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方才有太监说父王找我,我去的时候,父王只剩最后一口气,他说他要传位给我,可是话还没说完,他就......薨世了......”
玉王思索着,当年赵侯的确是告诉他,自己想要传位给赵凌,可如今赵侯死的蹊跷,又没有人证,这让玉王着实有些为难。525txt.com
这时,赵凌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黑黑瘦瘦的小太监正有些回避的站在赵子峰的身后,赵凌指着那太监说道:“方才便是他告诉我父王病重,让我来此看父王。”
玉王看着那太监说:“你是何处当值太监?”
赵子峰看去,便说道:“禀报叔父,此人乃是侄儿家监小玄子,小玄子从来都跟在侄儿身边,怎会听从父王调遣,这赵凌分明在信口开河。”
玉王看着小玄子,便厉声问道:“你方才在何处,说!”
小玄子看到此景,急忙跪在地上,同时磕头道:“王爷明鉴,奴才刚才和世子在一起啊。”说着,他就又磕了几个头,随着他磕头,一包白色的粉末从他的袖子之中掉落了出来,小玄子急忙去捡,只是玉王已经抢先将那包粉末捡了起来,他将粉末递给旁边的御医说:“这是什么?”
赵凌看着那粉末,眉头一皱。
御医仔细看看,又闻了闻说:“回王爷,此药名为‘蛇鸠’,乃是烈性毒药,若是为人服食,不出三刻,必会要人性命。”
玉王看着小玄子,便明白过来,一切都是小玄子搞鬼,他狠命的一脚揣在小玄子的胸口说:“狗奴才,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小玄子惊了一惊,爬了几步,抱住赵子峰的大腿说:“世子,世子救我。”
赵子峰一怔,急忙挣脱开小玄子:“你拉着我干什么?今日之事,可与我无关。”
小玄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世子,不是您让小玄子在主公的药碗中下毒,加害大公子的吗?如今小玄子身犯险境,还请世子救我啊......”
小玄子的话一出,众人便都看着赵子峰,赵子峰眼神之中尽是愤怒,他说:“该死奴才,竟敢陷害本世子,来人,拉出去砍了。”
“砍了他不合适吧,到时只怕死无对证。”说话的正是玉王,玉王看着赵子峰,悠悠的说。
赵子峰有些惊恐的对玉王说:“叔父,您宁可相信这个奴才说的话,也不相信侄儿吗?”
玉王指着赵子峰说:“十多年来,你的斑斑劣行我们都看在眼中,如今你弑父夺位,证据确凿,来人,将赵子峰带下去,贬为庶人,除去王室宗籍。”
此刻玉王的权利甚大,他说的话,没人敢不遵从,此刻便有人走上,摘除了赵子峰的玉带,赵子峰急忙说:“叔父,您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赵子峰被人带了下去,唯有话语还留在大殿,赵凌有些胆寒,他只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古怪,他便对着玉王说道:“叔父,今日之事只怕还要彻查,总有许多事情没有......”
“赵子峰已经被贬,而你,将是赵国唯一有资格当赵侯的人,本王要你,今日便登基。”玉王的话又冷冷的传了过来,赵凌眉头一皱,虽然有诸多疑点,只是看着玉王雷厉风行,他只怕不遵从于玉王,自己便就变成第二个赵子峰,想到此处,他就点头说:“侄儿遵旨。”
祭天大典不到半日便完成,赵凌的赵侯当得过分顺畅,世上没有人不爱权利,赵凌也是一样,只是如今这个赵侯,他当得似乎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高兴,继位大统到了晚上已经基本安定下来,此刻已经深夜,宴席却仍没有停止,赵凌看着众人面上的笑意,忽然也笑了笑。
如今当上赵侯的人是我,你们却比我更加开心。
脑中麻意上冲,赵凌便朝着大殿外面走去,玉王看在眼中,便起身问道:“主公何去?”
赵凌看着玉王,眉头一皱说:“人有三急,怎么,叔父连这个也要管吗?”
玉王行礼道:“老臣不敢,只是这几日宫中不安稳,还是派六子保护主公吧。”
玉王身后走上一个小太监,这便是玉王口中的六子,赵凌点点头,朝着外面走去。
王宫院落,春风吹皱一池清梦,叶子“沙沙”作响,赵凌看了看身后瘦小的六子,保护我,只怕他的武功还不及我,只怕是监视更加贴切吧。
想到此处,他就对着六子说:“孤喝得多了些,想要一个人走走,你站在此处,若是孤有事情,还盼你能快些来救孤。”
六子看着赵凌,思索着,有些为难的低头说:“这......”一抬头,只见赵凌早已经没了去向,他叹了口气,当下站在此处等着赵凌。
风起了些,赵凌走的远了,才觉得有些冷,他紧了紧衣,站在院中,眉头紧锁。
“你当了赵侯,不开心么?”旁边有声音响起,赵凌循声看去,只见楚明轩负手站在赵凌身边,冷声对着赵凌说。
赵凌没想到楚明轩会来到此处,也没想到固若金汤的赵国楚明轩竟然可以来去自如,他轻声一笑说:“世上没有不爱爱荣华富贵的人,我也一样,有人推我为君主,我也不会鬼哭狼嚎的推脱,我之所以不高兴,是怕惹了麻烦,成为赵国的众矢之的。”
楚明轩“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赵凌思索了一会儿说:“若是我没有猜错,这个小玄子是你安排在赵子峰身边的吧,小玄子有本事杀父王,定然不该将毒药放在身上,如此引人注目的一个人,必会被人搜查,他若真的是赵子峰的人,必会护主,而不是哭爹喊娘的将赵子峰供出来,所以这毒,根本就不是赵子峰下的,你说你想帮我当上赵侯,我还纳闷如何帮忙,原来你是杀了我父王,推我为主。”
楚明轩击掌笑了笑说:“这才几天,你的智商竟然精进道如此地步,真是不容易。”
赵凌昂首看着楚明轩:“其实我的智商一直都很高,只是你没有发现。”
楚明轩又笑了笑:“那你应该知道,你这样的智商都看出这个事情有问题,那你那精明的叔父,就更加能看的出来,甚至满朝臣子都能看的出来,他们却还拥立你为赵侯。”
赵凌眉头一皱,这也的确是他没有想明白的地方,他问道:“为什么?”
楚明轩看了看外面说:“因为赵子峰的确不是贤德之主,这一点你们赵国人都该看清楚,况且赵侯早有遗嘱,当年玉王便和赵子峰有过过节,若是让赵子峰当上赵侯,只怕他玉王就没有安身之处,所以今日就算是没理,玉王也会找借口让你为王,何况我给了他一个台阶,他自然会买这个账。”
楚明轩说的这些话,实在大出赵凌所料,他说:“原来我一直都是他们的一颗棋子。”
楚明轩点头说:“起码证明你有利用价值,你当初想当赵侯的目的是什么,可别忘了。”
赵凌“嗯”了一声,想起了师父,又想起了苏言,他说:“放心,我想救出言儿的心,一点都不比你少,这几日我自会休整兵马,不出一月,定会出兵讨伐他江湛,替师父报仇,也好救出言儿。”
楚明轩听得此言,便摇摇头。
赵凌一怔,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你不让我发兵了吗?”
楚明轩看着赵凌,伸出五指说:“不是一个月,五天,最多五天,一定要出兵伐江。”
赵凌看着楚明轩伸出的五指,顿时有些沉默。
正文 第十六章 边境战事多
2013-4-20 8:50:03 本章字数:3285
三日后,清晨。
赵凌头戴冠玉,走进大殿之中,他走进大殿之中看着下面的朝臣说:“今日孤有事情宣布,两日后,孤要带兵攻打江国。”
此话一出,朝臣们顿时窃窃私语,不知赵凌怎会有如此决定,只是不管怎样,这么焦急的出兵,的确有些不同寻常,这时玉王走上行礼道:“主公,新王登基,国不稳定,主公不大赦天下,却要劳民伤财的战争,只怕于国不好。”
赵凌早知道众人定会不同意,他也不在意,当下只是说:“孤意已决,不可更改,两日之后,孤亲自出征,征战江国边陲,到那时,还望叔父能助孤留守京畿,防备敌军。”
玉王眉头一皱说:“主公三思,如今......”
“孤已经决定,今日便要整修人马,若有再议者,罪同削爵。”说着,他就起身而去。
玉王看着赵凌的背影,眉头一皱,“哼”了一声说:“黄口小儿,若是败阵下来,可别哭天喊娘。”说着,他拂袖而去,大臣们面面相觑,此事虽然赵凌独断,可玉王却也没说什么,他是百官的头,他若是不说,众人就更不能说,待玉王走后,他们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江瑶房间。
江瑶正在房中擦拭着一把利剑,她发髻微微挽起,不施粉黛,却也是一番美貌。
赵凌走了进去,看着江瑶说:“瑶儿,我知道仓促发兵,定然对赵国不利,只是如今我没有办法,其实为师父报仇根本不急在一时,我想救出言儿,不想让她在江国受苦。”
那剑被江瑶擦得有些亮,江瑶甚至觉得可以在利剑之中看到自己的倒影,江瑶说:“你不是个称职的君主,却是个称职的师兄,苏姐姐有你这样的师兄,也是她的造化。”
赵凌叹了口气说:“我却不知瑶儿你的想法。”
江瑶轻声一笑:“我的想法自然和你一样,我没必要遮掩,我想让你快些救出我表哥,若是能杀掉江湛,让我表哥当上江侯,我此生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赵凌摇摇头:“只怕那时,我也没有本事和楚明轩为敌。”
“楚明轩虽然说帮助我大哥夺得王位,可我知道,他绝没有那么简单放过我大哥,赵大哥,不知你可能答应我,若是有一日,这江国命运在你手中之时,你要尽全力的帮助我大哥。”江瑶说的话,虽然听着轻松,可绝没有那么简单,赵凌没有说话,只是有些愁云的看着江瑶。
江瑶张了张嘴,朱唇轻启,她轻声说:“你不是喜欢我么?若是保我大哥安全,帮我大哥当上王位,我愿意嫁给你。”
赵凌一惊,睁大眼睛看着江瑶,江瑶轻声一笑:“怎么,只许你喜欢我,却不许我喜欢你吗?”
赵凌知道江瑶并不喜欢自己,江瑶如此说,只是因为想让自己帮助江佑辰,赵凌的确喜欢江瑶,想娶她为妻,但她从不曾想过,自己的感情,会建立在利益至上,他只觉得有些心凉,他当下看着江瑶说:“我会全力帮你,只盼到时,你莫要食言。”
说着,他就走出了房间。
房间外面,此刻风起,吹动着地上的细碎花瓣,赵凌想当赵侯,也想娶江瑶,可如今已经当上赵侯,江瑶也答应嫁给自己,赵凌却感到从没有过的压力,竟然让自己喘不过去,他信手接过一瓣掉落的花瓣,在手中碾碎。
若是还能回到医馆,还能和师父一起行医,该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情,只是回不去了,我回不去了,言儿,你也回不去了......
两日后。
苏言房间。
苏言虽然还在昏睡,可她隐隐觉得自己如今也该清醒,御医不是庸医,苏言的情况,定会如实的告诉江湛,江湛恐怕也开始怀疑自己了。
苏言正想着,便听到房门“吱呀”一声响了,接着江湛的声音传了过来:“姜大夫,为何苏言还不醒来?”
旁边响起姜大夫的声音:“回主公,臣诊治过无数病人,却没有见过如此情况,臣也不知。”
话说着,他们已经站在了苏言的床前,苏言知道江湛是个老狐狸,她当下不敢睁眼,急忙闭目,轻声呼吸,佯装昏迷。
江湛看着苏言说:“若是我说,便是你们对她太好了,若是孤来诊治,便直接将她施炮烙之刑。”
苏言听着这话,吓得咽了口唾沫,炮烙之刑传说是商亡国君主殷纣所做,将人绑在烧红的铜柱之上,让人皮肉烫焦,痛苦而死,其罚残酷无比,苏言不知道江湛是不是在试探自己,当下还是闭目不言。
“主公,炮烙之刑虽好,可刑具一时难以准备......”旁边有人小声的说,苏言顿时放宽心了一些,只是还没等心整个悬下去,那人就接着说:“不如将铁钩烧红,在她身上戳上四五十个洞,只怕什么样的伤病都会醒来。”
苏言听见这话,顿时更加慌乱。
江湛“嗯”了一声说:“卿所言,甚合孤意,你这便去准备。”
“是。”那人答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不多时,苏言房。
也许过了许久,可苏言就觉得过了没有多少时间,那炭火盆和铁钩已经准备好,那人对着江湛说:“主公,已经准备好了。”
江湛抬手看着苏言说:“那就开始吧。”
苏言微微睁眼看去,只见早有人烧红了铁钩,拿着铁钩朝着苏言而来,苏言只怕自己再不醒来,身上便会被铁钩烧坏,她急忙睁开眼睛说:“别,别,我那个......我醒了,醒了,不用江侯操心......”
说着,便坐了起来,她只觉得腿一软,整个从床上滚了下去。
江湛“哼”了一声:“早知道你已醒来,还在这里装昏。”
苏言有些尴尬的跪在地上,磕磕巴巴的说:“江侯英明,只是江侯如何知道我已经醒来?”
江湛低头看着苏言说:“几日前,姜大夫向孤说了你的情况,孤便知道,你定是在装睡。”
江湛知道苏言醒来,的确是有原因,却不是因为这个,真正的原因是昨夜苏言起身去后院小解,被江湛的一个侍卫看到,便报告给了江湛,江湛才知道苏言一直都是假装昏迷。
江湛看着苏言说:“为何要假装昏迷,你在我江国,到底有什么目的?”
苏言听见这话,顿时觉得好笑,她起身说:“江侯,当初不是你将我留在江国的吗?现在反倒问我为何留在江国,真是毫无道理。”
江湛“哼”了一声:“若不是我锦萱用她的命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