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怨。weiquxs.net”宁婉茜开口劝道。
“话是这样说没有错,但是凤栖止这一次不但将我们的势力全部驱逐出公主府,还废了梁青阳,败坏了你妹妹的名声。让本王如何忍得下这一口气?”宁重喘息着道。
“父王常常教导我们,忍得人之难以忍受,才能成为人上人。这笔账,我们迟早要跟凤栖止算了,父王又何必生气?平白气坏了自己的身体!”宁婉茜开口道。
宁重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婉儿说得有道理,倒是本王看不开了。只是如今众臣都传言你妹妹和梁青阳私定终身,不是良家女子所该做的,这件事,你觉得怎么处理比较妥当?”
“女儿觉得,最好送瑾儿离开京城,等大家都淡忘了这件事之后,再将瑾儿接回来。女儿知道父王舍不得瑾儿,但瑾儿如果还在京城之中,这件事就永远都不会被淡忘,即便父王手握大周,但是这件事对瑾儿未来的婚事,还是有影响的。因此,为了瑾儿将来的婚事着想,还请父皇莫要拿不定主意才好。”宁婉茜语气温柔,理由充分,心中却在冷笑,只要将宁瑾瑜送走,她就有把握让宁瑾瑜永远都回不来。
毕竟是自己最爱的女儿,宁重听到要将宁瑾瑜送走,心中很是舍不得。不过也觉得宁婉茜说得有道理,最终叹了一口气道:“婉儿说的是,婉儿觉得将瑾儿送去那里比较好?”
“不如送到九华山感皿寺去,感皿寺是皇家寺院,山上有行宫,吃喝用度都不用担心,还可以对外宣称是去感皿寺为陛下祈福。”宁婉茜略略思考,便开口道。
“不!我不要离开京城,我不要去那个鸟不下蛋的地方,我不要!”
宁重听了宁婉茜的话,尚未表达意见,宁瑾瑜便从门外闯了进来,失控地道。
宁婉茜看着跌跌撞撞的宁瑾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宁瑾瑜看向宁婉茜,恰好看到了她嘲讽的笑意,气恼地道:“宁婉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让父王将我丢去那种鸟不下蛋的地方,让我永远也回不来,那样你就是父王唯一的女儿了,可以独享父王的宠爱了,对不对?”
宁婉茜面色不改:“随你怎么想。”
“宁婉茜,你真会装,你个恶毒的女人!”宁瑾瑜气呼呼地道。
“好了,别这样说你姐姐,她也是为你着想!”宁重微微皱眉,不悦地看了一眼宁瑾瑜,他第一次觉得宁瑾瑜是这么不懂事的女孩!
宁瑾瑜想要开口反驳,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也知道不能忤逆宁重。于是跪在宁重面前,央求着道:“父王,今天的事情都是假的,是凤栖止对我施了妖术,我当时脑海里一片模糊,就像是睡着里一样。身体却随着凤栖止的指挥去行动。父王,今天的事情,真的不是我真心的想法,凤栖止是妖怪,她是妖怪!”
宁重闻言,脸色阴沉,他自然知道这是凤栖止动了手脚,只是他没想到凤栖止竟然有这样的能耐。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父王,我以前在一些古书之中读到过,说在西南边陲的异族,会一种秘术,叫催眠。我想,今日凤栖止使用的,应该就是这种秘术。只是没想凤栖止竟懂这样的秘术。”宁婉茜开口道。
“催眠?这种秘术真的能控制人的动作?”宁重眼睛微微瞪大,开口问道。
宁婉茜点点头:“书上是这么说的,但是我也没有见过,并不能肯定凤栖止所运用的,就是这种秘术。”
“西南边陲么?这件事我会派人去求证的。”宁重开口道。
“父王,你也相信今天的事情都是凤栖止一手操控的了么?我不用离开京城了,是不是?”宁瑾瑜看着宁重,可怜兮兮的问道。
宁重看着自己的女儿,心中不忍,柔声道:“瑾儿,你的名声已经被败坏了,如今也只能先离开避避风头了,你相信父王,父王很快便将你接回来,好不好?”
宁瑾瑜听到宁重这样说,知道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了,想了想,道:“好,我离开。但是父王,我不要去感皿寺,我要去白马寺!白马寺是皇家寺院,也是闻名天下的寺院,还是觉尘大师出家的寺庙!若是四处云游的觉尘大师回来,女儿还可以请他替女儿算一卦,到时候女儿就可以身价百倍地回来了!”
宁重闻言,想了想,觉得没有什么不妥,于是点头道:“也好,你就去白马寺吧!”
宁婉茜脸色微沉,她本来以为可以将宁瑾瑜弄去感皿寺去,没想到被她闯进来,倒变成了去白马寺,真是便宜了她了!
……
次日,凤栖止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泡在浴桶里,空气之中充斥着难闻的中药味道。
揉了揉太阳穴,想起了昨天她因为熏香中了媚药,后来被顾泽远点了穴道。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裳,还是昨天的衣裳,完好无缺。
这里是顾泽远的地盘?是他用中药帮她消除了体内的媚药?
凤栖止正想着,忽然听到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正是顾泽远,他手上还端着一壶茶。
“你醒了?”顾泽远一脸淡笑,将手中的紫砂壶放到浴桶旁的桌子上。
“嗯。”凤栖止声音略带沙哑,没有看向顾泽远,而是紧紧盯着那顾泽远放下的那一壶茶,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虽然泡在水中,但是此时她喉咙干燥,感觉就要冒烟了!如果不是浴桶之中的汤汁黑乎乎的,还有一股奇怪的中药味,她早就埋头喝起来了!如今看到了那一壶茶,就像苍蝇看到……啊呸……狗看到了……啊呸,猫看到了老鼠,早想扑过去了。
☆、57.第57章 喜欢,听基友的故事
“这泡了一晚上,公主想来也渴了,这一壶茶便是给你的,你请便。”顾泽远知道凤栖止肯定渴了,柔声道。
凤栖止淡笑:“顾世子,你是不是忘记带茶杯了?”
顾泽远挑眉:“在下以为公主没有用茶杯的习惯。上一次,公主牛饮一般一口气将在下的一壶云雾喝个一干二净,让在下至今还记忆犹新。”
原来这家伙还记着那件事呀?既然早就看穿了她的本质,那就早说嘛,害她还装了一下下矜持!凤栖止瞪了顾泽远一眼,提起紫砂壶,先喝了一口,漱了漱,随后一股脑地将茶水全部倒进了自己的口中。
茶水滋润着喉咙,刺激着味蕾,让凤栖止顿时觉得心旷神怡,心情愉悦,眼睛也眯成了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
顾泽远眉眼温柔,看着凤栖止笑道:“公主可能品出这是什么茶么?”
凤栖止放下手中的紫砂壶,慵懒地靠在浴桶边上,微眯着眼睛,怡然自得地开口道:“滋味鲜醇甘爽,沁人心脾,口齿流芳,回味如春雨湖堤美人握伞行,从来佳茗似佳人,应当是钱塘龙井。”
按照原主的记忆,这世界并没有西湖,倒是有钱塘,而这龙井茶,也出自钱塘。
“从来佳茗似佳人?”顾泽远看着凤栖止,低声重复了凤栖止的话,脸上带着惊讶之色,他没想到凤栖止竟然在如此牛饮的情况之下,品尝出这是龙井茶,并且能出口成章,说出如此佳句来。
凤栖止知道顾泽远误会了她,但是她也不打算解释。如果她告诉顾泽远这句话不是她说的,而是苏轼说的,那么是不是还会问苏轼是谁?若是说了苏轼是北宋人,是不是又要问北宋是什么东西?
总之,解释不清楚,还不如不解释!
“谢谢顾世子再次救了我。”凤栖止看着顾泽远道,“算来,我已经欠了顾世子两次人情了,看来这人情以后不好还呀!”
顾泽远脸上恢复温和的笑意:“公主若是将在下当做朋友,便不要说欠人情这样的话。朋友之间,本就应当相互帮助的。”
凤栖止一笑:“顾世子应该知道我现在可谓是强敌环饲、四面楚歌,你跟我我做朋友,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
“在下不怕麻烦,也没有想过通过朋友得到什么好处。不过是想要找一个可以一起品茶的朋友罢了。而像公主这种,即便是牛饮也能品出好茶的人,自然是在下心之向往的良友!”顾泽远开口道。
凤栖止闻言,手支着下巴,笑道:“顾世子说得真好!那么本公主便交了你这个朋友了,以后若有谁欺负你,记得报本公主的名号!”
顾泽远有些好笑:“报公主的名号,可以将他们吓跑么?”
“那倒不是!”凤栖止摇摇头,笑吟吟道,“如果他们正在打你,报了本公主的名号,估计会被打得更厉害一些。你被打了,他们出气了,下次他们见到我,就不会打我了!”
“……”顾泽远有些哭笑不得,原来报名号还有这样的作用,是他孤陋寡闻了!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本公主很明智?”凤栖止得意洋洋地道。
顾泽远无语,拒绝回到凤栖止的问题:“你还要泡到什么时候?难道你没有发现你的手都已经褶皱了么?”
凤栖止举起自己的手一下,果然看到自己的手严重脱水,已经褶皱十分明显了。
“你怎么不早说。”凤栖止连忙从浴桶之中跳了出来,握着自己的手,看了又看,口里埋怨道。
因为只顾着自己的手,凤栖止没有注意到她全身湿透,衣服紧贴着她身体,将她********的身体暴露无遗!
看到凤栖止这样的状况,顾泽远脸色微红,轻咳一声,目光从凤栖止身上移开,不自然地开口道:“我……以为你自己知道。我让人到公主府取了你的衣裳过来,就放在屏风后边,你先换了……再说吧!”
凤栖止看到顾泽远扭过头去,而且声音怪异,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笑道:“顾世子,你该不会是看到我这该突突,该翘翘的身材,所以害羞了吧?果然是纯真的好少年。”
在凤栖止看来,她现在只是全身湿透而已,并没有什么不妥,要知道现代当特工的时候,她穿的比这少、比这紧身不知多少倍!
顾泽远脸色飞红,鲜有地懊恼起来:“凤栖止!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凤栖止挺了挺胸,提了提臀,自恋地道:“我自认为身材不错,女人特征明显。你方才没有看出来么?”
“……”顾泽远嘴角抽搐,他方才还觉得凤栖止懂茶、出口成章,算是一个文雅之人!如今看来,方才他只怕是见鬼了!他宣布,收回对凤栖止的所有欣赏,这人哪里文雅了?
看着顾泽远僵直的背影,凤栖止开心地笑了起来,也不再逗他玩,转入屏风后,开始将衣服换下来。
换好衣服之后,凤栖止将自己的发髻解开,拧了拧自己的头发,打算随意束起,用发带扎一个马尾。
“昨天傍晚,容世子闯了明王府,是找你的。他甚至打伤了我的一众暗卫。”顾泽远知道凤栖止去了屏风才转过身,缓缓地道。
凤栖止闻言,束头发的动作僵了僵,良久之后,才加快动作,将头发束好,满不在意地道:“容安来过?他找我干嘛?难道还想要杀我么?”
顾泽远很是奇怪,他看到的是一个在乎凤栖止的容安。为什么凤栖止却认为容安要杀她?
“你想不想知道我和容世子是怎么认识的?想不想知道我和容世子有什么关系?”顾泽远问道。
凤栖止眼睛发亮,从屏风后走出来,冲着顾泽远猛点头:“快说快说!我最喜欢听好基友之间的故事了。”
“好基友?”顾泽远挑眉,不明白凤栖止口中的基友是什么意思。
“好朋友!好朋友!口误!口误!”凤栖止连忙道。
☆、58.第58章 起名,就叫做安美人
对于凤栖止口误的解释,顾泽远眼中有些怀疑,却没有继续追问,径自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和容安算不算朋友。六岁那年,我拜入天门玄机老人门下做徒弟。两年之后,我师父的师弟天机老人带回来一个徒儿,就是容安。虽然我师父和天机师叔一直都是水火不相容之势,但是我和容安却没有任何矛盾,只是不时奉师父之命切磋技艺。”
“我们一起在天门山上待了六年才各自下山,那年他十四岁,我十六岁。后来因为师父和师叔的原因,天门分裂成为东天门和西天门。东西天门每年都会相聚在一起,一较高下,我和容安自然也在其中。但是,我从来没有将容安当做敌人,在我眼里,他始终是我的师弟!”
“哇——原来你们是师兄弟呀!那我猜,玄机老人肯定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所以教出了你这样的徒弟;而天机老人,肯定是一个……嗯……喜怒无常的家伙,所以教出了容安那样的人!”凤栖止侧头想了想,开口道。
“这你就错了,我师父和天机师叔都是争强好胜,视对方为肉中刺的人。我和容安的性子,都不像我们的师父!而且,容安可不是你口中的喜怒无常的模样,这么多年来,我没见过他为什么事情着急过,也没有见他因为什么事情失去过冷静。”当然除了昨天晚上。顾泽远在心中补上一句话。
“是这样么?”凤栖止挑眉,表示不信。
顾泽远笑了笑,没有多解释,而是道:“我和容安的事情说完了,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