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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琴声戛然而止,苏言抬头看去,只见白衣男子抬起头,起身问道:“什么人?”
苏言一怔,四下看看,此处除了自己,便再无别人,白衣男说的自然就是自己,只是自己此次有事在身,不能耽搁,她便默不作声,不敢出去。
那白衣男子喊了一声,却无人应答,他心下有些疑惑,便笑了笑,发觉自己出现幻觉,这里根本无人,白衣男子咳嗽了几声,又复坐了下去,苏言看到此处,便回头要走,就在这时,旁边有人“哈哈”的笑了几声,边笑边拍着她的肩膀说:“原来你在这里。”
苏言被这一句话,猛地吓了一跳,她抬眼看去,只见来人正是赵凌,赵凌满脸高兴的说:“解决完了,舒服多了。”说完,他就看着苏言的方向说:“看什么呢?我也看看。”
苏言被他这一出现,登时搅得有些乱,这么大的声音,别说自己吓到,只怕那白衣男子也吓到了,白衣男子看着苏言说道:“是谁?”
苏言叹了口气,对着赵凌小声说:“我说师兄啊,你出现的真是惊世骇俗。”
赵凌笑着点头说:“那当然。”苏言看着赵凌丝毫没觉得自己做错,她便也懒得解释,回头看着那白衣男子已经走来,她便对着赵凌说:“你呆在此处。”
说着,她就走出梅树下,站在白衣男子面前。
那白衣男子头戴冠玉,温婉如玉,只是面貌终究不如白日看的清楚,苏言行了个礼说:“公子琴声悠扬,民女本不想在此逗留,却不想被乐曲吸引,失礼了。”
白衣男子看到苏言,想要说话,却又咳嗽了几声,他笑笑说;“我还道今日梅林为何馨香,原来是有美人前来,惹得梅花沾染仙尘之气。”
苏言听了,淡淡一笑:“公子此言差矣,并非民女让梅花娇艳,实是梅花让民女傲寒。”
白衣男子拍手说:“姑娘伶俐,在下不及,王宫禁地,姑娘无故擅闯,这罪责可是不轻的。”
苏言不知道白衣男子身份,只是此事正是她所担忧的,她当下行礼道:“民女知道,今日闯入王宫,实非所愿,如今民女已然迷路,还请公子为民女只条出路。”
白衣男回身坐回座位,有风吹来,他连连咳嗽,苏言听着白衣男的咳嗽声,便知道他害了病,只是如何病症,她并不知道,白衣男即在宫中,想必也是王亲贵族,他生了病,自然也会去诊治,倒不劳自己费心,正想着,白衣男拨弄了一下琴弦,问道:“你想去哪里?”
苏言虽不知他是谁,但只觉得如此温婉的男子,想必不是坏人,她就说道:“民女想见荆国国君,荆襄公。”
“哦?”白衣男子笑了笑:“想见我们主公?我倒是可以带你引荐,不过你猜出我的几个问题。”
白衣男子答应让苏言见荆襄公,这倒让苏言安心一些,至少比自己这样无头苍蝇一般好得多,白衣男子让她“猜问题”,而不是“回答问题”,那看来这问题是与自己无关的。
苏言便抬手说:“尊驾请问。”
白衣男子摸了摸琴弦,说:“姑娘方才听了一会儿,可知在下弹得是什么曲子?”
苏言笑了笑,抱拳说:“民女侥幸,听过此曲,这是邢国公所做的《清平乐》,这清平乐分有四章,分别为‘初寻’‘欢娱’‘行阵’和‘破国’四部,公子所奏的正是第二章‘欢娱’,也是整个曲子中,最为高亢的一部。”
白衣男子拍手说:“正是,佩服,佩服。”苏言微微一笑,问道:“如此,公子可以带我去见荆公了吗?”
白衣男子摇头说:“不急,姑娘若能猜出我的身份,我便立刻带姑娘前去。”
这个问题,却有些棘手,只是苏言如今只能博上一博,她低头看着四周,四周并无人跟随,低头看琴,只见琴上映刻着一支梅花,想到方才的曲子,苏言笑着说:“只怕民女猜出后,便不用劳烦公子带民女去见荆公了。”
白衣男子抬眼问道:“为何?”
苏言跪在地上说:“想来,您便是荆公吧。”
白衣男子“嗯?”了一声,一边咳嗽,一边拨了拨琴弦,抬手道:“说来听听。”
白衣男子让她说来听听,却不让她起身,看来苏言猜的不错,苏言点头称“是”,才说:“王宫之中,四处巡夜,此处却寂静无人,民女猜想,这里并非没人,而是侍卫不敢打扰您,只能远远躲避,护您周全,再看您如此风雅,却在弹奏君主的曲子,能欣赏此等乐曲之人,想必也不是常人,而真正让民女知道您身份的,却是这琴。”说着,她就敲了敲那琴。
白衣男子低头问道:“这琴有何问题?”
苏言笑了笑说:“这琴头镌刻梅花,想必是贵重之物,久闻咱们荆公有一梅花雕刻的琴,做工精细,琴声灼灼,在看公子君威天下,想必您便是荆公。”
白衣男子哈哈一笑:“姑娘聪慧,孤正是荆公。”
苏言长吁了一口气,还好自己猜对了,这白衣男子正是荆公,荆寻。
荆寻笑了几声,便对着身后喊道:“来人,摆驾宣德殿,你和躲在梅树后面的公子跟上就是。”
原来荆寻早知道这里并非只有苏言一人,赵凌走出梅林,站在苏言身边说:“言儿,他的身份你竟然都能猜的出,那琴你也听说过,真是厉害。”
苏言摇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你我形影不离,我知道的,你都知道,我根本没听说过这琴,方才那一套,也是胡乱编的。”
赵凌一怔:“那你怎么知道他是荆公?”
苏言看着荆寻的背影说:“我只是猜想,我一心想找荆公,说不定有些紧急的事情,他为人臣子,不光不急,还不停的问我问题,那只有一种可能,他便就是荆公,想专程看我笑话。”
赵凌点点头说:“言儿,我真的将你看的浅薄了。”
苏言一笑:“是么?”说着,她就跟上了荆寻的脚步,赵凌看到此处,也就跟了上去。
宣德殿中。
宣德殿是荆寻的寝宫,荆寻并未娶亲,此处只有他一人居住。
荆寻似乎也并着急苏言为何找自己,他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旁边的太监急忙帮他拍拍后背,他顺了顺气,苏言看着他咳嗽的面色已经微微发红,那面色并非风寒,她问道:“荆公,你这病不是风寒,民女是大夫,愿为你诊上一脉。”
荆寻一边咳嗽,一边摆摆手说:“娘胎里带出的病,难以痊愈,对了姑娘,方才孤弹得那曲如何?”
苏言看着荆寻并不着急自己的病症,反而在故意转换话题,她也不好再说,苏言当下行礼道:“乐曲虽好,只是亡国之音,做来赏乐,未免有些萎靡之气。”荆寻摇头说:“不是赏乐,只是警醒。荆国本小,家姐和亲,才换得一方平安,孤当常常警醒自己,励精图治,莫要做那亡国人。”
苏言点点头,荆寻问道:“姑娘来此找孤何事?”
苏言正要说话,赵凌从旁边笑呵呵的说:“你猜?”
苏言回头看着赵凌,赵凌笑着说:“言儿,你别看我,荆公如此聪慧,又让你猜了许久,他也该猜一猜。”
苏言有些无奈的说:“事情总有轻重缓急,猜什么猜。”她回头看着荆寻,荆寻轻捶了一下胸口,思索了一下说:“孤只能猜出必是家姐锦萱让姑娘前来,至于什么事情,却猜不出。”
苏言点头说:“不错,荆公也聪明的紧,今日民女来,的确是受了荆姬的嘱托,来此,是为了她的表哥,江佑辰。”说着,她就将那白玉簪子放在了桌上。
荆寻一惊,低头拿起白玉簪,口齿之中慢慢说出“江、佑、辰”三个字
苏言有些焦急的说:“他是江国重犯,如今就躲在荆国皇宫之中,此事已经并非秘密,江湛得知了此事,正要派人来杀他,此事刻不容缓,还望荆公快些告诉江佑辰。”
荆寻听得此话,舒缓了一下眉头说:“你是苏言姑娘吧。”
苏言一怔,结结巴巴的点头说:“是。”
荆寻笑了笑说:“表哥提起过你,聪慧过人,气度不凡,尚有情有义,难能可贵。”苏言一惊,低头说:“惭愧,荆公,还是快些带民女去见江佑辰吧。”
荆寻抬眼问道:“你可喜欢他?”
苏言心间一颤,低下头,没有说话,她很想否认,可话到嘴边,有说不出口,荆寻笑着说:“那就是了,你如此焦急,必是心中喜欢他。”
苏言面色有些绯红的说:“荆公......事态紧急......还是......还是快些告诉江佑辰......”
荆寻点点头,朝着大殿外面走去,便走便说:“那你可要小心了,他说他的心很小,只能容下一人,如今他心中,的确只有一人,虽然那人已经香消玉殒。”
苏言虽然面上没什么反应,只是心中,却有那么一丝无言之感。
正文 第五章 故人相见
2013-4-2 11:02:15 本章字数:3184
荆国王城。
梅林馨香扑鼻,与白雪映衬,更显傲骨,荆寻带着苏言和赵凌穿过梅林,在一处幽静的院落前停了下来,院中灯火点起,传来了剑光空鸣的声音,苏言抬头看去,只见月光之下,江佑辰正在院落之中,独自舞剑,月光将剑映得有些寒,江佑辰浑身早已湿透,却没有停下来。
荆寻咳嗽了几声,江佑辰此刻也看到几人,他一剑斗转,破空而来,竟是朝着苏言的咽喉,苏言吓了一跳,便退了一步,赵凌喊道:“小心。”一边喊着,一边拔出了手中的“玉珀”宝剑,挡在了苏言的前面,两剑相碰,黑暗之中,发出了明亮的火花,江佑辰的剑,终于在苏言的喉尖处停了下来。
苏言一惊,那剑若再向前分毫,都会顷刻要了苏言的性命。
苏言看着咽喉前面的剑,感到有些发寒,心不禁也跟着一寒。
荆寻咳嗽了几声,有些笑意的对江佑辰说:“表哥,你的旧友前来找你了,你如此相迎,太过失礼。”江佑辰抬眼看着苏言顿时有些诧异,他扔下宝剑说:“苏姑娘?”
苏言对着江佑辰轻轻一笑,然后示意赵凌收了剑,她说:“我以为一别之后,江公子定然不会如此锋芒毕露,如今看开,果然是本性难移,你初次见我,是用了如此方法,到了如今,依旧是这样的方法。”
江佑辰有些羞愧的说:“这次是我对不起你。”苏言不依不饶的说:“上次不也是你对不起我吗?”
江佑辰一怔,他低下头说:“是江某之过,却不知苏姑娘有何事?”正说着,身后有人喊道:“大哥。”嗓音清丽,竟然是江瑶。
江瑶看到众人,便对着苏言行礼道:“苏姐姐。”赵凌笑着说:“还有我。”江瑶看到赵凌,问道:“赵大哥,你们来此做什么?”
赵凌看到江瑶,顿时十分高兴,他絮絮叨叨的说:“哎呦,你都不知道,我自从和你一别,想你想的啊,哎,这不,一有空就来找你了,你有没有......”
“江湛知道了你的藏身之处,派兵来杀你了。”苏言再也不想听赵凌说话,她就抢先说道。
江佑辰和江瑶俱是一惊,江瑶摇头说:“不可能,我们的藏身之处不该有人知道。”
江佑辰“嘘”了一声,他侧耳倾听,便皱了皱眉:“我听到了,百里之外,的确有人来。”苏言没想到江佑辰能听到百里外的声音,她焦急的说:“快走。”
江佑辰摇摇头:“龙飞将,江国最精良的将领,就算现在走,也来不及了,我倒还不如办件称心之事。”
说完,他祭起自己的宝剑,剑光一闪,竟然朝着赵凌而去,赵凌吓了一跳,急忙退了几步,他的剑本在手中,此刻急忙护在胸前,接住了江佑辰一招,两个人“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
江瑶看到两个人交手,顿时有些诧异,她喊道:“哥,你跟赵大哥打什么?”
江佑辰不答,只是和赵凌打着,赵凌心中也很是忐忑,他不知道江佑辰想要看什么,总不至于自己对他妹妹言语之间轻浮了一些,江佑辰就要了自己的性命吧,想到此处,他急忙说:“那个,大哥我错了,我以后不敢这样对待江姑娘,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就别和我打了。”
话说完了,江佑辰并没有停下,也没有说话,但见江佑辰招招致命,赵凌也不敢大意,他架好攻势,转眼间已经由守便攻。
两个人又交了几下,苏言顿时有些着急,她回头看着荆寻,荆寻一边咳嗽着,一边看着场中,却一眼不发。
苏言的额头汗涔涔的,荆寻在旁边柔声说:“你既然喜欢他,那就该相信他。”
苏言一怔,她点点头,看着场中,场中此刻胜负已定,江佑辰的剑被赵凌挑在地上,赵凌的剑抵在他的胸口。
荆寻笑着拍手说:“好剑法,我还道表哥剑术天下第二,如今该换换,让这赵公子做天下第二了。”
赵凌弃了剑,他本想问问这天下第一是何人,只是此时实在不合时宜,江佑辰用袖子擦了擦汗水,然后对着赵凌说;“你既能打过我,想必保护两个姑娘,不成问题。”
原来江佑辰是在试探赵凌的武功,看看他能否保护旁人,他口中的两个姑娘,正是苏言和江瑶。
江瑶有些焦急的跑到江佑辰身边说:“哥,我不用旁人保护,江湛如今要杀了你我,我自知不是对手,但也绝不能陷你与不义,今日咱们兄妹共存亡。”
江佑辰“哼”了一声说:“迂腐。”说着,手一发力,打在江瑶的脑后,江瑶顿觉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江佑辰抱起江瑶,对着赵凌说:“赵公子,舍妹就托付给你了,还望你能照顾好舍妹和苏姑娘。”说着,他就看着苏言,赵凌接过昏睡的江瑶,却有些犯难的看着苏言,他虽是师兄,但大小事情,却通常都是苏言做主,苏言抬眼说:“我不走,我若是走了,今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