。
背后,一对巨大的光翼正在迅速成型。
纳尔希感觉到不对,右爪迅速斩少女的脖子。
“不对,你到底是什么。。”
噗嗤!
它的头颅被一杆金光凝聚的长枪刺穿,打断了它接下来的话语。
少女的右手拔出长枪,呆立在原地,双眼依旧没有神采。
远处,阿努巴拉克刚刚解决詹姆和夏恩,法师临死前的彗星风暴毁掉了它右边的翅膀,让它的看上去就像一只被烧焦了半边身体的大瓢虫一样无比可笑,它从詹姆胸口缓缓拔出前肢,对于这个可敬的对手,它决定给他留个全尸。
灵魂深处泛起的巨大厌恶感吸引了地穴领主的注意力,恰好看到那个金色的身影的长枪刺穿纳尔希头颅的一幕,它迅速从记忆深处找到了相关画面,咬牙切齿的低吼道:
“瓦尔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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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瓦德·埃里克森是一个强壮的维库人战士,和人类不一样,维库人普遍拥有两米五以上的身高,他们是人类的祖先,将人类视为维库人中的畸形。作为灰熊丘陵最强大的沃德伦部落的领主,托瓦德·埃里克森拥有许多强大的战士和巫师,甚至还有一条始祖龙作为坐骑。
此时他正牵着他的宝贝龙,带着手下的战士正站在不远处的高坡上,观察着人类和不死生物的战斗。
自从昨天傍晚他手下的猎人报告了这只人类车队的存在后,他便决定带族人来评估一下这些人类的来意,如果必要的话,他不介意做掉这只退化种的车队。
他并没有插手人类和不死生物之间战斗的意思,虽然维库人同样厌恶不死生物--准确的说,北裂境几乎所有的种族都和这些不死生物不共戴天,但是只要这些不死怪物肯乖乖离去,他就不会为了那些退化种浪费宝贵的族人的性命。
那些退化种战斗的很英勇,托瓦德·埃里克森默默评价着。
他认得那个地穴领主,尼鲁布的阿努巴拉克,这个大块头并不好惹。如果没有意外,在战斗结束后,他就会带着手下的战士去打扫下人类留下来的物资,不死生物很少会对生者的东西感兴趣。
直到他看到了金色的光翼和长枪。
他无比震惊的吐出了几个词:“瓦尔基里……瓦尔哈拉……英灵殿!!”
在他身后,族人们无比狂热的看着那个金色的身影,几个年迈的战士热泪盈眶,虔诚的跪地祈祷。
很快,托瓦德回过神来转身骑上始祖龙,族人们骑上战马,紧跟其后,冲下了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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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努巴拉克缓慢的逼近克劳迪娅,沉重的身体让它每走一步都溅起巨大的灰尘,略微有些阴测测的说:
“老鼠变成了刺猬。”
“但结局不会变化。”
“我会撕掉你的脑袋做为收藏品。”
金色的人影没有回应,她仍旧没有清醒,无数相关的记忆正从血脉深处涌现。刚刚刺穿蛛魔的一击,更多的是一种本能反应。
地穴领主用力,加速,低头冲锋,这一次它打算用头顶的独角贯穿那个人影。
刺啦!
阿努巴拉克猛地停止住自己的身体,一只泛着闪电的投枪正扎在他前方不远处。
它抬头看向不远处那个骑着龙的维库人。
更多的维库人随之出现,挡在了地穴领主的面前。
阿努巴拉克有些忌惮的看着这些维库人,他们都是最优秀的战士或猎人。此时地穴领主和它的蛛魔手下个个带伤,或轻或重,并且剧烈的战斗消耗了他们不少体力,他缩回前肢,戒备着。
托瓦德放下手中的投枪,拿起一把巨大的战斧,恶狠狠的说:
“离开这里,地穴恶魔。这里已经是沃德伦部落的领地。”
阿努巴拉克迟疑着,冰冠城川一个意识注意到了这里,短暂沟通后,它冷冷的说:
“你们得意不了太久,人类。”
“主人已经注意到了你们。”
“很快,你们就会明白,死亡才是你们唯一的归宿。”
说完,它转身带着残存的族人,拎起詹姆的尸身,消失在了之前挖的坑道中。
失去了敌人的气息后,克劳迪娅手中金色的长枪和背后的光翼随之消失,她昏昏沉沉的向侧面倒去,但没有摔倒在地上,一个年迈的维库老人面带虔诚,轻轻地接住了她。
托瓦德扫视了下狼藉的战场,叹了口气:“这些英勇的战士不应该曝尸荒野,将他们的武器和他们葬在一起吧。”
第八章 战后
这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宏伟殿堂。
周边的墙壁满是华美的花纹和壁画,画面上是无数英勇的维库人战斗的场景。
大厅正中的地面上是一条巨大的红色奢华地毯,从大厅最高处的王座一直通往大厅门口,大厅外则是一座水火气元素组成的彩虹之桥。
一个带着巨大银色牛角头盔的大胡子巨人正侧坐于王座上,下巴下面鲜红色的巨大胡子是由熔岩组成,还不时散发出几点火星。他身披厚实的金色盔甲,裸露在盔甲外的躯体并非血肉之躯,更像是金属或玉石,此时这个巨人正沉思者,面对着一个表情严肃的短发金属女巨人。
克劳迪娅正远远站在两人的侧面,渺小的她发现自己竟然还没有两人的膝盖高,她无法移动,无法说话,身体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更像是一个虚幻的影子,或者说旁观者。
“奥丁。”短发女巨人开口了,发出仿若金属质感的声音。
“你必须放弃你危险的想法。”
“维库人崇拜着我们,把我们视若神明。”
“如果你强行将她们转化为瓦尔基里并奴役着她们,那么我们和那些奴役其他生命的巨大血肉怪物又有什么区别!”
奥丁沉思了片刻,略微有些不满的说:
“海拉,我的养女。”
“保卫艾泽拉斯不仅是我们的使命,也是那些维库人的。”
“做为泰坦造物,本来就没有资格选择自己的活法!”
“不仅仅是她们,在万神殿需要的时候,我们守护者同样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
“更何况成为瓦尔基里可以赐予她们强大的力量和永恒的生命。”
海拉稍微有些讥讽的回应着:“即使这种永生近乎幽灵?永世被压迫、永世被奴役、永世不得翻身?”
奥丁默然不语。
良久,海拉略带威胁的说;
“奥丁,如果你不放弃你的想法,我只能将英灵殿重新降临回奥杜尔,让其他守护者来阻止你了。”
“虽然我同样认为那些巨龙同样比不上泰坦铸造的仆从,但它们最起码是自发的来保卫艾泽拉斯的。”
说完这句话,她扭身向大厅外走去,在她身后,奥丁攥紧了拳头,右眼散发出剧烈的金光。
下一刻,场景扭曲变形着,变化成了另外一幅画面。
宏伟的建筑外的空中,三股势力对峙着。
无数金色、白色、黑色羽翼的身影正站在自己首领身后,她们统统带着面甲、看不清表情,手中握着各种颜色的长枪,空气中弥漫着肃杀的气息。
其中黑色羽翼人群的首领正是海拉,她的皮肤遍布脓疮,身后是一只巨大的黑翼,她对面是一个巨大的金色羽翼的女巨人。
海拉不满的扭头看向另外一边白色羽翼的身影:“弗丽嘉,你还在等什么,还不赶快和我一起宰了艾尔和她的忠犬。你忘记我们的金属身躯是怎样被奥丁砸碎,灵魂被扭曲成这副模样了的么。”
弗丽嘉沉默着。
对面金色羽翼的艾尔同样愤怒:“弗丽嘉,我们都是泰坦最尽职的仆从,为泰坦服务原本就应是我们的职责和使命,赶快杀死这些背叛者,然后一起想办法破除掉英灵殿的封印。”
弗丽嘉犹豫了片刻,终于出声:“我无法原谅奥丁的行为,但是我更不愿意与我的同胞为敌。我们都是同病相依的姐妹们,好不容易重新获得自由,为何不能和平共处呢。”
艾尔和海拉仇恨得看了对方一眼,空气中仿佛爆裂出剧烈的火花,她们异口同声的说:“休想!”
弗丽嘉一声轻叹:“那么,我和我的人将从此离开这片土地,寻找解开身上这诅咒的方法,或许有一日我们能重新恢复曾经的身体,希望到时候你们能够不再敌对。”
说罢,她带着身边同样不愿意互相残杀的同胞们,展翅高飞,越飞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海拉和艾尔不再废话,冲向了对方,随后,无数金色和黑色羽翼的人影紧握着长枪碰撞到了一起,剧烈的厮杀着,不时有人影从空中坠落,碎裂成许多金色或黑色的光点消失不见。
画面再次扭曲消失。
克劳迪娅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境中无数类似的场景闪过,讲述着瓦尔基里的历史。
她看到白色羽翼的人影指引着迷途的灵魂回到现世。
她看到黑色羽翼的身影拖拽着溺死的灵魂进入深渊。
还看到金色羽翼的身影抱着战死的灵魂飞向天空中宏伟的殿堂。
她们是瓦尔基里,可以自由来返暗影界和现世的存在,光与影最青睐的生灵之一。
奥丁曾宣布,能够在战场上战死,证明自己勇气和能力的维库人,就能够在英灵殿里得到新生。
在这里,他们可以穿过至高之门获得一具全新的风暴铸造之躯,这副新的身体闪耀着金银的光彩。
重生的维库人可以在永恒猎场里狩猎凶猛的野兽,在奥丁的竞技场里和最强大的战士搏斗竞技,甚至还能同他们的祖先一起畅饮美酒、享受佳肴、放声高歌。
无数的维库人终其一生,锻炼自己的勇气和战技,以求死后能够进入瓦尔哈拉,也就是英灵殿。
而瓦尔基里,就是奥丁创造出来用于接引维库勇士前往英灵殿的领路人,由最强大的维库女性转化成的灵体生命。
等等,灵体,克劳迪娅猛地想起来,貌似自己也成了瓦尔基里,难道自己已经死了么?
下一刻,她猛地睁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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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巨大的维库人部落,许多类似曾经北伐军临时营地的巨大房屋坐落其中。
托瓦德正坐在其中一个门口绘着火焰图案的房间里,房间的一角的炉子上煮着一个砂锅,砂锅里散发着草药的味道。
他对面是一个白发苍苍、眼神略微有些浑浊的老维库女人,维库老人背后的床上躺着昏睡着的克劳迪娅,金发少女胸口盖着厚厚的被子,裸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部分地方还打着亚麻色的绷带。
托瓦德瞥了下金发少女,面带尊敬的冲着对面白发苍苍的人影说:“先知大人,这个……她已经昏迷了两天了,大概什么时候能醒。”
白发老人手中一边整理着草药,一边慢慢的回答说:“不就太久的,她的伤势并不致命,灵魂也没太大麻烦,我给她做了点药剂,估计这一两天就能醒了。”
托瓦德略微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出来:“我并非想质疑您,可为什么您认定她就是瓦尔基里呢,虽然战士们都目睹了她的金翼和长枪,但是瓦尔基里不应该是英灵一般的存在么?”
先知停止了动作,放下了手中的草药,抬起头来郑重的说:“托瓦德,羽翼和长枪都可以通过幻术或塑能法术作假,但是她体内那股无比光明和秩序力量是做不了假的。”
她稍稍沉吟了一下,又说道:“我同样不知道为什么本应是英灵的瓦尔基里有了血肉之躯,但我想我能给你一个我的猜测。根据先祖们的记载,我们维库人也曾是钢铁和雷霆铸就的战士,但既然这么多年过去后,我们也都成了血肉凡躯,为什么瓦尔基里不能出现血肉般的存在呢?”
托瓦德还是有些不甘心:“为什么那些退化种中都能出现瓦尔基里,我们附近这么多强大的维库人部落都好多年没有诞生过瓦尔基里了。”
女先知叹了口气:“托瓦德,你口中的那些退化种同样是我们维库人的子嗣啊,不管你是否愿意承认,那些人同样流淌着维库诸王的血液。”
托瓦德还想说些什么,犹豫良久之后,他没有继续纠缠,对老先知行了个礼,走了出去。
老先知看着远去的托瓦德,摇了摇头,她熬好了药,端到了少女身边,她对少女的身份并没有那么在乎,在她看来,少女与其说像是瓦尔基里,更像是一个十来岁的维库小女孩。
正在这时,克劳迪娅睁开了双眼,她醒来的第一时间没有留意正慈祥望着她的老先知,而是猛地抬起了左手放到脸前,观察到自己白皙的左手还在的她无比开心,用左手拍向扎着绷带胸口:“吓死我了,差点以为自己也……痛!痛!痛!”
泫然欲泣的少女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不少地方绑着绷带,发出或轻或重的痛感,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