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任性了。525txt.com只是想到萧正,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稍稍往元晠身边凑了凑:“那,让阿正打他一顿,出口气总行吧?反正只要留着他一条命不就行了?”
元晠敌不过萧含玉的无赖,勉强点头同意了。只是还是嘱咐道:“虽然季渊已经落网,但我还需要布置一些事情,所以消息还要封锁,绝对不能传出去。懂了吗?”
萧含玉立刻严肃起来,郑重地点了点头,两只手捏住自己的嘴巴,表示绝对不会泄露消息。
元晠清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在她脸上摩挲了一会,眉头又皱了起来。脸蛋虽然一如既往地软嫩,但皮肤却不如以放光滑了。特别是那已经浅淡了许多的划痕,依旧让他觉得刺眼。
萧含玉满不在乎地用力搓了搓脸颊:“没事,小路子天天给我擦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元晠拉过那双布满伤痕的手,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掉痂了,露出粉嫩的皮肤。惨绿的药膏,深褐的痂印,一双手难看无比。元晠看在眼里,却只余感动。
他听了萧正的汇报,正是这双曾经柔软白皙的小手,硬是一寸一寸地抠着坚硬的石头,从陡峭的山坡下,爬了上去。这满满的伤痕,便是那时的见证。
元晠将这双手捧在手心里,轻柔地放到嘴边亲了亲,然后心疼地看着萧含玉说:“玉儿,你受苦了!”
萧含玉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现在自己的手真心难看,还尽是药味,表哥怎么就不觉得恶心?
不过她也知道表哥心疼自己,这会一定不好受。黑溜溜的眼珠左右转了转,想起个事,便想说给他听,让他高兴高兴。
她凑近元晠的耳边,用细细的声音说道:“表哥,你们这次去,有没有发现银子数目不对?”
虽然没有细数,只看箱子,便知道少了一半。只是这事他已经严令不许声张,玉儿怎会知道?
看到元晠一脸迟疑,萧含玉得意地笑了笑,象一只狡黠的小狐狸,一脸“你求我告诉你啊”的表情。
元晠看到她得瑟的样子,心知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手悄悄搭到萧含玉的腰上,那里可是她的软肋。一边笑得有些渗人地说道:“玉儿,难道是你?”
感受到元晠的威胁,萧含玉身子一紧,忙不迭地点头。
元晠疑惑地看着她:“你是怎么做到的?”
只凭她和萧正,不可能转移走这么多银子。而且萧正根本没提过这事,显然他并不知情,不然他不会隐瞒不说的。
萧含玉伸出食指,朝元晠勾了勾,一脸说不得的秘密的样子。元晠好奇地将耳朵凑过去。萧含玉用手捂着嘴,悄声说道:“师傅给了我个宝贝,我可以将那些银子藏起来。等回去以后,我悄悄地给你,千万别让人知道了。也不许让皇姨夫知道。”
元晠闻言,瞳孔一缩,面上一片震惊之色。百万银两不是小数,什么宝贝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收走?这玉儿的师傅到底是什么人?元晠心里不由得有些惊惧。幸好此人虽然神秘莫测,但似乎一直对玉儿很好,并未有不利之举。不然,他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护住玉儿。
元晠试探地问道:“玉儿,你师傅到底是什么人?他有没有对你提过要求?”
萧含玉不自然地撅了撅嘴:“他啊,应该是个得道高人吧!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莲伽是真佛界的人,灵宝啊,秘籍啊,神鞭啊,还有神秘空间,必须是高人,高人当然是很厉害的!
岂不知元晠听了不由得眼角抽了抽,这回答了和没回答有什么区别?
撇开这些,元晠稍一寻思,便明白了萧含玉的用意。一时只觉得心里胀得满满的,暖暖的,如一股温泉从心底里涌出。他充血的眼珠漫上一层可疑的光亮,手握了又松,似乎不知道要如何表达才好。
半天,才揉着萧含玉的脑袋,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好玉儿,你真是表哥的好玉儿!”
萧含玉认真地看着元晠说道:“你和姨母是这世上对玉儿最好的人,所以我也要对你们好,比别人都要好。”
元晠动容地将这小丫头揽入怀中,久久都不肯放开。每次他觉得玉儿已经很好了,她又总是会做出一些让自己更感动的事来,会让他觉得她比之前的很好,要更好更好!好到他再也舍不得放手。
只要想到小丫头长大后,要嫁给别的男人,以后整天围着那个男人转,自己不再是她最重要的人了,太子心里就忍不住升腾起一股毁灭的欲¥望。他忍受不了这样的事情,他想要永远地占据面前这个人,最纯真的眼眸,最干净的心灵,让她永远永远只能关注自己一个。
有什么东西在他心中无声无息地破苗而出,只是没有多想的元晠还没有察觉得到。
在元晠最最感性的时候,萧含玉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开始在他怀中用力挣扎起来:“表哥,快放开我,我都要热死了。”
元晠脸色有些发黑。看着萧含玉憋得通红的脸,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中了邪。
他稍稍将萧含玉放开了一点,但手始终揽在她肩上没有松开。
萧含玉被他看得有些发懵。表哥的表情怎么这么奇怪?
元晠眼睛眯了眯,有些危险的感觉。盯着那张懵懵懂懂的脸看了良久,忽地翘起唇角,有些邪肆地笑了。
虽然他现在还不太是很明白自己刚才的想法要怎么实现,但只要他不肯放手,就没有人敢从他手里抢走玉儿。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赶紧巩固扩大自己的势力,将这个小无赖牢牢地、安全地圈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第69章 弄巧成拙
疲惫的元晠被萧含玉赶着去休息。之前突如其来的想法,让他忘记了之前自己一心要教训她,让她长长记性,再也不敢这样莽撞行事的念头。不知不觉中,萧含玉又逃过了一劫。
虽然最后只缴获了一百万两银子,但季渊已经被抓,一切自然都要落到季府头上。元晠便心安理得地带着这一百万两银子,与元晙一起去了西凉的西北军营。
如今西凉大旱,民心不稳,吐蕃诸部在外虎视眈眈,他自然要前去助舅舅稳定军心。
至于京城与季家一系,他已经写了书信回去,将诸事安排了下去。有母后坐镇,范先生居中动作,外祖父暗中襄助,相信等他回京后,就可以看到季氏成为历史了。
既然事情已了,又被太子抓了现形,萧含玉也就不用再遮遮掩掩了。虽然身上的衣服是太子的,穿起来有些不伦不类,但丝毫不影响她的好心情。
兴奋起来,就拉着元晙和他一起跑马,一起疯。让他好不容易在军士们面前竖立起来威严,让他们不再因为他年轻而看轻他,现在算是彻底被她给破坏了。可是谁让他舍不得拒绝那个丫头的要求呢!他也只能无奈地舍命陪君子。
懒筋发作起来,她便挤上元晠的马,窝在他身前,心安理得地打着瞌睡。
揽着身前的小丫头,元晠身上的低压总算消失了。之前需要照顾太子形象,不能陪她玩的无奈与酸意,被她玩累了,自动回到身边的举动给彻底抚平。好像不管她离开多久,自己才是她最终的归宿。象那倦鸟一样,在累了以后,总会自动回到属于她的那个巢穴。
太子剿灭匪徒,找回军饷的消息早已传遍了西北大营,之前萦绕在将士中的低迷士气顿时一扫而空。闻知太子会亲自护送军饷来西北大营,将士们都争着要一睹太子的风采。
对他们这些身处偏远,又是底层的士兵来说,太子便是那高高在上的太阳。太阳还能经常看得到,太子却很有可能这一辈子,只有这么一次见到的机会
因此,当元晠领着大队人马出现在西北大营的时候,便看到了那密密麻麻等在那的将士们。元晠面不改色,镇定地和站在最前面的贺兰承山对视一眼,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分明是贺兰承山为他在军中造势。自己在军中的威望越高,真心拥护自己的人也就越多。
贺兰承山年过不惑,身材硬朗挺拔,因常年在西北这营,面上带着一种沧桑之感,目光却是犀利明亮,让人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进而不敢直视。
领着众将领拜见了太子,元晠噙着温和宽厚的笑容,将贺兰承山扶起,又抬手免了众人的礼。贺兰承山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见礼是为了给太子该有的尊严,至于官场上那一些场面上的客套话,这西北大营中可不兴这一套,便将身一侧,直接将太子让进了大营。
进了中军营帐,大家各自落座,贺兰承山犀利的目光便将一直躲在元晠背后的萧含玉给抓了出来。
“萧含玉,给我站出来!”一声暴喝在帐中响起。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萧含玉这会也怂了,耷拉着脑袋从太子背后一小步一小步地挪了出来。还可怜巴巴地看了太子一眼,想让他替自己求情。
元晠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自己舍不得骂这丫头,让舅舅出头教训教训她也好。因此移开目光,竟当什么都没看到。
不管萧含玉心里怎么骂太子没义气,还是只能老老实实站在贺兰承山面前。
帐中的人都是贺兰承山信得过的自己人。之前沈迟来报,萧含玉遇险,元晙请命救援,大家对这个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福宁郡主很是好奇。
这会见太子身后闪出一个身材瘦小,衣服一看就不合身,颇有些滑稽之感的小家伙,都不由得仔细打量起来。
萧含玉离京后一路艰辛,人瘦了好几圈。一张脸还没有巴掌大,只留下一双圆溜溜、黑亮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象天上最亮的星星。脸上还留着几道浅淡的疤痕印,一身象偷来的衣服。看上去有种弱不禁风,可怜兮兮的感觉。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都有些不敢相信。就这样一个瘦瘦小小的丫头,就敢独自离京,一路跑到这偏僻的西北地界来?
贺兰承山可不管他们怎么想,心里怒火烧过来又烧过去。站在自己眼前这丫头必须好好教训,再不让她知道知道厉害,以后只怕连天都敢捅。
手刚抬起来指着萧含玉,嘴巴张开还没出声,萧含玉突然冲了过去,一把抱住贺兰承山的胳膊,一边晃悠着一边撒着娇说:“舅舅,我知道错了。是我不懂事,没打招呼就独自跑出京城,让大家担心了。舅舅,我真的知道错了!而且我也受了教训了。这些天东躲西藏,吃又吃不饱,衣服破了也没得换,白天晒个半死,晚上又冷得发抖,还要时时刻刻防备被人发现,整天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生病了,受伤了,都没有药,只能硬抗过去。舅舅,你看,我身上伤还没好呢,还瘦了好多。我可想可想舅舅了!我知道,舅舅也很担心我是不是?”
元晠就算从萧正那已经知道了她所有的经历,这会听她可怜巴巴地说出来,心里还是不由得一阵刺痛。他护在掌心里的小丫头,什么时候受过这些苦?
贺兰承山原本高涨的怒火,也被萧含玉楚楚可怜的样子给浇得差不多了。原来白白胖胖的丫头瘦得一阵风就吹跑了,脸上横七竖八的伤痕很是刺眼,心不知不觉就软了下来。
见贺兰承山神情缓和了不少,萧含玉立刻乘胜追击:“舅舅,虽然我做得不对,可是我也立了功啊!那劫匪的老巢可是我找到的。不然这军饷也不能这么快找回来。舅舅,我也算是孤胆英雄,勇闯匪剿,你是不是也应该表扬表扬我?”
说到这,萧含玉心里有些小小的得意。这次劫案被破,自己应该是立了首功才对。舅舅不仅不该罚自己,还应该奖赏自己。
这么想着,脸上就透露出一点意思。
贺兰承山刚熄下去的怒火,又一下子给点燃了:“还想表扬?就你能是不是?没有你,这案就破不了了是不是?行,你厉害,你现在给我去外面的校场跑上十圈,没跑完,不许停下来。让我这平西军中的将士,好好见识见识福宁郡主的神勇!”
第70章 受罚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萧含玉,面对化身大暴君的将军舅舅,呶了呶嘴,悻悻地朝大帐外的大校场走去。元晠坐在位子上动了动嘴,终究没为她求情。
一出大帐,被太阳晒到发白的地面刺得她眼睛生疼。萧含玉整个人都不好了。舅舅也太狠心了,她又没说错。这次如果不是她及时找到季渊的老巢,说不定他们就带着银子转移了,到到时候上哪找去?自己立了功,不赏就算了,还得受罚,太没天理了。
萧含玉站在那里满腹牢骚,帐内贺兰承山可没耐心等:“站在那磨磨蹭蹭干什么?跑不完,今天别想吃饭!”
“哦!”萧含玉有气无力地应一声,鼓了鼓瘦了一大圈的腮帮子,努力鼓起勇气,提脚慢慢跑了起来。
太阳虽大,外面还是有不少士兵在操练。看到大帐钻出一个小个子,蔫头蔫脑地跑了起来,就知道肯定是犯了错,被将军罚了。只是军中啥时候多了这么个小猴子?看那小体格,怎么混进来的?四肢虚浮,脚下无力,就这样,上了战场只有送菜的份。
军士们都是些口无遮拦的家伙,也没等搞清楚萧含玉的身份,就开始对她各种笑话。
光着膀子的大汉站在校场边,等萧含玉经过的时候,曲起手臂,显摆身上贲张有力的肌肉,看向萧含玉小身板的目光尽是鄙视:“小猴子还没断奶吧?赶紧回去找你娘,多喝几年奶再来。”
萧含玉顿时脸色一黑。这人要不是舅舅手下的兵,她非得抽他两鞭不可。
没等她气顺,身边一阵风刮了过去,差点将她带倒。定睛一看,一个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