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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看书 > 现代言情 > 贱妾 > 分章完结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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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竟是三千两银票。kakawx.com“……”

前前后后翻找了银票几遍的薛慧语,神色复杂地道:“我哥可真是个实在的男人。”

何乐安好笑不已,“……确实。”

说起自家兄长,薛慧语忽然想起什么,便道:“小姨京城传来的消息,说陛下有意要给哥哥赐婚一个公主,可差不多到适婚之龄或已到适婚之年的,只有那几个出了名刁蛮任性的,小姨作主给哥哥婉拒了,幸而谦亲王府说话有些分量,不然晋宁侯府就要遭殃了。”

零零碎碎地说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薛慧语用过晚膳才离去。

初九晨早时。何乐安收到丫鬟端进来的,一个药箱大小的木箱子,打开里头全都是古旧而价值不菲的食谱,面对她的疑惑,丫鬟也一脸迷茫地道:

“婢子也不清楚具体的,守门的小厮说是个看起来很白净的少年送来的,叫府医检查过,确认没有可疑才拎过来拂柳院。”

何乐安莫名想起巡抚府的小公子,可转念一想,若是他送来的,也不该不留名字呀,巡抚府与何三叔交情越发不错,她明日的婚宴,也请了巡抚府,有心送这般贵重的礼物,随意也该留个信息让她好好感谢才是,“没什么了,你下去吧——”

她话音未落,何老太太在何乐鸢和何乐轩的搀扶下来了,旁边还有萧四娘,身后有抬满东西的成群结队的丫鬟婢仆,何乐安便知,明日的婚礼是要从今日开始‘正式准备’,想到很快就可以见到胥邪,她心跳都忍不住加速了……

☆、第63章 我得何六为妻已足矣

十月初十丰收节当天,封州城首富胥少主迎娶嘉宁侯唯一的庶女的热闹传遍全城,人们纷纷前往富贵酒楼饮用庆贺的流水宴,张扬嚣张的十里红妆成为佳话,铺张奢华的婚礼羡煞一众权贵。

拜堂之际,胥少主柔情似水的一句‘今生得何六为妻已足矣,我对天地发誓,不迎妾侍不抬通房不收娇娥,愿拥此一人心,白首也不相离’的誓言,彻底叫观礼的人们炸开了锅,自此被人编成传奇辗转各地。

玲珑的弯月优哉游哉地挂在梢头,氤氲的月色透过葱郁的树叶洒在大地,将万物刻画得忽明忽暗,也恶作剧地拉成红灯笼摇曳的身影,刚刚依依不舍散去的热闹追随风,卷席荷塘枯萎的荷花,吹皱一池粼粼的碧绿。

披着红盖头的何乐安,独自坐在熟悉的卧室里,听得细微的声响,忽而有些紧张了,便听一抹笑道,“安儿,我回来了。”瞬间,她浑身都紧绷了。

浓厚的酒气扑簌簌地钻进鼻子时,这些日子已经看习惯的容颜。带着迷离的柔情,将她的红盖头掀开,他好听的声音,满是止不住的高兴,“娘子,安儿娘子。”

四目相对,胥邪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地亲了亲她的唇,“别紧张呀,又不吃了你。”

何乐安脸颊涨得比一卧室的红绸还要艳丽几分,“你你,我是第一次嘛!”

“我想过千百遍迎娶你,可今夜真正见到红盖头下的你可爱的表情,我才确定,我真的如愿了。”胥邪将她拥进怀里,抓住这实实在在的温热,“真好,能娶你为妻,真好。”

何乐安心满意足地回抱他,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无声地张张唇道:“相公嗯~”呢喃至最后,是捡了珍稀宝贝的窃笑,自顾自害羞地用脸磨蹭他的胸膛。

*************为免河蟹,余下情节,请自行想象的分隔线*************

清晨,微凉的新鲜荷香在湿润的空气中蒸发,断断续续被折腾了一夜的何乐安在丝丝缕缕的金光下昏昏欲睡,胥邪精神奕奕地亲了亲她掩不住疲态的脸颊,“先别睡,我让丫鬟端来热粥,吃完我们再补个觉。”

何乐安软绵绵地缩在他怀里,懒洋洋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无力,“嗯。”

胥府没有长辈,新婚的他们免去很多繁文缛节,于是尽情地闹腾了一宿,若非大开的窗让风肆意带走浓郁的旖旎,这满室都会是叫人害羞得恨不得钻进地洞里埋起来的气息。

这般相拥而眠至傍晚,胥邪觉得她随意的一个眼神,对他来说都是撩拨,又要了她两次,才满足地让她起来,下床时,她腿软得直打颤,几乎要栽倒时,他利落地接住她,笑得再自然不过地别有用心道:“安儿娘子,我们一起洗吧。”

何乐安整个人都透出勾人的红,“你你你,你别折腾得我连床都下不了啦!”

“谁叫安儿这么好吃呢,我已经饿了很久了。”胥邪抱起何乐安稳妥地朝屋外丫鬟们准备好的大浴桶走去,落水前,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唇,又因柔软的触感,渐渐地加深……

*************为免河蟹,余下情节,请自行想象的最后一条分隔线*************

初冬迎来第一场雪时,京城传来一个喜讯与一个噩耗,喜讯是程舒媚怀孕了,噩耗是体弱多病的宣亲王妃被侧妃毒害不治身亡,预设于明年的婚礼,便要因三年守孝期延迟。

刚好在胥府的薛慧语闻得消息时,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可转瞬又自厌地皱起眉来,“安安,我竟觉得有些高兴。我是不是太坏了——”

“毒又不是你下的,在此之前你何曾盼过宣亲王府的不好。”何乐安安慰道,“圣旨赐婚不能当作儿戏,你要填进去最宝贵的三年青春呢,想想女子能有多少个三年,你便是稍微坏心眼一些,又有何妨。”

薛慧语艰难地扯扯唇角道,“寻常女孩子不是盼了念了待嫁,便是想了望了出嫁,可自他逝世后,我这颗心就是挖出来放锅里煮,也热不起来了,自定亲后,时时忍不住想,若宣亲王世子与他稍许或是有一丁点相像,便好了。”虽自私,但这样可以令压抑的她,略微喘得那么一口气。

何乐安见她难过心就煎熬,冲口欲要告诉她‘真相’,又不忍破坏他们他日的重逢,抿抿唇,将施憬淮离城前与她许下的诺言一字一顿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正要说话时,杏雨道,“少夫人,九小姐来了。”

而,何乐鸢是哭得一抽一抽地冲进来的,不用她们疑问出声,她已经忿忿不平地抹泪道:“六姐姐,慧语姐姐,我父亲他,他实在太过分了,竟竟呜呜呜呜!”

“竟酒后醉得糊涂时,将我许给于巡抚的独孙,呜呜呜!”

“今天人家跑过来下聘了,他才想起来确有这件事,哇呜呜呜我要断绝父女关系!”

何乐安和薛慧语面面相觑半响,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不可思议四个字,只听何乐鸢道:“我不要嫁给于安思那个小白脸,呜呜呜,别以为有个安字,我就会喜欢了呜呜呜!”

“……”何乐安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薛慧语却道,“于巡抚是个奇人,我想他管教出来的独孙子,不会差的——”

“呜!”何乐鸢一声嚎哭打断,凄厉道:“你们有所不知,他前天指着我的鼻子说,娶鸡娶鹅娶鸭都不要娶我,我那时还以为他犯病吃错药了胡言乱语,不成想呜呜呜!!”

何乐安囧囧道,“那你见到他的时候,告诉他。你嫁猪嫁狗嫁一条鱼,都不要嫁给他就好了,好歹先扳回一城——”

“哇呜呜!”何乐鸢哭得撕心裂肺了,“可我不想要嫁猪嫁狗嫁一条鱼哇呜呜呜!”

何乐安和薛慧语相顾无言,见她哭来哭去哭得一发不可收拾,薛慧语问道:“九妹妹,你这般抗拒要许给于安思,是有心上人了么——”

“呜呜呜不是的。”何乐鸢抽抽噎噎地打断道,“我只是不喜欢于安思,我曾当众打过他,他也很不喜欢我,还对我有那么——那么——大的意见,我呜呜。我长在坊间,真的不求日后的夫君是什么权贵,只想他最起码是喜欢我的,他可以不那么帅,人品德行好就行,他也可以不那么有钱,言谈举止得体就行。”

薛慧语对何乐安小声道,“除了喜欢这条,别的于安思倒是挺符合的。”

“虽只见过一次,但我也觉他人还不错,性子与九妹妹很是般配,我想于巡抚这般迫不及待定下来,对九妹妹这孙媳妇十分满意才是。日后她嫁过去了,也不用受苛待了。”何乐安小声回道,于安思自幼丧父丧母,巡抚府只得爷孙两,横看竖看,这门亲事都是可以的。

薛慧语颇有同感,转而安抚地拍何乐鸢的背道,“那你现在想怎样,取消这门——”

“这般好的亲事取消作甚~”忽然,一把漫不经心的笑声轻飘飘地由外而来打断薛慧语的疑问,何乐安转脸便抑制不住欢喜灿烂地笑开了:

“你回来了。”

“嗯。”胥邪走至何乐安身边揽过她的肩,再自然不过地亲了亲她的脸颊。

自他们成亲再无礼节的顾忌后,薛慧语对这亲昵的画面就见惯不怪了。可何乐安还是会羞答答地脸红,好像由蜜糖捏成的她倒给胥邪一杯温度适好的茶水,又不去看他,转而对何乐鸢道:

“九妹妹,你今年才十二,明年初春过了生辰也才十三,要到出嫁还要两年呢,若期间你觅到意中人,咱们便与祖母商量,若没有,但对于安思改观了,那大可顺其自然呀。”

胥邪道,“乐鸢。你要相信你六姐姐的眼光,瞧她便找到像我这般好的夫君。”

何乐鸢见他们甜甜蜜蜜黏黏腻腻的模样,更觉两情相悦的重要性,待哭得累了,她道:“六姐姐,六姐夫,我我,我不想回家,我今天可不可以——”

何乐安打断她的小心翼翼,“当然可以呀,慧语也留下来吧,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琅琊居前三进三出的全实原木制,主接待亲朋的苍莲苑里,胥邪特意为何乐安打造的特大的奢华厨房中,三个女孩子对着食谱噼里啪啦地捣鼓,何乐安在她们的期待下,还用瓜果雕出栩栩如生的十二生肖来,又捏了好些新奇的甜点安抚她们难过的心灵。

何乐安做了一大盘三色饺子又热了一壶酒还炸了些小菜,吩咐梨云她们送去琅琊居,顺道传话,而当胥邪从梨云口中得知,她今夜要与何乐鸢她们同眠,简直心塞又心碎,但少女心事总是磨人的诗,他不想打断她们叫自家娘子不开心,便也随她们闹了。

如花雨的小雪还在继续,今夜似乎没有休止。

**

冬至那日,何乐安和胥邪被何老太太请回侯府别院一家小聚。

萧四娘的亲妹妹萧十二也在,似乎近来萧家闹了分家,萧四娘特意把妹妹请来府中小住,免去不必要的纷争,幸而她本分,寻常都是小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对谁都有礼,倒没有发生过什么冲突。

席上,不知怎的,说起学堂相关的事,何乐轩蹙眉道:“我辗转听同窗说起,贺一去边关征战了,威武将军还是执意要他娶邵莹媛,但威武将军夫人不同意,吵得收拾包袱上京找自个姐姐和女儿去了,贺二也闹腾要去京城,月中开始已经没有去过学堂了。”

深秋时,贺氏已经被当众处决了,邵盈秀也被流放了,卓逸伯府被贺氏搞得一团糟,可她死了还要祸害威武将军府,那由始贯切至终的自私自利之心,真真叫人唏嘘不已。

何乐鸢道,“我昨日出门参宴,听各府千金说。之前打算定下邵映雪的岐宁侯府如今定下文逸伯府的程玛丽,也不知岐宁侯府的人哪只眼睛瞎了,要了程玛丽这不亚于贺氏的祸害,还不如老老实实等邵映雪三年呢。”

“怕是看上的,是程玛丽背后的文逸伯府出身的媚贵妃吧。”何乐安笑道,有的人总以为同府出身,好歹有些情分,可她知道,若程玛丽求到程舒媚跟前,程舒媚是理都不会理她的——从前对人家爱理不理就算了还苛刻冷待,以后的人家岂是你想高攀便高攀的。

何三叔道,“算起来,过了明年。岐宁侯府再无作为,就要降级为伯府了。”

就这样零零碎碎地聊了许多杂七杂八的事至席散,何老太太留了何乐安在卧室里说体己话,后来还道:“你父亲把与你同龄的诗儿定给丞相府的公子了,他上次来信时,还问你过得可还好,托人送了些礼物来,等会走的时候,记得拎上,都是一番心意,你随便收下就是,道谢的事,祖母给你在回信上说了。”

“谢祖母。”何乐安道。“您身子骨受不得凉,我把药膳的方子都交给麽麽们了,或许有些方子味儿不太好,可对您只有好处没有坏,您别嫌弃了。”

何老太太笑道,“我嫌弃什么,我自要养好身子的,还等着抱曾外孙呢。”她拉过何乐安的手道,“我年年岁岁盼你平安长大,嫁得一户好人家,富贵不富贵无所谓,现今看胥邪待你如珠如宝,你母亲泉下有知。也能安息了。”

这大半生的亏欠,能就此还清一些,便好。

**

何乐安从何老太太的卧室出来,胥邪正和何三叔在院中的凉亭里下棋,旁边是观棋的何乐轩和何乐鸢,萧四娘和萧十二也在,不知道是棋况激烈还是怎样,除了胥邪,别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她出来,可她不经意的视线却看到萧十二目光痴迷地看着胥邪。

那是崇拜与敬佩组织而成的,或许萧十二自己都不自觉,直至胥邪从棋局上抬起头来,朝她笑。萧十二才猛然清醒过来一般,迅速地低下头去,而她也像不曾察觉似的,回胥邪浅浅一笑,道:“吹寒风醒脑么,放着暖融融的花厅不坐,竟在凉亭里下棋。”

“原只想等你,三叔说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下下棋,在这可以第一时间看见你出来。”胥邪转而又对何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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