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般亲密的相处似乎是熬过了太久太漫长的等待,带着一丝迫切的,却又强忍住的小心翼翼,生怕会惊吓住对方而打断了这个吻。kanshuqun.com
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的漫长,当炙热的呼吸早已分不清彼此,当身体的触碰已经到了只有靠对方才能缓解身体与生理的彼此需求,舒然窝在他怀里,被他撑住的双手所支撑起来的身体牢牢地禁锢住,她在他身下大口地喘息,被他轻轻地吻过的眉宇眼梢,连唇角都在开始微微地颤抖,随着心跳的声音她甚至连自己要喷张的脉搏跳动声都能感受得到。
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停了下来,脸上带着言犹未尽的情绪,低着头看着脸色绯红垂着眼眸不敢直视他的女子,凝了半响才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温暖的吻。
蝶翼般的吻飘然而落时,舒然明显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胸口咚咚咚地直撞,有那么一瞬间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所有的情绪都被那额角那个吻所牵动着,它落下来,靠近,她心颤不已,停留住,她居然心里贪恋着,希望能停得久一些,而在额角那蝴蝶般的吻飞走时,她浑身都颤了一下,人也惊醒中伸手不由自主地抓扯住了他的衬衣衣角,睁大着眼睛慌神般地望着身边的男人。
“怎么了?”尚卿文敏感地观察到她眼睛里闪过的惊慌失措,侧身躺下将她像个孩子似地抱在怀里,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
舒然闭上了眼睛,好久才回过神来,把被子往自己身上拉了拉,拽着他衣角的手也才慢慢地松开。
身侧他的呼吸声有些沉,舒然即便是闭着眼睛也感觉得到他并没有睡着,些许是以为她睡着了,旁边的男人才缓缓起身,替她拉好了被子,轻手轻脚地走进了浴室。
就在浴室里的水洒哗啦啦地响起时,躺在床上的舒然睁开了眼睛,盖在软被里的手把被子慢慢地捏紧。
刚才,在他的吻离开她的额头时,她居然,突然间害怕了!!
是害怕那个吻突然不见,还是,害怕面前的这个男人,会突然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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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特征一切正常,而且病人已经出现了好几次快要清醒过来的反应,这是个很好的现象,只要家属注意细心观察,平时多注意跟他多说说话,对他的脑神经进行一些语言上的刺/激,对他的苏醒会有一定的帮助的!”每日的例行检查,医生在床边说了这样的一番话,激励人心的话。
“多谢,多谢医生了!”冉爷爷激动地跟医生握手,冉奶奶也松了一口气,走到床边看着有些消瘦的儿子,叹息中眉头不由得耸了耸,低声说道:“我就知道那两母女是我们家的克星!”
“好了好了,现在说着这些都没用了,等他醒过来就好了!”冉爷爷这段时间也憔悴了不少,不过精神还好,尤其是在听到今天医生说的那些话,心态也放松了些,人也感觉轻松了。
“你呀,就陪在他身边说说话吧,他或许听得到,就跟刚才那个医生说的一样,说不定就真的醒来了呢!”冉爷爷恨不得马上实施,催促着冉奶奶赶紧说话,冉奶奶蹙眉,“他嫌我唠叨!”
冉奶奶说着,眼睛有些发酸,是啊,唠叨,能唠叨多久呢?这些年儿子都是偷偷回家看他们一眼,而他们也不会让然然那丫头知道她爸爸回来过,这几十年他回家就站一会儿,鲜少有时间能留下来吃顿饭,还得两边都瞒着,她不知道有多少次都在他面前哭诉,你这是何苦呢?当年跟舒童娅那段婚姻虽然不如意,但也没见一个离异的人会过得这么幸苦这么心累!
这些年抚养舒然的费用一部分是他们老两口的退休工资,一大部分是出自冉启东,后来出国的费用就是舒童娅给的,他们知道舒然不会要冉启东给的钱,所以在钱的方面是只字不提。
对于儿子的境况,他们也很无奈,一个是他们带大的孙女,一个是自己亲生的儿子,两头都是肉,而他们显然是顾及了年纪小的舒然而忽略了儿子,总以为儿子这么大了,能照顾自己了,不会让他们操心了,到接到医院的通知时,他们才恍然大悟,对儿子的关心,是不是,太少了?
“那对可恨的母女,真是养了十几年的白眼狼!”冉奶奶咬牙切齿地说着,“亏得我这十几年还觉得愧对于她们母女,我真是瞎了眼睛!”
“奶奶!”门口站着的舒然看着情绪越来越激动的冉奶奶,急忙叫住了她,冉奶奶看着舒然过来了,忙擦了擦眼睛的眼泪水,走过来接过她手里提着的吃的,朝她身后看了一眼,见到尚卿文正站在过道上跟那位刚出去的主治医生低声交谈着,便怜爱地摸了摸舒然的手,“都跟你说了好多次了,别跑医院了,你这身体才恢复,万一出了个什么事儿,你怎么给人家卿文交代,他毕竟,都快三十二了,你--”
奶奶的低语随着门口响起的脚步声停了下来。
“奶奶!爷爷!”尚卿文走了进来,态度谦恭而温和,冉奶奶拉着舒然坐在了一边,看向了尚卿文,“卿文,你呀什么都别忙活,把然然看着就行,这丫头野得很,坐不住!”
我哪有?被奶奶摁在座椅上的舒然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无辜!
尚卿文只是微笑,看着被冉奶奶看住的舒然嘟嘴的模样,忍不住地笑了起来,身侧冉爷爷有事要跟他说,两人便走出了病房去其他地方交谈了。
冉奶奶见舒童娅还没有回来,病房里也就她和舒然两人,见门口没有人,冉奶奶轻声问道:“丫头,你跟我说句实话,卿文他爷爷知不知道你怀孕的事情?”
这句话把舒然问住了,其实她怀孕的事情就家里人知道,而就尚卿文跟他爷爷此时的关系恐怕他也不会跟他爷爷说这事,她迟疑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奶奶,便微微蹙了蹙眉头。
冉奶奶看了看舒然的表情,脸色显得有些凝重,坐过来低声说着,“你不说我也知道了,尚佐铭那个人--”
婚礼上都不曾给过他们好脸色看,如果不是尚卿文信誓旦旦地说要娶他家然然,如果不是舒然亲口答应要嫁给他尚卿文,他们怎么会愿意把孙女嫁到尚家?
“奶奶!”舒然见冉奶奶欲言又止,而且脸色也不太好,正要借机安慰,毕竟老一辈的人计较的要多一些,虽然她也对尚家那个老爷子没有什么好感,但长辈始终是长辈,而且,他还是尚卿文的至亲。
冉奶奶伸手握住舒然的手,脸色有些严肃地低语,“然然,记住,别让尚佐铭知道你怀孕了!”
舒然表情一滞,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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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章137:你把嫂子看好一些(求月票)
从医院出来,舒然脑子里还想着奶奶跟她说过的话,为什么?
她不明白,但奶奶说的话也是模棱两可,让她还是别问了,只要记住一天少出来就好!
其实尚家这么奇怪的家庭氛围气息她很早就知道了,可能是第一次跟尚佐铭在医院见面给对方的第一印象都不太好的原因,以及他一见面就给她的所谓的下马威,让她别打尚卿文的主意。
其实从那天起,舒然就敏感地感觉到尚卿文的爷爷对尚卿文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愫,说是老一辈对后辈的关爱,但他的关爱方式似乎有些过了,当然,豪门里的这种隐形的条条框框都折射出一个家族的掌舵者有着决定的权威,但在舒然的心里,权威也不外乎亲情,就像法律不外乎人情一样,为什么她在尚佐铭那里就体会不到一个长辈对晚辈应该有的会有的亲情呢?
就比如她爷爷奶奶对她的关心,那种发自内心的长辈对晚辈的关爱,为什么她在尚佐铭那边就体会不会他会这么对待尚卿文呢?
她还记得尚佐铭跟她说过的,结婚可以,但在外不能以尚家媳妇自居,她不知道这么奇怪的要求会这么硬性地强加在自己的婚姻之上,刚开始她单纯地觉得可能是尚佐铭那所谓的门第观念,觉得她配不上尚家长媳的名号,而她也不在乎所谓的名号,她嫁的是尚卿文又不是尚家,进不进尚家那个门,得不得得到对方的承认有什么关系,她不在乎!
舒然自问那场闹剧式的婚礼之后她就放弃了去探究尚家这一些奇怪现象的原因,只是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会突然想到了这些。
“小心!还有一梯!”身侧的尚卿文伸手拉住她的胳膊,舒然慌了一下神,有些紧张地赶紧停了下来,急忙去看脚底下确实还有一步阶梯,心里不由得低吁出一口气来,身边的那支长臂伸出来挽着她往下走,她也小心翼翼地走下来。
那碎花的花岗岩石阶总有些让人看着眼花,她自上次被人推下楼梯时被吓住,现在有楼梯地方都会在心里数着走,刚才想事情一走神,都忘记了还有一梯。
太大意了!
舒然在心里不由得自责起来,手情不自禁地往自己的小腹处摸了一下,经过了那件事之后她的心态都有些像惊弓之鸟了,动不动就会被惊吓住,而又因为孕妇很多时候往往会莫名其妙地走神,精力不集中,所以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惊得一身冷汗的。
“然然!”身侧,尚卿文手探过她的掌心,触及到她的掌心有些发湿,摸着都已经出汗了,而被他这一声唤过神来的舒然突然朝他怀里靠了过去,手紧紧地拽着他的胳膊,身体因为气息不稳变得有些起伏不定,就刚才那一点小小的惊吓都把她吓得脸色苍白,手心出汗。
尚卿文眉头微蹙,看来是上次事件对她的影响太大了,他都忽略了她的心理状况。
尚卿文把她的掌心拽紧,揽着舒然站在一边,用自己宽大的怀抱把她抱着,从她身颤抖到渐渐地平复,虽然两人都没有言语的交流,但感受着她在惊吓时第一时间就是靠进她怀里,也为她这种小心翼翼的恐慌而感到隐隐的心疼,当天她该有多害怕?而他作为她的男人还让她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事情。
尚卿文拥着她的手臂慢慢地收紧,脸上的神色也变得越发的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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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家,董源让新来的保姆把不合口味的菜色给撤了下来,餐桌上的尚佐铭放下了碗筷,尚雅阳也停了下来。
“爷爷,不合胃口吗?”
尚佐铭面色沉定,没有说话,尚雅阳也明白爷爷吃了大半辈子莫妈做的饭菜,很多高级厨师做出来的味道都不如一个念旧的老人对一种老口味的念想。
在尚佐铭离开座位时,尚雅阳放下了碗筷,心里在沉思着是不是找个机会跟大哥说一声,让莫妈回尚家来。
尚佐铭离开餐桌,本要转身离开的他却停了下来,声音微沉地出声,“你大哥那边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尚雅阳愣了一下,“爷爷,公司里面发展良好,大哥--”
“我问的是他跟那个女人!”尚佐铭的语气重了一些。
尚雅阳话语顿了一下,“大哥和大嫂,都--”
“谁是你大嫂了?”尚佐铭转过身来,脸色变得有些严厉,尚雅阳只好把要说的话打住,但心里却有着强烈的反抗情绪,大哥娶了大嫂怎么就不是大嫂了?
“我没承认的女人随随便便的就能进尚家?”尚佐铭的情绪也变得有些偏激起来,一边站着的董源急忙朝尚雅阳打了个眼色,尚雅阳咽下了一口气,默不作声,本事想等着爷爷离开一会儿火气自然就消下来了,结果尚佐铭并没有走,而是站定在原地,沉声说道:“雅阳,你派人去查一下,那个女人是不是怀孕了!”
尚雅阳惊了一下,而董源也面露紧张之色。
“爷爷,你是不是想多了?”尚雅阳故作轻松地说道,“大哥才结婚不到两个月呢!”
尚佐铭冷笑一声,“那为什么人家会推她下楼?要想要她的命?从楼梯上滚下去能丢掉性命?而且据我所知,那个女人请假了两周没有去学校,莫妈去了这么久都没回来,你去查!我要尽快知道结果!”
尚佐铭说完便上楼去了,留下董源和尚雅阳,尚雅阳似乎还沉浸在一丝为难之中,面色有些不太好,除了刚才的震惊便是一丝烦躁和不快,怎么说家里就这么几个人了,但这种奇怪的家庭气氛憋得他快疯掉了!
尚雅阳从座椅上站起来,董源看着满桌子的菜都没动,“二少,不吃饭了?”
尚雅阳从椅子上拿起自己的外衣随意地往自己肩上一扔,从衣服兜里取出一支香烟扔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没胃口!”说完,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