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声音已经发涩,透着浓浓的情欲,不安分的牙齿有意无意的在她肩头咬了一下榛。28lu.net
“啊!”她惊叫一声,同时已感觉到他的双手在水中沿着她滑腻的肌肤向上游走,令她全身每一寸肌肤似乎都麻酥酥的。
感觉到她的反应,薄景言眸中的欲望变得更加浓郁:“说,好不好?”
“好。”她完全忘了情,两眼已凄迷的无法睁开,偏偏水的温度太容易令人动情,而他的一切,都太过魅惑也。
“闭上眼,乖乖听话。”他舔舐着她的耳垂,极富磁性的声音仿佛蛊惑人心的咒语。
她仿佛着了魔,听话的闭起眼。
薄景言俊美的脸探向前,看了她正面一眼,满意的笑笑,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黑发,颈部,后背,沿着她美好的肌肤缓缓向下游移。
虽然紧闭着眼,但她似乎还是能看到他的身影,古铜色的健康肌肤、健壮而不过分的胸肌、完美的身影,还有那双夜一样令人迷惑的双眼……
“吻我。”他说。
什么?
她还在迷茫,他已用两手掰住她肩头,在水中将她转一个圈,令她正面对着他。
她惊讶的睁开眼,他已向前走了一小步,她的嘴唇正好贴在她胸膛火热的肌肤上。
“呜。”她吓得轻呼一声,想向后退,后背却顶在水塘的木岸边,早已凌乱的心,这一刻砰然跳动起来。
“乖,别害羞。”
薄景言捉住她小手,举起来,令她双手环住自己脖子,近距离的看着她,璀璨的眸子里泛着桃花,她面色绯红,双眼迷离,显然是很动情了,却又在畏惧什么,放不开。
她羞怯生涩的样子,更令他欲罢不能:“吻我,我的妻子。”
他美眸低垂,仿佛最干净的天空中那颗最璀璨的星星,美的勾魂摄魄,而他眼中的情欲这么浓,浓的令她心颤不已,而这个她所爱的男人,要她吻他……
她凌乱的深了口气,踮起脚尖、仰起头,小嘴小心翼翼的朝他淡色的薄唇凑过去。
“咚、咚、咚……”时间仿佛停滞,心仿佛要在胸腔里跳出来,她努力平静着、平静着,可是就在嘴唇凑到他唇边的时候,他却忽然将头偏到了一旁。
“不是这里。”他的声音重了几分。
她愕然睁开眼,竟发现此刻他的目光也是凝重的。
他拒绝她吻他的嘴!
她忽然想起一句话,一个男人可能与不爱的女人做爱,却只有跟自己所爱的女人才会接吻。
他不爱她。
早就知道这个事实,可在这样的情景下被他用这样的方式告知,她的心还是明显的痛起来,仿佛被当头泼了盆冷水,所有的温柔在这一刻彻底褪尽。
感觉到她明显的异样,薄景言眉心微锁,下一秒,忽然俯身,双手托住她雪白的双腿将她轻而易举的托了起来。
童颜顿时一惊:“景言,别!”
“别什么?”他笑的邪魅。
“别这样。”
她用小手抵触的推着他胸膛,可是他非但不后退,身子反而向前抵进。
“小女人,别口是心非了,你明明很喜欢。”灼热的声音落下,疯狂的吻暴风骤雨般落下。
碧色的水,撩人的水温,湿暖的蒸汽,还有他致命的吻,沉重的喘息,身上浓烈的男性气息和紧贴在她身上的滚热,一切的一切都将人的情欲无限放大,她禁不住就沉沦了,迷醉了。
她纵然是块愚钝的朽木,而他,却总能这么轻易的就将她点燃。
感觉到她的热情,他更加狂热的激吻,她双手不自主的环住他的脖子,柔软的身子与他粘的紧紧的,池里的水随着她们每一次的上下起伏,荡漾。
薄景言,你对我真的就没有一点感情吗,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这么温柔?
你可知,你本就是我戒不掉的瘾,为什么还要让我越陷越深,甚至令我痴痴的觉得你对我还有一点点的在乎和留恋。
……
下午,童颜是被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惊醒的。
是宁宇澈的来电,她看了薄景言一眼,她闭着眼还在安静的沉睡,怕影响到他,于是轻手轻脚的走出卧室才接起。
“宇澈哥,什么事?”声音也是轻轻的。
“颜颜,今天怎么又没来医院?”显然是很着急却又不忍责备,宁宇澈的声音十分无奈。
本该今天去医院检查的,但这次旅游薄景言安排的很匆忙,昨晚她心情又复杂,忘了提前告诉宁宇澈,他一定是又为她着急了,心里顿时涌上无限的歉意,她抿抿嘴:“宇澈哥,我……”
想告诉他,她在外地旅游,但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她顿时改了口:“宇澈哥,你让我觉得很过意不去,在这样下去我没办法再去找你了。”
“什么?颜颜,你到底在说什么?”宁宇澈声音震惊。
“我现在已经嫁了人,宇澈哥,我们之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了。”她声音故意顿了顿,努力装出伤感的语气。
“我知道你不去相亲可能不是因为我,但是这件事令我觉得很内疚,令我觉得是我耽误了你,所以,我宁愿不看病也不想再耽误你了。”
“我妈找你了?”虽然努力说的很平静,宁宇澈的声音明显沉闷了很多。
童颜没说话。
“好吧,颜颜,我去相亲。”泄气般叹了口气,宁宇澈声音又变得颜颜的:“那你什么时候来看病?”
“只要你说到做到,我一定会去的,宇澈哥,放心吧。”
说完,她立刻挂断了电话,还得意的笑了笑。
赵阿姨说的对,宇澈哥最疼她了,所以她就利用这一点逼迫他去相亲,或许他未必一眼就喜欢上那个相亲的女孩,但起码这样能令他走出固执的圈子。
而不久前他对她说过他从医的原因,所以,她没有劝他放弃做医生,那毕竟是理想,就像她执意嫁给薄景言一样,就算别人怎么觉得不对,但她还是会固执的走下去。
童颜收起手机,站起来,转身,忽的望见默然站在那里的薄景言,她一惊:“景言,你醒了?”
心中不知因何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的笑容僵在脸上。
第一百七十二章 薄景言,你这是在吃醋
他垂眸凝视她的脸,墨色的眉微微蹙动:“一会去哪里,你在和宁宇澈约会?”
醒后,他隐隐听到客厅里有动静,于是便走了过来,他只听到她最后那句“我一定会去的,宇澈哥,放心吧。”当时她声音压得很低却很温柔,却如针芒般刺的他的耳朵生疼。
而她转身时脸上明明还带着灿烂的笑,却在看见他的一瞬僵滞,甚至化作惊恐,又被他抓住了,所以心虚了?这个女人,对宁宇澈和对他的态度反差竟然如此之大!
浓浓的嫉妒和着中异样的失落感在他心中浓烈交缠,令他烦躁莫名,凝视着她,他生冷的眸子里掺着令人不易察觉的失落。
这两天他才难得的对她温和了些,可现在他的目光又变得这么沉冷,这么可怕,童颜顿时慌了:“不是的,景言,我和他只是……”
“不用解释了。”敛起眸中的冷意,他匆匆转身,背对着她:“收拾一下,我们出去。”
“哦,好。”她讪讪的应一声,他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然而她惴惴不安。
依着他的性子,该是好好教训她的,可此时他忽然觉得无力。
不知为何,这些日子与她靠近时竟觉得她内心是单纯的,善良的,然而刚刚的一幕又提醒了他,她嫁给他有她的目的,她只是伪装的太深,太高明。
那份他本来唾手可得的项目,现在已经落入了宁氏手中,这对他在本市的商业地位虽然算不上致命打击,却也足够沉重了,她说,她与宁宇澈之间没什么,可是,他看到的都是她截然相反的表现。
不想听她所谓的解释,因为总觉得她是在欺骗,亦不愿再与她针锋相对,因为想起她漠然的表情,他莫名觉得很累,甚至不愿去想她的坏,这样,心里反而会安静点。
人行道两旁全是高大的树木,虽是冬季,却也枝叶茂密,正当午后,温和的光线透过枝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金子似的碎影。
这座植物公园里的景物很美,却美不过他,童颜偷眼朝他看了一眼,心里不觉泛起浓浓的喜悦与感动。
他就在她身旁,不苟言笑的走路,袖口偶尔会碰到她的手,他当然不会在意,也不会知道,她心里已经好几次有过想挽住他胳膊的冲动了呢。
“可以帮我照张相么?”她指着左手边的石雕。
薄景言低头看向她,微微怔了片刻:“好。”
话音刚落,她已欢快的跑过去,坐在海豚背部,摆出个胜利的姿势。
“就这个姿势?”他调出手机的拍照功能。
“恩。”她笑笑。
他连连拍了几张:“好了。”
“给我看看。”她笑嘻嘻的跑到他身边。
他微微一愕,右手向下垂了垂,将手机摆到她能看清的角度。
“挺好的,谢谢。”她咧着小嘴不住的笑,两只手很自然的就勾住了他的胳膊,然后再一气呵成的往怀里一揽,纤弱的左臂就与他的右手臂挽在了一起。
她在做什么?他眉头条件反射的皱起,狐疑的看着她。
“怎么了?”她仿佛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他不动声色的收起手机:“没事。”
不同于她所预料的那样,他没有冷冷甩开她,没有训斥她,甚至连个讨厌的脸色都没给她,童颜心里笑开了花,幸福的挽着他的胳膊与他缓缓的向前走。
这时,一对老年夫妇手牵着手自她身边谈笑走过,她眼中不觉流露出几分艳羡。
她想,如果她也能与景言这样白头偕老就好了,可是,现在的他不爱她,就算爱,恐怕上天也不会给她变老的时间。
“如果上天只给你一年的时间,你会做什么?”她忽然问。
“什么?”薄景言疑惑的看她一眼,不是没听懂她的话,只是曾经从未与她真正聊过什么话题,她忽然这样问,他反倒有些无措。
“如果你只能活一年,我是说如果……”童颜耸耸肩:“你会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呢?”
“我没想过。”他转回头去,脸色忽然变得很凝重。
他转头的看向她,竟发现她的目光,心隐隐一动:“你呢,你会做什么?”
她仰着小脸,与他四目相视:“跟你一样,陪在所爱的人身边,哪怕他对我冷漠也好,疏远也好,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哪怕看他吵,看他闹,我想这一生是值得的。”
此刻,她认真的看着他,清澈如水的盈盈双眸中竟然又流露出那种熟悉的,似是温柔,似是爱慕的目光,就仿佛她所说的那个她所爱的那个人就是他。
心忽然莫名颤动,然而,随之他想起了什么,倏然讽刺的勾唇:“宁宇澈么?就算你为他牺牲了这么多,等我们离婚后他未必还肯娶你。”
在他心中,他与她离婚竟是笃定的结果,心中浮起一丝黯然,她仍然笑,却不再灿烂:“景言,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他蓦地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除非你和宁宇澈断绝往来。”
看着他漠然的脸,心像是被什么重重撞了一下,她张着两片小嘴说不出一句话。
刚刚是他第一次与她敞开心扉,她还以为离他的心很近了,然而她还来不及多了解他一些,他就生怕被她发现什么似的匆匆的将心门紧紧关上,一瞬间又变得冷漠疏远,远到她怎么触都触不及。
什么时候他才能不这么排斥她呢?
这辈子,她还能等到么?
……
天忽然阴的很黑,转眼间就下起了雪,寒风骤然袭来,夹着几片雪花打在童颜冻的发红的脸上。
“咳!”
“咳咳,咳咳……”
她蹲在地上瑟瑟颤抖,艳红的血溅在雪地里,妖娆的刺眼。
她和薄景言从y市旅游回来后,薄御风又在南郊别墅这边住了一天,第二天就搬走了,也是从那天开始,薄景言就再也没回来过,到今天已经整整一星期了。
这些日子她病情恶化的厉害,时常咳出血来,从宇澈哥的眼神中她知道,她剩下的日子怕是不多了。
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恢复了平静,她坚持着站起,迎着肆虐的风雪向前走。
“你不该病成这样还坚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