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在睡觉时不安分地滚了几圈,醒来时发现自己头靠在了一个死角,也不知道是压到了什么香水,是被那香气给熏醒过来的。dingdiankanshu.com
她在杂乱的衣物堆里睁开了眼睛,想了想觉得自己好像似乎忘记了什么,昨晚上应该是凌晨睡觉的,吃着吃着随意倒下去就睡着了,可她好像忘记了什么?
她伸手捡开了身边的一个包,胡乱得在里面乱/摸了起来,此时的家里状态如果是林雪静来了估计都要瞪大了眼睛,恩,那妞经过几年的修炼已经学会了整理房间,不收拾没办法,谁叫住的地方本来就狭小,不收拾怎么放得下那么多的奶粉罐子尿不湿?就她家现在的这种状态,林雪静来了估计要唠叨着收拾一整天。
甄暖阳一阵乱/摸,从地毯上摸出了一个手机,正是她昨天晚上不知道扔哪儿去的手机,拿着手机往地上一倒,一生中难得有这么乱的时候,乱中求享受!
她仰面朝天着把手机屏幕划开,开始赌色子似的嘀咕起来,“回,没回?回,没回?赌大还是押小?”
甄暖阳嘀咕了几次想着怪不得自己昨天晚上没睡好,原来是在纠结着他有没有回消息的事情,只不过她昨晚上发了短信之后开始烤鱼,烤着烤着吃饱了就睡着了,把这事儿给直接忘记了。
手机屏幕上果然跳出一条未读短信,她眼睛一亮,心里一喜,结果弹出来的信息框把她才上眉梢的喜悦之情给震得笑意全无。
吃药????
你妹的郎二!
我发的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你好歹诗意一下,弄个押韵点的对称语句回一个!
吃药?
甄暖阳瞪直了眼睛!
你全家都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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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润的纽约之行只安排了一天,毕竟每个地方待一天都要五天时间,更何况他的时间只有一周时间。
古堡,房间里的郎思怡还在昏睡,她浑浑噩噩的睡了一天了,醒来时觉得自己口渴,伸手去取chuang头柜上的水杯,探出手臂时发现了自己左手臂上有医用创可贴贴着,她的意识就在此时变得清醒起来,伸手撕开了那张贴在肌肤上的创可贴,赫然见到了肌肤之上的针眼。
她昨天晚上--
躺在大chuang之上的郎思怡脸色还是苍白的,她双手慢慢得抱住了自己的头部,十指插/进了长发间,努力得回想着昨天晚上的情景,头疼,头疼,头好疼----
“喝水吗?”房间的门口有个突兀的声音响了起来,让chuang上的郎思怡紧张之余抬起脸警惕得看向了门口,视线从这边穿过去,看到地上是满地的碎纸,顿时疯了般得从chuang上爬起来,只是她体力有限,撑不起来,坐起来时身体又是一软,毫无力气得软塌塌得倒了下去,她发现自己又一次衣不遮/体,身上仅有的一条锦被落地,映入自己眼帘是浑身的*吻痕,她腿疼得根本抬不起来,她倒了下去,睁大着眼睛看着门口端着一杯水的男人。
看着他漫步而来,踩过地上那些碎纸,走到身边来,俯身笑了笑,“昨晚上那么折腾,你哪还有力气起来?”
“苏少白!”郎思怡的脸被他的手抚/摸着,她脸一侧,避开,眼睛里闪过的是慌乱。
摸着她小脸的苏少白手一顿,随即笑道,“慌什么,又不是第一次?”
他近似爱抚着摸着她的脸,手指间慢慢下滑着覆在了她的锁骨处,看见她的目光朝门口看,眼睛里有着一丝紧张和害怕,他凑过去低声说着,“门外没有人,你那个好弟弟刚才已经启程去了莫斯科!你害怕什么?”
苏少白说完松开了她,把手里端着的那杯水放在唇边慢慢地喝着,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chuang上的女人,淡淡的笑容里有着让人难以揣摩的情绪闪过,再次启唇浅笑,“我们又不是偷/情!”
“你别说了!”从chuang上挣扎着要坐起来的郎思怡两手紧紧得摁着自己发疼的太阳穴,浑身瘫软的她趴在旁边有气无力得说着,看到那道空空如也的门口,眼神变得空洞起来,脑子里的记忆在翻滚着。
五年前也就是在这个门口,他看到了她赤/身/裸/体跟苏少白在一起,那天正是她过生日,他不远万里得赶过来只想给她一个惊喜,却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他就站在那个门口,眼睛里有着从来都不曾出现过的冷漠和嘲讽。
他说,郎思怡,我们结束了!
是结束了吗?
不,不是的,从来都没有开始过,谈何结束?
郎思怡趴在chuang‘上看着满地的手稿纸,她的设计图纸在不知不觉中被自己撕得粉碎,这是她这一生的骄傲,也是让她能在郎家立足的资本,然而此时看着这满地纸屑,她为之奋斗了几十年的努力无非就是想让郎家的人多看她一眼,但是那一天之后,她都不知道她活着是为了什么了?
怎么才能让他能再多看自己一眼?
身侧的苏少白看着她的眼神变化,径直起身,淡淡开口,“郎思怡,五年前的那个承诺,你该履行了!”
郎思怡面色一怔,抬脸望着站在旁边的男人,眼睛睁得大大的,“不行,不可能,我们郎家有规定,不行!”
她的语气不比刚才的软糯,苏少白的话就像刺激到了她的敏感神经,触及到了她的底线,她这是本能的反对。
苏少白低头看着情绪突然变了的郎思怡,好,很好,你满心都装着你的那个弟弟。
他俯身靠近她,用手摸着她额头的碎发,“如果我跟你说,你已经怀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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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本色】13:犯着犯着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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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郎思怡错愕得抬脸看着身边的男人,震惊之后望着对方那深邃的目光心里便是一惊,避开他追索过来的目光,低声说着,“我爷爷不会同意的,你知道,润还没有孩子,而且,我不可能有孩子!”
她话一说完,身边的苏少白几乎是毫无预兆地拉住她的胳膊将她从chuang‘上拉起来重重得往chuang头一推,轻飘飘的拽起来再重重一扔,抛出去的郎思怡是毫无预料得被扔了出去,身体连滚两圈滚下了chuang。
“啊--”郎思怡滚在了chuang下,身体软塌塌地爬不起来,睁大着眼睛看着缓步靠近的男人,身体缩了缩往后退,“你要干什么?”
靠近的苏少白目光浅浅地扫了她一眼,一字一句的说着,“我说你有,你就有!”说完他转身朝门口走去,到了门口时,他脚步一顿,幽幽的开口。
“郎思怡,你五年前为了他不惜打掉了我们的孩子,你别把我当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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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一周,甄暖阳的日子都过得无比平淡,印象之中自己这样的日子也没少过,林雪静回来之后自己偶尔会去星宇花园那边坐一坐,不过最近因为她出水痘闭门静养,身边有个彪悍的司岚守着,她又不好过去,索性每天两点一线,公司,公寓来回奔走。
“四号实验箱里的小白鼠在注/射血清之后十五分钟死亡,死前浑身痉/挛抽/搐口吐白沫,现在开始解剖--”
实验室里,甄暖阳麻利地将那只刚死去的小白鼠解剖开,边仔细观察边解说,并让身边的助理田甜做记录。
“暖阳,老大该回来了吧?”
在甄暖阳解下手套清洗双手消毒时,实验室的同事低声问道,甄暖阳脸上的口罩还没有取,朝对方眨了一下眼睛,他回没回来管我什么事儿?
不得不说那天郎大神一句’吃药‘让甄暖阳郁闷了一周时间。
让你吖滴继续高贵冷艳,懒得再理你!
“暖阳姐!”田甜也靠了过来,低声说着,“好歹你也是老大钦点的未婚妻,通过这么一点儿的关系怎么也能给咱们一点儿工作便利吧,刚才老科就是想问问老大什么时候回来,你知道的,他一回来必定会抽/查咱们的工作,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性子,你好让咱们有个心理准备呗!”
甄暖阳还在洗手,听着助理的嘀咕声忍不住地笑了笑,未婚妻?我还做梦呢!
甄暖阳从实验室出来打了个呵欠,接到林雪静的电话时,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啊,那啥?某个不要脸的男人从楼梯上滚下来摔断了左腿!
她在这边笑,那边林雪静是急的话都说不清楚了,试想一下现在离事情发生时间也差不多二十多个小时了,林雪静居然还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见这女人一旦心软智商瞬间下降为负数。
“摔断了好啊,最好摔得半身不遂!”最好是不能人道,甄暖阳心里这么恶毒地想,叫他平日里花边新闻不断,要你没了第三只腿看你怎么像螃蟹横着走路?
甄暖阳边说电话边脱去刚工作服,嘴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还是在寻思着去医院一趟,不说去看司岚,她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看到她干儿子了,她还真担心林雪静那个女人有了男人忘了儿子,把承嘉给忽略了。
“刚才朗润来过了!”林雪静好像是在很安静的地方打电话,所以这句话让脱/衣服的甄暖阳听得清清楚楚,换衣服的甄暖阳整理领子的手一顿,半响之后迅速得将衣服套好,“然后呢?”
他回来了?
一周五个国家,今天才第五天,光是路程上就安排不过来吧,他却回来了?
甄暖阳从来没有怀疑过郎二少在工作的问题上有半点的含糊,他人生的座右铭就是不断挑战时间极限,把时间恨不得像压缩饼干一样,缩短缩短再缩短,浓缩浓缩再浓缩!
亲眼目睹过他曾为了做一个实验在实验室里五天五夜没有合过眼,最后走出实验室时一上车闭眼就睡着,前一秒还在跟她争执着某个细节的处理注意事项,后一秒已经昏睡了过去的战绩,甄暖阳绝对相信,郎大神这五天应该是没有睡觉!
甄暖阳记得最清楚的那一晚,连续工作了五天五夜,也吵了五天,当然甄暖阳中间是睡过觉的,那几天两人是疯了一样得做那个实验,连续五天。
那晚上甄暖阳的车也没有按计划开回家,而是开到了半路上,困得实在不想再开车的甄暖阳把座椅一放,将车里的两只娃娃抱枕扯开,一chuang盖在旁边的他身上,一chuang自己裹着。
大冬天晚上气温本来就不高,即便是车一直没熄火,一直开着空调,睡在车里面的甄暖阳还是冷得睡不着,她翻过来翻过去,先是纠结着跟朗润争执的问题睡不着,她也是个对工作有着异常偏执的人,偏偏又遇上一个比自己还要苛刻还要严谨的朗润,两人在工作上面时常有摩擦,为了一个问题争执更是家常便饭。
甄暖阳之所以睡不着是因为那个实验本来是她做的,因为出了点岔子一直没有找到什么原因,一周时间过去了都是失败,被朗润接了手,两人在实验过程中就各有要求和准则,如今被他攻克,虽然觉得自己身上的包袱可以甩掉了用不着没日没夜得想着该怎么做了,但是一想到他刚才那态度,甄暖阳就睡不着,翻来覆去得没睡着,本来是背过身去思考问题的她却被身旁伸过来的一只手怔得呼吸都停止了,他伸手过来,眼睛还闭着,手已经用力得捞住了她的腰,将她固定在了座椅上动惮不得,似乎是睡着了觉得有些冷,自己身上的薄被子不够暖和,所以他在迷糊中寻找着温暖的东西。
他找到了温暖的东西,并且即便在睡眠中也依然行事果断。
果断得将裹在甄暖阳身上的被子给抓了过去,抱在自己怀里!
甄暖阳以为某人是假装睡着却借着睡觉想对自己上下其手,结果自己身上的被子被夺了,她爬起来愣了半天,看着身边睡着的男人是抓破了脑袋不知道该骂他什么,想骂想抢被子却因为看到他那满脸的倦容,睡着了也极为不安分地蹙眉,好像只有怀里抱着个东西他才渐渐安稳下来。
他把从她身上抢过去的被子抱在怀里,用脸靠着,似乎是怕人抢所以抱得很紧,用环胸而抱的姿势,脸靠在被子上蹭了蹭,低低得说着什么。
甄暖阳本来是在气头上,觉得郎二你吖滴行啊,我是女人你居然还抢我的被子结果一听见他喃喃的声音,一直自诩不会探听别人隐私的甄暖阳莫名其妙得把耳朵凑了过去,听见他低低地喊着,累,好累,好累好累!
甄暖阳从来没有看到过那样子的朗润,在之前的之前他们把’铁人‘的称号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