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备了最快的马,不消半刻就应该能到药庄了。kunlunoils.com”
花御风站起来走向门外说道,一眨眼,人就已经不见。
“快点,快点。”这个时候九三针反而催促了起来。
素宛就坐在苑中的四角亭,看着中间的古琴,不由自主的弹了起来,而曲子也是当日贺兰勋来求亲的高山流水。
感情就如滴水,一点一滴的融聚在一起。泪水朦胧中是过往的一切,她的恨,她的喜,她的厌,他都看在了眼里,明明没有接触,偏偏懂了她。
“啪嗒……。”弦断了。
“小姐。锦丰在门外交予竹桃盒子。说是让小姐亲启。”这时候竹桃从院外走内,听见琴音容色复杂,不知道该不该将盒子递过去。
“拿过来。”
清冷的声音里满是不安。素宛接过那紫蓝色金丝边的锦盒看了看,心里咯噔一跳。
是用上好和田玉做成的睡莲簪子,经过名匠打磨制作而成,算不上价值连城。却也是匠心独具,再难找一模一样的。
“锦丰说。公子的意思,小姐看了就明白。”竹桃小声的说道。
“生也好,死也罢,我不会让你有反悔的机会。竹桃,带我去见他,我要见他。”
素宛小声说着。口中的鲜血便是一吐,脸色瞬间惨白。
“小姐。你怎么样,我这就去找大夫。”竹桃起身就要去寻大夫,却被素宛抓住。
“我就是最好的大夫,不用再找大夫了,带我去见他,我要见他。”素宛喘着气说道。
“九三针已经去诊脉了,你可以放心,他毕竟是云都第一神医,自然有着过人之处,反倒是你,若再不修养,恐怕就麻烦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花御风从屋顶上跳下来,担心的说道。
“九三针……九三针。”
素宛一遍一遍重复着九三针的名字,身子坐在了石凳上面有气无力。
“师傅,你究竟瞒着徒儿多少事情,师傅,你看到徒儿,就一点熟悉的感觉都没有吗?”
花御风想从身后为她输气,素宛却阻止了起来。
“不要再耗费内力了,没有用的,身体上的痛,远不如这痛。”素宛比划着。
现在的贺兰勋就像一樽漂亮的瓷娃娃,面色苍白透明,连表面的青经都能看见。
在医术上来说,这叫气血亏损,身体寒弱,以往都是靠着阳刚的内力来控制,现在却是危急。
“大夫,公子他怎么样。”云山担心的说道。
“怎么样?九死一生。
说一百遍都不听,每次都跟自己对着干,我就不明白了,这么一个不爱惜身子的人怎么就是我的徒弟,早知道如此不听话,当初就该放弃,一了百了,省的现在痛苦。”
“大夫,求你救救我们家公子,而且大夫你也知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难道大夫您真的能做到断情绝爱。”锦丰一听,猛然间说道。
“烦死了。”九三针嘟哝这,然后瞄了锦丰一眼又道:“小子,我看你印堂发红,眼睛有血充斥,,是不不练了流火拳无法散热?”
“正是,每到午日的时候就会热的难受,现在刚好又入夏了,更是难以忍受。”锦丰快速说道。
“当真是命不该绝,快快,将你的内力,已经你那火热之气,输送到他的身体内,不过在这之前,这股热气要在你丹田内绕上一绕,这样缓解你的热气,对公子也是极好的养品。”
听见锦丰话,九三针大喜的说道。
眼看着锦丰就要上前输送内力,九三针拍着脑袋一股后怕的吼道:“等等……差点就送了人命,这七彩丸先要让傻徒吃下。”
眼看着贺兰勋服下七彩丸,锦丰焦急的说道:“现在可以了吗?”
“可以了。”
这时,锦丰的手臂上的衣服撕裂开来,皮肤火红,好像由火再烧一般,而脸色煞白的贺兰勋接触这团火的时候,不仅没有任何不适感,脸色慢慢好了起来。
“蛮牛,将这包药给煮了,一刻钟,时间必须要刚刚好,武火快煮,水放十分,听见没有。”
“是,是,是,云山这就去做。”看着公子的起色,心里欢喜着,不在乎对方说什么。
只是事情明明好转了,九三针的脸上还是忧愁不定。
这贺兰勋已经伤了根本,要想彻底恢复已经不能了,就算是以后找到了解药,可以清除身体上成年累月的余毒也是不能。
“小子,你绝对不能停,在云山的药未煮好前,绝对不能,虽然你身上可能无法承受,若你坚持了下来,你这套功法就成功了一半,内力也会提升不少。”九三针又说道。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贺兰勋的头发变成紫色,脸色是蓝色,手臂青色,上上下下真的就如之前的七彩丸一般。
“好家伙,没想到我炼制的七彩玩这么难以消耗,小子,坚持住,只有等七彩褪了才能精神放松。”
只是……当云山端着熬好的药来到屋子内,贺兰勋还是没有任何好转。
“大夫,这是为何。”
“我来看看。”
这时,九三针拿着一张铜钱对着贺兰勋的皮肤上贴了上去,半晌,他才昂起头有些气愤的说道。
“他在抗拒。”
☆、【第一百八十三】错过
“丫丫的呸,就说我不该来,我将压箱底的宝贝都放在你的身上,你竟然敢抗拒,我九三针告诉你,我想让你活,阎王都要站一边哆嗦。”
这是一个怪人,别人若求他,他可能不放在眼里,若是看不起,说不定还想凑上去。
原本嘲弄着对方没有生意,不想救,现在又不想这样的人给自己的人生来个败笔,所以拼尽了全部。
因此,当云山看见同样脸色通红,输送红火的内力时,他已经完全惊呆,看这个架势,刚刚自己强行带他过来,可以一巴掌被他扇死,还不带喘气的,这真是怪老头,怪老头。
“蛮牛站在那里作甚?快将你手中的药水灌入他的口里。”
看见云山发愣,九三针就有掐死他的冲动。
“哦好。”
说着云山就小心的将药倒入茶壶中,然后灌入贺兰勋的口中。
看着贺兰勋反射性的吐出来,赶忙将他的下巴抬起来,让药水自行进入喉咙里。
“嘶,好烫,公子能受得住吗?”
云山单单是摸着贺兰勋的下巴,就发现灼烧一般滚烫。
“只能以暴制暴,最后是死是活也只能听天由命。
老夫要离开了,若是死了,别来找我,活了,给我送上两罐好茶吧,当初他答应我的。”
原本还是精神的九三针突然蔫了,他已经尽力了。
云山他们看的出来,所以不再勉强,要是一般大夫也就看一眼然后叹一下,让他们处理后事。
这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不清。当贺兰勋在寻找着什么,只看见一个小女孩,可爱的趴在自己的腿上,说要嫁给自己。
只是那个女孩越长越大,容色越发的倾城,可是女孩明明是师傅收养的女徒弟,怎么就变成了丞相府的大小姐。
当他正要点头的时候。女孩突然跑开了。自己也追了过去。
忽然看见一个身着紫色长沙的女人背对着自己,长发漫天飞舞,自己的心也被勾了起来。口中呢喃的喊着娘亲。
女人回过了头来,却是那种美到无法言喻的女子,有着凤惊华的妖娆,也有林素婉的温婉娴静。如月一般的出尘,如雾一般飘渺。
“娘亲。”
忽然间贺兰勋捂着自己的心口。手脚都不能踏出一步,跪在地上。
只是……即使如此,那女子也未迈出一步,仍然如画一般看着自己笑。
耳边想起一个诡异的声音让人的身体发麻。周身滚烫。
有人在唤他回去,他不,只有这里。他才能毫无掩饰自己的情感,可以见到自己的娘亲。
想必没有人知道。贺兰府的小儿子贺兰勋,是被大将军从战场上带回来的。
因为带回来的时候太小,也没人知道,而贺兰府的夫人也是个善心的人,一直将它当自己的孩子收养。只是这个孩子出现的时候就有一个包裹跟在身边,包裹里有一张画,便是这个女人。
只是后面的出现的事就颇为奇怪了,贺兰勋秘密中见到这个女人,最后……。
心中痛意让他无法克制自己,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女人变成泡沫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诡异的声音冲击着心灵,这是耳边却扬起了悠扬的笛声。
贺兰勋猛然抬起头,有些迷茫,但是他识得这个曲子,清平乐,平凡曲子,越发显示吹奏人的功力。
“何人在吹笛?”
云山来到窗户边看向外面,刚出门外的九三针也停下了脚步静心听这个曲子。
一听便能让浮躁的心给静下来,说明此人的功底极好,每到转折处,也都是换上悠然的心情,能吹出此去也说明心境淡薄,只是……琴曲中还有一丝担心,一丝期盼。
眸子只是扫扫周围,便看见素宛的身影。
仔细的打量着素白打扮的素宛,心下不能说没有些疑惑,琴音有情,吹出这样的曲子,不是那种贪嗔之人,不会有那些复杂的心思,只是顾景梵告诉自己,是她害了婉清,也是她骗取了芳华医录。
中间是有误会,还是什么?
“看来她还是来了。”锦丰淡淡的说道。
花御风就站在素宛的身侧,看着这样的她,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忽然间很想骂自己傻,为什么不早一点想通。
“噗……。”一口鲜血喷出,身子有些摇摆。
“素宛,你这样他能听见吗?况且,你在这样你自己也有危险。”花御风终究是急了,将素宛面朝自己。
可是素宛却只是淡然一笑,声音如风一样轻。
“花御风,有些事情是不可以挽回的知道吗?那一日我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决定和你共赴黄泉,放弃我所谓的计划。
只因那时你是唯一让我知道,我比你的命还重要,我是真的被人爱着。
可是后来,你所作所为让我知道,其实你对任何人都可以如此。”
“宛儿,不要说了,当时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并不想如此。”
“如果我没有这张脸,你还会喜欢我吗?”素宛看向花御风的眸子,静静的望着他,好似穿透灵魂深处。
“我会。”声音很是笃定果断。
可是,素宛并没有忘记,自己被林菡害的面目全非,花御风的反应。其实她真的给了他很多机会,但是他呢?
师傅曾经告诉他,一个男子茫茫人海中第一眼找到她,并且无顾她的面容,吻向她的时候,那就是真心的喜欢。
贺兰勋,在黑暗中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因为外人对自己的侮辱而砍掉那人的双手,即使自己面目全非,那眸子还是晶亮,没有一丝闪烁。
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在乎这个男人吗?
还是在他背着阳光,笑着让自己吃些清淡东西的时候?又或者,在久远前,她是师傅徒弟的时,要嫁给眼前的男孩的时候?
“花御风,我们可以是最好的知己。”素宛抬起然后看向花御风笑着说道。
轻轻的一句话,确如重锤一般。
“素宛,人生就是一个圆,我错过了你,可我还会站在原地等,哪怕,一年两年,或者是十年,百年。”
☆、【第一百八十四章】有喜
“其实,不论怎么样,我都很庆幸能够认识你。”
素宛莞尔一笑,后关切看向屋子里面昏迷的人。
花御风也笑开了,声音里是笃定夹着淡淡的苦涩。最终也只能在她身侧陪她。
“云山,少爷动弹了。”锦丰开心的说道。
云山听后立刻上前探着少爷的脉搏然后长长松了一口气说道:“真的平稳了下来。”
“少爷,少爷,快醒醒。”
锦丰很是着急的拍着他的脸,有些后悔为什么那么早将那锦盒交与林大小姐,若是是吃一点,公子许会改变心意。
贺兰勋睁开双眼,耳畔还有着悠然的笛音,看向远方,嘴角勾起笑容。
他动了动身子,体内的内里充盈温暖,比起之前还有强上几倍,丹田那不再冰冷,看来那固执的老头还是那么容易心软,而她也放不下自己。
“他醒了,我带你回去。”
花御风是练武之人,所以看得比素宛更清,眼见着素宛摇摇晃晃,立刻说道。
“也罢,这都是孽。”素宛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笛子发愣。
此时御花园内,宝贵人慵懒的依靠在亭子中摸着肚子在那休息,这时一个俏生生的宫女端上一壶柠檬水放在桌子面前,看了宝贵人一眼又下去了。
“站住,你是谁?”对于陌生的人,宝贵人一直都有着警惕之心。
“回贵人的话,奴婢是新分配来的宫女,叫喜月。”喜月低眉顺眼很是小心翼翼的说道。
“我这宝翟宫已经有够多的人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