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出来也分不清他们两兄弟到底谁是谁!
你想,好不容易死了一个情敌,还留下了一个祸害,他要是尚卿文的话都会在背地里咬牙切齿暗恨自己当年应该斩草除根的。186txt.com
“不!”朗润眸子沉了沉,“一个有着超强催眠能力的催眠师也可以不面对面地实施催眠,他有可能会在很久很久之前在对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在对方的脑子里设置一个启动点,一旦这个节点在某种机缘巧合下被启动,也是极有可能被控制住意念的!”
张晨初张了张嘴巴,“催眠师果然不是盖的!”
“你的意思就是说,死者或许是在很久很久之前就跟犯罪嫌疑人接触过,那这网撒得太大了,而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实施这一步计划的人简直是可怕的!”司岚沉吟了一阵,继续分析,“对方有可能为了这个点煞费苦心耗费好几年的时间,又或者在患者还没有精神出问题之前就埋下了引子,你根本无从查起!”
如果再引申,想得更加深入一些,或许连死者之所以会得精神病都有可能是被人背后操控着的。
几人都不敢再继续猜测下去,就郎家这几天的事态发展来看,先是跳楼事件引发润朗旗下若干个研究小组课题研究中断,接着便是人才的大量流失,家族名誉的受损致使郎家制药生产出来的药物市场所占的份额不断下滑,郎氏股票一跌再跌。
而中国人的观念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尤其是救命的药出了问题,至少在未来三年以内,郎氏生物制药都不可能像以前那样被人们轻易所接受。
如果真的是被人暗中操控,那么操控者或许在很早之前就盯上了郎氏,有多早?十年前,二十年之前?
想想都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甄暖阳的车被人动了手脚!我们查到了是甄氏的人!”张晨初拧着眉头觉得这事处理起来十分棘手,当然,d市是他们几家的地盘,想要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伤人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这群自诩衣冠楚楚的贵族,动起手来也是自有风格的泼辣,小试牛刀连大粪都用上了。
“我在想明天晚上的慈善晚宴上,我是用装红酒的高脚杯装了屎尿泼她脸上呢还是直接将她给塞进马桶里!”张晨初龇牙咧嘴地笑得诡异,觉得拿女人出气他最拿手了,比不上尚卿文和司岚那怜香惜玉的狠手段,但是如果比鬼点子他张晨初绝对的当仁不让!
尚卿文抿了抿嘴角,想着甄氏里传闻继承者中最有竞争力的‘皇女’巫俏被摁在马桶里的情景,恩,想来老二也应该能解气了!
敢冒出来当出头鸟,你这么不怕死,你继母知道吗?
甄暖阳的车今天被人恶意地泼了油漆和脏东西,他们查出来是甄女士的第三个继女巫俏找人做的,这个女人在甄家比其他的人要受*,是甄氏内部竞争者中实力最强大的一个,甄氏阴盛阳衰,甄女士的那些继女们能力都比继子们强,想来一直在甄女士身边耳濡目染,个个都争做女强人。
其实可能用不着他们出手,也会有人收拾了她。
一直不曾在公众场合以甄氏后人身份出现的甄暖阳不可能被那些人知道,如今这些人不仅知道了,还开始找起了麻烦,他们那个有手段的继母不可能不知道!
“老二!”司岚意味深长地看了沉思中的朗润一眼,“我不得不提醒你,那个尹泽跟甄暖阳认识了超过二十年,他做了甄暖阳差不多十五年的心理医生!”司岚说着深深地看着朗润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而朗润却深吸一口气,接过了他的话,“我知道,她对尹泽的信任,远远超过了对我信任!”
人的潜意识并不是说改变就能改变的,就如他今天跟甄暖阳说的话一样,他希望她在心里有压力时能找他倾述,但是心里也更加明白,尹泽在她心里的地位,十几年的相处,不是他一句话就能轻易撼动的。
“不,老二,我要表达的是另外的一层含义!”司岚目光深了深,用他那几年的政客敏锐的直觉分析道:“我是想说,如果幕后黑手是甄暖阳的母亲,而尹泽又跟甄女士有关系的话,那么有没有可能,甄暖阳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将你润朗内部的一些机密给透露了出去!”
朗润的目光一滞,他有想过,自从查到那位尹泽的真实身份之后,他便将属于尹泽的生平资料都查了一遍,不是他不相信甄暖阳,只是尹泽是甄暖阳的心理医生,而他也清楚地知道心理医生虽然有保密协议,但是对于一个本身就带有目的性的人想要通过这种办法偷窥她的心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尹泽的舅舅就是伦敦享有盛誉的催眠师,他的家族庞大,且实力雄厚,没有确切的证据,动不得他!”
尚卿文皱眉,“老二,尽量不要招惹尹家,他虽然来了却也只是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态,我们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不确定的揣测而招惹一个实力强大的对手!”
朗润认可地点了点头,手指翻着膝盖上那一份经过详细调查获取的资料,大拇指在翻开的纸页上摩挲着。
他想到了今天在回来的路上,她跟自己说她小时候得过一场重病,之后便一直需要心理医生的陪护,他所获取的资料里显示她确实是在四岁的时候脑子受到过重创,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孤僻失语,身体康复之后连话都不会说。
但是至于她为什么会受伤,没有查到原因。
“郎思怡现在情况不乐观。”张晨初提醒他。
朗润的思绪被拉了回来,眉头深了深,吸/毒五年,还说自己有了孩子,郎家的声誉毁于一旦,以爷爷的脾气,恐怕连杀了她的心都有!
“老二,苏少白不是什么好东西,郎思怡吸毒五年他不可能不知道,而这个消息的来源也是扑朔迷离,极有可能就是他曝/光的,你要小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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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家,郎家大伯站在沙发旁低声跟郎正咣汇报郎思怡的情况,郎正咣面色冷沉,“自杀?哼--还有脸自杀!”
旁边的郎青蓝听了心里一跳,老爷子把郎思怡关在郎家强制戒毒,这两天日夜都能听到那栋楼房里传来的尖叫挣扎声,郎家任何人都不准进去探视。
在老爷子看来,郎思怡不仅吸/毒,还谎称自己有了孩子,想要得到郎家丰厚的嫁妆,为了自身利益不惜损害家族利益,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家主!”郎家大伯将一份资料双手奉上,“这是您需要的资料,甄氏的创始人甄敏茹的基本资料!”
郎正咣接过过去,还没有翻开资料看,就隐约见到他眉头微蹙,他对这个姓氏他有说不出的反感忌讳,捏着资料的手莫名其妙地一抖,心里一阵乱糟糟的,好不容易静下心来翻开了第一页,目光就凝滞在了第一页上的那张照片上,震惊得眼睛都瞪大了。
郎正咣脑海里思绪翻滚,封存在记忆深处的片段开始肆虐般侵入脑海--
漂泊大雨的夜,雷电轰鸣,跪在郎家大门口被大雨淋得浑身湿透的孱弱女子。
怀里哭声微弱的婴儿,被雨水稀释开了的血水。
一个头重重磕在大门石阶之上!
“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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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本色】40:我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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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电交加,大雨磅礴,劈头罩下,整个人的身体都被雨水浸透,双膝跪在石阶上,额头重重地磕下。
有那么一瞬间,恍如窒息,怀里婴儿啼哭声渐渐地弱不可闻,天地之间的雨帘犹如一个巨大的笼子,禁锢着笼子里的人,那双名叫命运的手伸出了修长的指甲死死掐住了人的颈脖!
“啊--”
真丝褥被被掀开,落地窗口被夜风吹着晃动着的帘子撩起,薄如轻纱飘得很高。
chuang上人再次被噩梦惊醒,也引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艾萨站在离chuang很远的门口,低着头轻声询问,“总裁,需要找尹医生吗?”
大chuang上惊醒坐起来了的甄敏茹木讷地看着窗口被夜风撩得飞起来了的窗帘,似乎还没有完全从梦里清醒过来,她的手紧抓着自己的睡衣领口,真丝的布料被她的手紧拧成了一团。
凉风从窗外吹进来,抚着她微微苍白的脸庞,沉浸在暗色灯光下的眼眸很快清醒过来,“不用!你也去歇着吧!”
艾萨便委身退出了房间,走出房间时她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表,凌晨两点,总裁再次惊醒,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最近经常如此。
已经醒来,甄敏茹也没有了睡意,她从chuang上起身,没有穿鞋,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到了落地窗边,室外在下着小雨,夜风里也多了一丝湿气,她推开了落地窗,二楼的阳台之上摆放着几盆雅致的兰花,伴着夜风有阵阵的香气飘过来。
夜很沉,很静,雨水飘在树叶上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她立在窗口,她的手伸过去拉住了栏杆,目光深邃地跳进了那黑暗的夜里。
多少个日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无数个年头她跌倒了又爬起来,为了不过就是今日的强势回归。
所有的执念支撑着她走到了今天。
为了只是--
她的手指甲抠进了那木制的栅栏,指甲深深挖了进去。
把欠我的--
通通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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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家主院的三楼灯火通宵明亮,郎青蓝端着佣人准备好的汤羹站在了书房外面,父亲之前翻开到那些资料脸色大变,一晚上的时间都待在书房内没有出来,如今夜都深了,他还没有休息!
“爸--”郎青蓝缓步走了进去,看着坐在椅子上还睁开着眼睛没有睡意的老人,走过去将容易消化的汤羹放在了旁边的小桌子上。
书房内墙壁上的挂钟发出滴答滴答微弱的声响,大而有着欧式花纹的彩窗之外,有树枝的晃动着投下了斑驳的影子。
郎正咣的目光正看着那玻璃窗外,进来的郎青蓝并没有影响到他的沉思,直到郎青蓝坐在了他的身边,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一声‘爸’才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爸,您别担心,润会处理好的!”郎青蓝低声安慰,药物的检验结果已经出来了,郎氏的药物没有问题,现在正在调查两名死者的真正死因,相信很快就有结果的。
郎正咣收回了目光,低头就看到女儿手里端着的那一碗汤羹,他伸手轻轻一推,“我没有胃口,放着吧!”
郎青蓝只好把碗放了回去,看着老父满脸的忧色,心里也微微发紧,“爸,那个甄敏茹到底是谁?”
让父亲这么脸色都变了人物,到底会是谁?
郎正咣目光一滞,缓缓开口,“青蓝,你还记不记得三十四年前,你嫂子诞下阿润的那天晚上吗?”
郎青蓝点头,脸上的笑容多了一些,“记得,当然记得,那是我们郎家最喜庆的一晚,郎家后继有人,全家人都很开心!”
郎青蓝说完不太明白父亲怎么会在她提到甄敏茹的时候说起了嫂子生下阿润的事情。
“只不过--”郎青蓝说着看了看父亲的脸色,声音压低了一些,“那天晚上,大哥并没有在美国医院等到阿润出来!他--”
“他当晚乘专机返回d市,把妻儿抛在了美国!”郎正咣接过了女儿的话,女儿不敢说出来,他却心里很明白。
郎青蓝止了音,她当年就在美国,那天晚上她抱着朗润出产房的时候郎家佣人告诉她,大少爷已经离开了。
这件事过了这么多年再次提起时,郎青蓝都还记得那么清楚,清楚地记得嫂子在醒来时没有看到大哥,眼神里流露出来的落寞和感伤,以及嫂子说的那句,留不住的始终留不住!
大哥为什么会丢下妻儿千里迢迢地往回赶?这事郎青蓝也能猜到大概。
“所以青蓝,你说--”郎正咣抬起脸目光深深地转向了黑漆漆的窗外,“那个女人的孩子,我能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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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甄暖阳嘴里衔着一小块的面包,对着电话里连连说了三个,“不行,不可以,不能--”
“你已经怀孕五个月了,省点心吧!”甄暖阳把嘴里的面包吞了下去,猛灌了一口水,咽下去,伸手顺了顺自己的脖子。
美洋洋想去海洋公园,无奈舒然这一胎肚子太大,才五个月已经像七个月大的肚子了,做胎检的时候医生建议她适当减少饮食,可舒然怀美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