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方向盘,表情是呆怔过后清醒过来的反应,“夏辉,你,你说什么?”
额,夏辉吞了吞口水,好吧,今天的林姐确实不在状态,她都说了这么久了,貌似她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的。abcwxw.com
“哦,林姐,我是说--”夏辉正要重复一遍自己想要说的话,就见前面的突然一脚刹车停下来,刹车灯一亮,而她们坐着的这辆车却没有来得及停下,在夏辉惊得要尖叫的时刻,旁边开车的林雪静方向盘往右边一打,只听砰的一声,车头撞向了右边的护栏,车身震动,不用想,车头已经撞在了铁质的护栏上。
车里的人是惊魂未定,不管是坐车的夏辉还是开车的林雪静都震得睁大了眼睛,车发出警报声,声音响起的那一刻,坐在驾驶座上的林雪静伸手抱住了自己的头,双手十指插/进了发根间,惊醒过来的夏辉发现,林雪静全身都在抖。
“林姐,你有没有伤到?”夏辉伸手过去拍拍她的肩膀,感觉到她的肩膀是越发抖得厉害了,不由得担心起来。
刚才为了避免撞上前面那辆宝马越野车,林雪静选择了往右靠,结果让她没想到的是,心绪不宁的她方向盘打得快打得狠了些,直接就撞上去了。
“林姐!”夏辉想要安抚她,因为她觉察到林雪静的情绪不太对劲,车只是撞上了右边的护栏,没有伤到人就是万幸了,但林雪静却吓得浑身都在抖!
“我,我--”抱着自己头部的林雪静额头都已经碰到到方向盘,抬起脸来时,通红的眼睛看得吓人,“我很抱歉,你有没有伤到?”
林雪静终于坐直了身体来,看着身边的夏辉,深吸了一口气,旁边的夏辉见她除了眼睛红得吓人之外,人也比刚才要清醒了些,这才松了口气,“林姐,我没事的!”
撞上护栏的轿车也挡住了后面的车辆,林雪静没有多停留,她下车查看了一下右边车头,就车灯的玻璃罩撞裂了两道缝,旁边还刮掉了巴掌大的一块漆,如果要报保险的话多的钱都去了,她决定还是自己找时间去修一下就好。
回到家已经快到八点钟了,自从在精益上班,她的下班时间都定不下来,有时候早有时候晚,而刚才经历的那场小碰撞又让她在停车库里坐在车座上一坐就是大半个小时。
客厅里还亮着一盏灯,灯光是暗黄色的,光线虽然弱,但是就刚才她停车的位置看过来,这道微弱的光透过阳台的落地玻璃窗倾射而出,上百个窗户,每一个窗户投射的光线亮度不一,也唯有这一盏灯,让她在黑暗中能一眼看到的灯光。
不管回家多晚,这盏灯都始终为她留着。
林雪静推开了一间小卧室卧室里的小台灯还亮着,但是小chuang上的人儿已经睡下了,chuang枕头边还摆放着一本夹了一页书签的读物,孩子睡得很香沉,柔光下那俊秀的眉眼恬静而秀气,只不过眉宇间时不时会微微抖一下,小眉头轻轻皱一皱,像在做不愉快的梦。
她缓缓倾身,生怕惊醒了睡梦中的他,靠近时那熟悉的眉宇让她脑子里瞬间联想到了今天遇见的人,最后的晚安吻唇瓣落下时,她的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
房间里的灯光一暗,轻微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躺在小chuang上的人睁开了眼睛,小手触摸着脸颊上的湿滑,一只手拉过薄被将自己小小的身体完完全全地裹进了被子里,暗色中,裹着小身体的薄被子在轻轻地颤抖着。
妈妈,别,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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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林雪静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睡着,时梦时醒,被梦里的哭声惊醒,也被梦里的惊涛骇浪重重掩埋,她犹如在深海里泅渡,被一个个大浪掀翻淹没,心脏压迫得喘不了气,她尖叫着醒来,人也从chuang上直接滚在了地板上。
卧室的门被推开,承嘉跑了进来,看着滚在地上的母亲,惊慌失措的他并没有慌得乱方寸,他先是看母亲落地的周边有没有尖钝的物品,再仔细查看母亲的头部有没有受伤,察觉她只是从chuang‘上跌落下来并没有伤到头部这才起身从chuang上取下一只枕头来小心翼翼地挡在了chuang头柜跟她的头顶之间。
妈妈做噩梦了!
跟以前一样!
小承嘉一刻都不敢离开,蹲在她身边,他扶不动她,只好将柔软的被褥从chuang上拖下来挡住一切有可能会伤害到她的墙角位置。
这个坚强的女人用她柔弱的双肩肩负起了抚养他的责任,她白天积极乐观,就是想让他接受更多的正能量,但是却在夜晚,每每午夜梦回的这一时刻,她才会卸下心房毫无顾忌地大哭一场,她经受不住噩梦的侵袭,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会一遍遍地喊出自己内心深处最为思念的那个名字来。
小承嘉蹲坐在地板上,房间里台灯被他转为了暗光,墙壁上投出了他小小的身影,地板上躺着的女子双手抱着自己的脸,全身都缩成了一团,哭声时那么的压抑那么的难受,甚至从这哭声里都能感受到她此时此刻内心深处那尖锐的疼痛来,小承嘉看着那从指缝间滚出来的泪水,眼睛也变得模糊起来,看着那双带泪的眼睛终于睁开,却不似白日里的那么清明亮眼,水蒙蒙的毫无焦距,随着她口中喊出的那个名字,承嘉的一只小手紧紧抓住了另一只手的手背。
“承翼!承翼,是你吗?是你吗?”视线已经模糊,神智也不清晰的女子爬起来跪坐着看着面前的人,眼睛睁得大大的,眼泪也是大颗大颗地滚出来,眼睛是一动不动地看着面前的孩子。
坐在旁边的承嘉身体微僵,却把自己的小身子慢慢地移到她的身边,伸出小手抱住她的颈脖不住地点头,“是,是,妈妈,是我!”
被抱住的林雪静浑身都震住了,紧紧地抱住了怀里的人,哭声也在此时变成了撕心裂肺,恨不得将怀里的人抱紧一些,再抱紧一些。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怀里的人难过得闭上了眼睛。
妈妈,别再说对不起了。
别再说了,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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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嘉集团,阮妮在送走了呈帝房产的设计师之后,将那位设计师留下的资料装订好,司嘉跟呈帝集团有合作项目,呈帝房产现在的每一个楼盘的装修业务都是司嘉包揽了,刚才那位设计师就是来送最新修改出来的设计资料的,她要马上给司总看一看,其他楼盘的业务只需要交给设计部就行了,但是呈帝产房的不行,因为张家那位爷特别要求的,说你凭什么装修费收那么贵你都不亲自看还收那么贵的钱不行你没看是不是没亲自看我就不给钱!
阮妮绝对相信这位爷说得到做得到,上个楼盘的钱还是司总亲自去催的,他们下面的办事人员根本就没办法说服这位爷给钱!
阮妮敲门进去,见里面的人正在埋着头写些什么,她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把文件资料摆放在醒目位置,放轻了脚步正要退出去,就听到司岚低声开口了。
“昨天让你查的事情查到了没有?”
阮妮停下了脚步,转身公式化地汇报起来,“司总,精益在d市的负责人在两个月前调职到k市,这一任的的负责人是从英国总部那边调过来的,姓林,名雪静,年二十九岁,已婚!”
伏案签字的男人手一顿!
已婚?
--------这是第一更,啊啊啊啊,第二更下午------
【隐形的稻草人】06:再加两杯,给你减四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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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妮将查到的消息都说了出来,并且为这位年纪二十九岁的就坐上这个位置的女子感到自豪来,同为女人,是打从心里欣赏这样事业型的女性。
毕竟,阮妮是听说,精益选拔高层的标准是很严格的,精益是一家外资企业,总部在英国伦敦,近两年才在国内发展起来,也融合了不少国内资源,现在算是一家合资企业,能把书店开成这样的规模并且全球连锁化,这样的发展模式还是让人惊叹的。
而且司嘉跟精益在一年前也有合作,受前一任老总的隆重邀请,参加过城东书城剪裁仪式,那座书城的承建商还是呈帝集团,说起来关系还是有的!
“司总!”阮妮轻声提醒,“司总,您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阮妮抬脸看着坐在对面办公桌前停笔的男人,他签字还只签到一半就停了下来,握笔的手停顿了几秒钟之后随即以最快的速度一阵龙飞凤舞,文件签字栏里的名字最后一笔划得重了一些,连纸张都被那笔尖的大力划出了一道斜痕来!
阮妮拿起了司总签下的文件,合上文件夹正要退出去,就听见沉闷的男人低低出声,“精益最近有什么特殊活动吗?”
阮妮怔了一下,不明白老板怎么会特别关注这个‘精益’,不过老板心思一向难以揣测。
“精益正在寻找赞助商,为暑期宣传提供资金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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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精神不太好,怎么,没睡好吗?”舒然拿着刀叉将盘子里切好的牛排切得更小块些,放了一小块在嘴里,慢慢地嚼着。
午休时分,她过来找林雪静一起吃饭,因为两人工作的地点相距不远,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
现在这种情景让舒然回想到了五年前她刚从英国回来在d大任教的那段时间,只不过那段时间老是林雪静过来找她吃饭,有时是林雪静从家里带来的魏妈妈炖的汤,一式两份,两人在舒然的办公室吃个精光,但大多数时间她们是在学校食堂蹭饭吃。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就是五年,当年两人在海洋馆喂鱼在偌大的水箱里训练海豚,累得浑身都散架了还自我安慰说这是最佳保养体态的办法,长期游泳的人身材都不会差到哪儿去。
只不过现在舒然已经不敢游泳了,她的耳膜都是做了手术的,耳朵都不敢进水,更别说是要抵抗住水里的压力下水了。
最热爱的体育运动不得不割舍,现在想想多少有些遗憾。
对面坐着的林雪静放下了刀叉,到底吁出一口气来,“我最近睡眠不太好!”说着冲着舒然微微一笑,垂眸时目光定了定,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一次睡在了地板上,只不过跟往常一样,她的身上裹着一层薄被子不至于使她受了地板上的凉气。
早餐时她试探着问过儿子,问他昨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承嘉摇摇头说他睡得很熟,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末了还满是疑惑地询问她,妈妈,你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当然没有!
“我待会要去美洋洋的学校,跟那位园长好好谈一谈!”舒然边吃东西边蹙眉,这位园长已经在两天之内跟她打了四个电话了,要她务必抽时间去一趟学校,前两天她工作忙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今天正好有时间去一趟。
电话里园长头疼地表示美洋洋同学已经超出了学校老师能管束范围,老师们管不住,强烈要求家长来一趟,简而言之就是一句话,这孩子,我们管不了了!
一想到女儿舒然就忍不住地皱眉,她多次跟尚卿文谈过女儿的教育方式,尚先生每次都笑着问她,你小时候不也不服老师管教么?你小时候有几次进过教室听过老师的课?恩,你十个手指头掰得完吗?
舒然只有抖嘴角的份!你即便是不听讲,趴着睡觉总可以吧?
舒然觉得女儿之所以小小年纪就这么猖獗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这个老爸的怂恿和松懈的家教,而尚先生则认为,这是遗传,说着还颇为严肃地指出,女儿遗传了你的性子!
因为尚先生说他小时候可是很听话的,当然,他可不会说其实他小时候也是很少去学校!也是个逃课高手!
这让舒然大为恼火,这一点是多么确切地印证了那句‘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话,瞧她小时候干的那些好事居然又在自己女儿身上表现出来了,让人头疼的遗传啊啊啊啊!
舒然懊恼,想着待会即将要面对的问题,她是不可能当着园长的面说自己女儿的不是的,那样会让女儿觉得自己最亲爱的妈妈都不站在她这边,回家势必会引发一场家庭大战,但是她也不能当着园长的面说她的教育方式有问题应该进行有区别的针对性的教育,毕竟学校里一个班那么多学生,专门针对你一个学生制定一套教育方案,这明显是差别对待了,这又会让女儿觉得自己是个异类,总之,两头为难!
美洋洋上学的时候他们夫妻就为她到底是上贵族学校还是普通学校进行了一次深入的探讨,舒然觉得贵族学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