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胆识,果然非同凡响。186txt.com你以后,一定风彩斐然!”
贱宝听闻他的赞叹,小脸上马上浮现出得意之色。而穆瑾楠却听得嘴角跟抽了筋儿似的,这个慕蓉慧,跟一个五六岁的娃娃开这种玩笑,也太不好笑了。
“小朋友,那么你为什么后来又将窗户关上了呢?”
随即,慕蓉慧又好奇道。
“本宝宝将窗户关上,那完全是因为你的上帝,也就是本宝宝的娘亲来了。上帝都回来找你了,本宝宝再开着窗户,万一让上帝从窗户中飞走了咋整?”
穆瑾楠的嘴角这会儿抽搐的更厉害了。
她生的这个儿子,也太逗比了吧!
胡诌蛮扯的东西也能让他扯的有鼻子有眼。
“是这样啊!”
慕蓉慧神色认真,好像真的信了似的。
“小朋友,你小小年纪,说话果然够深度!”
他一句赞叹,惊的穆瑾楠差点儿在地上栽了大跟头。
眼前这个慕容慧,说起夸赞的话来,比贱宝还要有鼻子有眼。
给人听见,还真会让人误以为他真的听到了什么非常有深度非常有见地的话。
穆瑾楠疑惑不已,自己居然看不出来。
他说的话到底是为了哄孩子欢声,还是真的发自肺腑的赞叹。
总之,某只个头不大的小人却显然已经当真,那得意洋洋的表情,恨不得不把全世界放在眼里。
唉!
穆瑾楠只能暗暗叹息。
这个慕蓉慧火急火燎的跑过来,就为了问这么个没有营养的问题,也真够无聊透顶。
还说这些无聊的赞美,也不嫌浪费口水。
穆瑾楠正在心底腹诽着,耳侧,忽然一个冷冷的声音道:
“慕容先生,我们走吧!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叙旧!”
“咻!”
伴着一阵阴风,一个幽灵般的黑色刹那间出现在他们面前。
封泊天那张带着诡异笑容的脸,仿佛被阴郁的浓墨重彩刻画过一般,折射出一股股令人心惊胆战的灰暗与压抑。
“呀,王爷您来了!”
慕蓉慧赶忙行礼。
“王爷说的对,以后,还有机会!那慕蓉慧就先告辞了!”
他朝穆瑾楠看了一眼,又低头给了贱宝一个友好的笑容,这才转身离开。
“穆姑娘,呵呵!别来无恙啊!”
封泊天散发着阴暗之光的眸子,缓缓射向了穆瑾楠。
那目光,宛若锋利的刀剑,转瞬间狠狠地穿进了她全身各处每一处毛孔。
“唰!”
好像万剑穿身,痛的她差点儿站不稳趔趄了一步。
刹那间,她的脸色苍白了几许,一只手,不由自主的将贱宝拉近了几分。
“呵呵!”
封泊天看着她骤变的脸,又低头看看瞪着无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看的贱宝。
“你儿子长的很可爱!”
“你想干什么?”
穆瑾楠像是一个护着小鸡的老母鸡,一把将贱宝捞起来,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你儿子在你自己手上抱着,本王能做什么?”
封泊天冷笑了一声,视线缓缓的移到了贱宝身上,声音带着阴冷道:
“你叫贱宝,大名叫穆天赐是吧!看来,你在你娘心目中的地位一定非常高啊!改天,本王请你去风怒国做客好吗?哈哈哈!”
封泊天说完大笑着大踏步离开。
穆瑾楠抱着贱宝的双手,始终紧紧的攥着,手心中都攥出了汗水,攥的浑身哆嗦。
封泊天盯着贱宝时候,眸中那嗜血的笑,她看得一清二楚。
那个人,只说了几句话,什么都不用做,她的心已经惊恐到了极致。
儿子是她的一切,更是她的软肋。
封泊天那几句话,很明显是在警告她。
警告她他们之间的仇恨,不会这么容易罢休。
更是在警告她,他已经盯上了她最爱的儿子,而他们之间的仇恨,以后可能要在她儿子身上终结。
这样的威胁,穆瑾楠怎么会不害怕?
那个黑暗的寒冰一样的影子消失,她抱住贱宝狠狠地踉跄了一下身子。
封泊天,就是她身边一颗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炸弹啊!
她看不到他在哪里,会以怎样的方式出现,又会用怎样卑劣的手段报复。
她唯一看透彻的,就是摄政王封泊天,是个让她防不胜防的人。
“楠楠,本宝宝没事!你放心!”
怀中的贱宝,似乎看到了她的恐惧,摸摸她的脸安慰。
“好贱宝,娘亲没事!”
穆瑾楠将脸贴上了他的脸颊。
“娘亲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任何人都不行!”
她将眼泪咽下去,心头那一股愤怒所铸就的信念,被一点一点的铸就的越发坚实。
角落中,一直站着一个黑衣人。
从摄政王封泊天靠近她们母子二人的那一刻,他便注视着他们。
穆瑾楠勾掉眼角差点儿掉出的泪时,正好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惊吓之余,她心里忽然有了盘算。
穆瑾楠胡乱的抹了几把眼泪,扫了几眼便看到了还在宫宴上面维持秩序未走的威龙将军。
她将贱宝放下,叮嘱道:
“贱宝,你先去威龙叔叔那边安静的待一会儿,娘亲去办件事。办完了,马上过去接你!”
如此交代,穆瑾楠也是害怕。
害怕图谋不轨之人任何时候的不怀好意。
在这场酒宴之上,她最相信的人就是威龙将军了。
他武功不弱,多次护送贱宝,而且正直刚毅,是个可以信赖的人。
贱宝呆在他身边,还是比较有保障的。
贱宝乖巧的顺从了她的话。
目送着他安全的站到了威龙将军的身边,穆瑾楠转身,朝着暗处那个若隐若现的熟悉的身影走过去。
那人觉察她的靠近,似乎有意躲藏,马上转身疾步远离。
“靖王爷,请等一下!”
穆瑾楠也加快了步子追了上去,应该是打定了让他停下的决心,不再拖泥带水道:
“你问我的那个关于我的梦境是不是真实的那个问题,我可以现在就回答你!我愿意跟你坦白我身上发生的一切。”
君千夜飞离的步子,在经历降速,迟疑,起步再迟疑之后,还是停了下来。
他转身,冷声道:“穆瑾楠,本王信你最后一次。但愿你不要再耍花招。你现在马上回答,本王会洗耳恭听!”
☆、122.122靖王爷,你脖子上的牙印儿是我咬的吗?
“好!靖王爷,我不会耍任何花招。不过——”
穆瑾楠诚恳的点头,随即话锋一转。
“不过,在我告诉你一切真相之前,我想请靖王爷先回答我两个问题。可以吗?”
她神色淡然的看向君千夜,没有马上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穆瑾楠又补充道:“王爷请放心,那两个问题绝对不会强人所难。如果王爷觉得难以回答,完全可以选择不用回答!”
“你想问本王什么问题?”
君千夜面色缓和了些,可还是没有什么深刻的表情偿。
“第一个问题!我想请王爷同我一起喝杯酒可以吗?”
穆瑾楠忽的好像变戏法似的,眨眼间手上已经多了一个金灿灿的酒壶。
她举着酒壶,冲君千夜晃了晃。
“穆瑾楠,你简直不知好歹——本王信错了你!”
君千夜忽然暴怒,警告的话跃然出口。
他记得因为上次的宴会,穆瑾楠当着众人的面撒酒疯,不仅弄得他没有面子,更弄得他们乾昭国堂堂一国之君也颜面尽失。
正因为此事,他才特意跟父皇要了一道圣旨,以后禁止穆瑾楠再沾酒。
还特意让威龙将军早早地便去传达旨意。
可气的是,这个女人刚接到圣旨,居然马上来挑战他的忍耐性。
酒会之上,她竟敢私藏好酒,如今还故意拿出来惹怒他。
简直不可原谅。
话毕的一刻,他狠狠地一甩袖子。
“嗖!”
一阵疾风,猛地拂过穆瑾楠的手,手背上好像瞬间刺入了几根锋利的尖刀。
瞬间的剧痛让她猛地将手中的酒壶扔了出去。
那金灿灿的一道光,在天际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
“砰!”
它狠狠地掉落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停了下来。
令君千夜大跌眼镜的是,那酒壶的盖子飞了,可酒壶中居然一滴酒都没有洒出来。
他马上意识到,那酒壶根本就是空的,里面根本没有酒。
君千夜扫了一眼酒壶,忽的扭头,愤怒道:“穆瑾楠,本王警告过你,不要试图在我面前耍任何花招!”
在他的理解中,穆瑾楠要他先回答他两个问题,已经在为耍花招做铺垫。
她明明被皇帝责令以后不许喝酒,却故意拿出酒壶要与他共饮一杯,这显然就是耍花招;
可是在到后面,她拿出来的酒壶中根本没有酒,很明显,除了耍花招,根本就是在耍他。
一次次的遭受他完全无法接受的千差百别的侮辱,君千夜又怎么会不生气?
“靖王爷,您不要急着生气!”
穆瑾楠脸色认真又诚恳,依稀间,能够看出里面的淡淡的无助与凄然。
“这第一个问题,就算王爷已经回答我了!”
她苦笑一声,继续道:“靖王爷,还有第二个问题。我想知道,王爷脖子上的牙印儿是不是我咬的?”
她这句话,没有丝毫轻浮与鄙夷的意味。
只是单纯的投入了自己的诚恳,询问一个希望对方能够做出回答的问题。
“穆瑾楠,你——”
君千夜脸上,骤然间被染上了一层黑气。
这个问题,令他觉得非常耻辱,比方才的更加耻辱。
他自问活了这么久,很多事情都可以冷漠的不理不睬。
唯有眼前的这个女人,一次一次的挑战他的耐性,一次一次的挑战他的容忍度。
这辈子他已经不止一次,想抛开所有的矜持与度量,将这个女人掐死。
“王爷,我说过,我不会强人所难。所以这个问题,你也不用回答。我大概能给这个问题作出肯定的答案。因为,我了解自己,我晓得自己的毛病,晓得自己的秉性。”
穆瑾楠微微一笑,并未有将他此刻的暴怒放在心上,反倒是心平气和的解释着。
“我问靖王爷这两个问题,无非是想告诉靖王爷一件事。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王爷所看到的那个令你讨厌至极的模样,就是我此生都难以改变的秉性。
“我说话口无遮拦,行为大胆放肆。这是骨子里面便透出来的,并不会因为喝酒才会显露。所以,王爷的求的那道禁酒令,其实完全没有必要。正如方才,我很清醒。
“可我不一样问出了靖王爷第二个问题?这个问题,本该醉酒之后问的吧!我晓得,我那些令你无法接受的行为举止,在乾昭国中,乃至整个辰宿荒洲中,绝对不会有第二个女子能够做的出来。”
穆瑾楠给自己做着评判。
“我没有这里的女子所应该有的矜持与婉约,大方与柔情。她们的样子,我一辈子都学不来。说白了,其实我就是一个小偷,一个彻头彻尾的小偷。一个靠着坑蒙拐骗生活了二十几年的贼!这样的我,又怎么会是大家闺秀的模样呢?”
她的一番话,让君千夜身上的怒火缓缓散去。
因为,他看到了此刻的穆瑾楠,与平时的模样很不相同。
往日,她脸上永远透露着一股子邪恶与放荡不羁;
可此刻,他从她的脸上看到了忧郁,看到了一种自骨子里面发出来的忧郁。
这是他从未有见到的穆瑾楠。
君千夜在这一刻,诧异了,更疑惑了。
他虽然不常过问身边的事情,但并不代表他对所有的事情都那么无知。
就比如允京城中小有名气的这位二小姐。
她虽然在传言中非常不堪,但是有一个非常疼爱她的父亲。
老穆王在世的时候,这位二小姐就是穆王府中的宝贝,怎么可能需要坑蒙拐骗的偷鸡摸狗来过活呢?
疑虑在脑海中停留片刻,他便马上将之挥走,继续听穆瑾楠讲下去。
“坦白来说,方才我用来欺骗靖王爷您的那金酒杯,本就是我从酒宴中偷出来的。刚刚只是即兴将它用做了道具。”
穆瑾楠自嘲似的笑了笑。
“都偷了快二十年了,早已经将偷盗变成了习惯。看到好东西,不顺手牵羊会觉得手痒痒。”
君千夜身上的浮躁气息越发的散去。
好奇怪,之前对这位二小姐的讨厌,逐渐演化成了对她的好奇。
他好奇,这位从小被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会有怎样不为人知的过去。
“靖王爷,你也许会感到惊讶。我好歹是穆王府的二小姐,就算是穆王府再差劲儿,也不可能将我饿死。断然用不着偷东西。再者,身为穆王府的二小姐,从小也不可能会被人教导去偷东西。”
君千夜没有说话,可是那忽然变得凝重的表情已经表明了他心底确实充满着疑惑。
“我方才说的,是穆王府的二小姐的经历。那么,靖王爷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是穆王府的二小姐呢?”
“你不是穆王府的二小姐,怎么可能?那么你是谁?”
君千夜还是被她的话惊到了。
毕竟他先前做过调查,眼前的穆瑾楠,就是穆王府的二小姐,就是如假包换的老穆王生前最疼爱的孩子。
要不然,他也不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