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知道你还在。niaoshuw.com你怎么说,老娘就怎么做,可是你要是敢伤害我儿子一根汗毛,老娘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来宰了!你给老娘等着!”
就在这个傍晚,穆瑾楠从靖王府失踪了。
君千夜回来的时候,奇迹般的没有听到那个孩子惊喜的喊他“靖王叔叔”,也没有听到那个女人嬉皮笑脸的朝他打招呼道:“君千夜,你回来了?”
他竟然觉得有些别扭,进了书房,才发现桌上多了一张字条。
展开,竟是穆瑾楠的笔迹,写道:君千夜,老娘有急事。有人捉了老娘儿子,我得赶紧去救儿子。至于那个老娘问了你无数遍的问题的答复,等老娘领着儿子回来之后再向你索要。后会有期。
最下面的落款,写着:爱你的穆瑾楠,临走的么么哒!
君千夜看到最后,嘴角又止不住抽搐了一下。
这个女人这种泼辣胆大厚颜无耻的风格,真是天塌下来都不会变的。
他握着字条,马上出了门,找到仆人问道:“那个女人走之前,有没有说去了哪里?”
仆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道:“回王爷的话。二小姐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不过,她走之前,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从房中窜出来,指着老天就大骂……好像还泼辣的骂了好久……”
说到这里,仆人没有继续说,似乎是觉得骂天的话不太礼貌,不该在自家王爷跟前说出来。
“她骂的什么?”
君千夜了解她,那骂人的话才是关键,里面肯定有他想要知道的东西。
“二小姐提到什么解忧城……还说变态……说什么要是宝少爷少了一根汗毛,她掘地三尺——”
“行了,本王知道怎么回事了,你们下去吧!”
仆人回忆起来的话还没有说完,君千夜已经摆手,示意他们下去。
因为,他知道穆瑾楠去哪儿了。
看样子,应该是贱宝被人捉走了,她要去解忧愁才能救回吧!
这些日子,他有些害怕靠近那个聒噪的女人,一直选择逃避,逃避再逃避……
竟然忽略了有人会在这个时候下手。
他沉思了良久,渐渐有了些看法
穆瑾楠要去的那个解忧城,这些年只存在于辰宿荒洲的传言之中,他们并未有伤害到辰宿荒洲任何一国的切身利益。
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们之间并未有任何交集。
不过——
君千夜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可能跟穆瑾楠被要挟去解忧城有关。
他之前判断,明峰来自解忧城,还想为了救自己的主人盗取卜明珠……
后来,那个少年不见了踪影。
君千夜有时候也是装糊涂而已。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穆瑾楠那点儿小伎俩呢?
风怒国摄政王离开乾昭国之后,穆瑾楠马上爽快的跟他道别。
失踪了一天多之后,她又赖皮的回来了。
她出去干了什么,他早就派人打探过。
她竟然第二次偷走了风怒国摄政王的卜明珠,还将之交给了明峰。
这件事情,他并未有找她算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如果没错的话,明峰肯定已经带卜明珠城回到了解忧城。
照这样看来,那人让穆瑾楠去解忧城,很可能与卜明珠或是解忧城中需要卜明珠的人有关。
又是一个无头迷案!
他这边静怡皇后的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却又出来一个绑架孩子的人贩子。
君千夜忽然有种疲累的感觉。
他不晓得,这些事件之间究竟有没有关系,如果有,又该是怎样的关系。
不过当下有一件事他有必要去做,那就是——去解忧城。
早上的时候,君千夜去了穆王府见穆王穆瑾天,将一些小尾巴处理好了。
不为别的,还是为了静怡皇后。
从前来过几次,但是他一直都在跟穆瑾天打哑谜,一直在他面前说隐语,以此来看看他对老穆王以及穆王府的诡异之事知道多少。
从他慌张的神色不难看出,穆瑾天确实知道一些内幕。
那时他不肯挑明了问,是因为自己掌握的线索不多,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去问。
经过这些日子的查探,再加之穆瑾楠跟他说了好多相关的事情,他也渐渐理清了一些,觉得是时候跟穆瑾天把话言明。
穆瑾天对他还是一贯的敬畏,一听到下人报告靖王爷来了,赶忙就迎出来,将他请进了客厅中。
“靖王爷今日突然到访,小王真是受宠若惊——”
君千夜这次开门见山,一杯茶水刚倒上,便打断穆瑾天道:“穆王爷,本王今日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请教王爷一些问题。还希望王爷能够多多指教!”
“不敢,不敢!”
穆瑾天惶然的差点儿从凳子上起来。
“靖王爷您有什么想要问的,小王一定知无不言。”
“好!那本王就不拐弯抹角了。穆王爷,本王想知道,你对老穆王的事情究竟知道多少,而穆王爷又在害怕什么!”
君千夜话一出口,穆瑾天明显哆嗦了一下。
“靖王爷……这个……”
他迟疑着,脸上流下了汗珠,似乎不愿提及。
“穆王爷,实不相瞒。本王曾查到,静怡皇后跟老穆王曾是朋友。静怡皇后自杀之前,还曾经来找过老穆王。这件事对本王来说,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
“所以,今日本王只想从穆王爷口中知道一些老穆王生前的事情。借此,找到静怡皇后自杀真相的突破口。”
看到穆瑾天的迟疑,君千夜开口,似乎想打掉他的疑虑。
“靖王爷……”
穆瑾天长舒了一口气,好像是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似的,道:“好吧!靖王爷,既然王爷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小王藏在心头的那个恐怖的秘密,今日就通通告诉靖王爷吧!
“父王生前,确实做过一些神神秘秘的事情,他好像确实在暗中见过什么人。那个时间,大约是在十几年前吧!也是自那之后,父王整个人开始变得有些不大一样,每天都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父王整日神出鬼没,具体见了什么人,穆王府中,恐怕没人知道。
“再后来,静怡皇后自杀的消息传出,父王竟然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惶恐,好像担忧什么大事发生。从那之后,父王的身体就开始不对劲了。又过了几年,二妹妹穆瑾楠,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忽然有了身孕,令所有人震惊。
“二妹妹的脾气也是那时候变的,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由以前的乖巧,变得疯狂不可理喻。父王听闻二妹怀孕之后,一下急火攻心,病情立刻更重了。最后在穆瑾楠生产的那一年过世了。
“父王过世之前的那些日子,小王才从那一系列的诡异中嗅出了阴谋与灾难的味道。先是王府中莫名了飘进一张诡异的女子的画像,而父王躺在病榻上却对着空气说什么‘你不会得逞’还说‘你绝对伤害不到我们的子女’之类的话。
“小王那时害怕,便私自烧掉了那幅画。没想到,诡异还在后面,父王过世之后,在一个暴风骤雨的夜里,房间里面竟然飘进来一件被鲜血沾染的衣服。小王这些年一直担忧,我穆王府会成为那所谓的阴谋的牺牲品……”
后来,穆瑾天带着他进了书房的密道中,见到了那件被囚禁在铁笼之中的血衣。
穆瑾天的话,终究给了他最终的结论:静怡皇后的死,果然是假的。这么多年来,一直有个神秘人在暗中操作,在搞阴谋诡计谋害他们。
受到牵连的人,出了静怡皇后,老穆王,还有他与穆瑾楠。
老穆王临死之前既然说出那些话,说明他知道背后操控者是谁。
可是那个人让他痛恨至极又无何奈何,只能说明,那个人很厉害啊!
离开穆王府,他又根据穆瑾楠描述的地点,去找了那个穆王府中最神秘的仆人——哑伯。
从穆瑾楠口中,他得到的消息是,老穆王生前跟这个哑伯走的最近。他又是在十几年前那批仆人中,唯有没有失踪的一个。
可棘手的问题是,这个哑伯倔强的很,为了守住秘密,他宁肯拿刀抹脖子。
君千夜也知道,从穆瑾天的口中,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唯有这个哑伯,是他最后的线索。
既然他跟老穆王走的很近,自然知道的也更多。
他想要了解更多的内幕,唯一的方法就是想尽一切办法让哑伯“开口”。
君千夜很快到了那间茅草屋,远远地,果然看到了那个苍老的身影,顿在地上。
他前面,是袅袅青烟升起来。
真的如穆瑾楠所说的,他总是在烧纸。
而且浑身充满了忧郁与自责。
君千夜站在他的背后,静静的看了好久。
直到,那个满身沧桑的老者,烧完了所有的纸钱之后,缓缓转身,看到了他。
然后,老者忧郁的脸上,陡然间变成惶恐。
他敢忙转身,逃似的往自己茅屋中走出。
“哑伯,请等一下!本王今日来,不是逼你的。”
君千夜干忙开口挽留,哑伯,果真停下了脚步,不过仍旧背对着他。
☆、197 197救儿子为何不等本王回去?
“本王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你的沉默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君千夜站在原地,远远地看着那个苍老的背影。
“本王怀疑,你所知道的悲惨真相的背后,定然是一场结局更悲惨的阴谋。今日,本王不会向你询问任何事情。本王只想告诉你一句,如果有一天你想通了,靖王府的大门随时为你打开。告辞!”
君千夜说完,果断的转身离开。
他很明白现状,今日来,绝对不可以多说话,更不可以刺激哑伯紧。
他只要简明扼要的说重点便好,让哑伯自己取考虑其中的是非对错,利害关系。
在转身前,君千夜看到了很重要的一个细节哑伯的身体忽的颤抖了起来,而他藏在袖中的拳头,也紧紧地攥住辈。
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的话戳中了哑伯心底的秘密。
他更知道,哑伯一定会好好考虑他的话的。
既然想让他自己主动说出一切秘密,他自然乐的给他一些时间做出慎重的决定。
而这段让哑伯好好考虑的时间,他正好可以去做另一件事情。
就是去传说中的解忧城看看,那个神秘的地方,是不是真的与外界隔绝——
毕竟,如果真的要隔绝,身在解忧城的明峰,怎么会知道风怒国的卜明珠?
想来,这么多年来,解忧城中一直有人在辰宿荒洲活动吧!
而这次,恰好又有神秘人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让穆瑾楠去解忧城。
为什么要去解忧城?
为什么要选穆瑾楠去解忧城?
那个神秘人又是谁?
这些令人困扰的问题,让君千夜嗅到的这种阴谋味道,与乾昭国似乎有某种关系。
考虑到这些君千夜决定去那个神秘的地方探一下秘。
其实有一点,君千夜自己不愿意承认,他这么着急要去解忧城,还有个原因是心底那份潜藏的担忧。
对那个令他束手无策的女子的担忧,以及对那个可爱的小孩儿的担忧……
君千夜的行动,也像穆瑾楠那般迅速。
这天晚上,他交代了好了一切,除了没有跟自己的好友欧阳浩轩告别。
那个人,他清楚的很。
如此智慧的人,他若事事都跟他打声招呼,只怕会侮辱了他的智商。
这次他离开,不用透露任何,到时候他一定什么都知道。
不过在出发之前,为了保险起见,他先去了一趟穆王府。
看看那个女人是不是真的蠢到为了连夜赶路什么都不准备。
到了穆瑾楠的房中,里面的一切倒是让他大跌眼镜。
房中居然乱糟糟的一片,好像是招了贼一眼。
衣柜抽屉全被拉开,里面的东西呗翻的到处都是,就连穆瑾楠母子的小金库也被打开,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此状况,肯定是糟了大贼了,而且是家贼。
不用说,定然是穆瑾楠自己这个大家贼,为了救儿子,急匆匆的回家,取了钱取了衣物着急上路,连东西都没有收拾就走了。
君千夜忽的稍稍有些安慰。
那个女人虽然毛躁,但是考虑的还是周全。
至少回来拿了衣服跟钱,不至于在路上冻死或者饿死。
再者,今晚的月亮还算明亮吧,也不至于在路上绊了跟头。
他抬眼看了看狼藉的房中,忽然一挥衣袖。
“呼!”
所有散落在外面的衣物竟然全部整齐了进了柜子里。
接着“啪”的一声,橱门被关上。
那抹黑色,又在房中定立了片刻,终于一闪身,消失。
夜,更深了些。
苍穹万里,被寂静包裹。
丛林山谷中,唯有那微风吹动着树叶的唆唆声响。
“驾!”
正在这时,一阵哒哒哒的马蹄声打破了这一刻的沉寂。
紧接着,一个身上背着大大的包裹的骑马女子在官道上面疾驰而过。
“驾!”
她声音很急促,似乎有什么急事。
身影,在昏暗的月色中,被拉得好长好长。
穆瑾楠已经策马疾驰了半夜了。
她今晚的目的地,就是在天亮之前找到一家客栈,睡两个时辰的觉,补充点精力,再补充点儿营养,另外再换一匹马……
几个时辰之前,穆瑾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