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桃花?”
宋阮清挑眉,真的刚刚算她瞎了,猪油蒙了心,居然觉得两人情浓到可以为所欲为,她玩味地看了江镜远,挑衅意味十足,不说个子丑寅卯来,他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上次这事,过去了吗?好像没有哦。
宋阮清双手抱胸,抬着下巴觑了那个喝的烂醉如泥的女人,“在想着怎么编排?”
“合作伙伴吧?”
这个‘吧’字很犹豫,说不出口。
江镜远原地走了几步,接着便接收到了陈杉的消息:“哥啊,我没拦住,早知道上次直接把她往酒店一扔了!你在家可千万别给她开门!又撒酒疯呢!”
“晚了……”
“啊——那你记得拉窗帘,上次清姐都问我了。”
宋阮清急忙将手机摁掉,声音陡然拔高:“陈杉,你乱说什么?!”
“啊——清姐,你在啊,我没什么意思啊,我还没说呢,远哥,你也是的,也不知道避着点人,你这样我很难办的哦。”
不是真心悔过,纯粹想看热闹。
“下次见面,直接喊嫂子。”
江镜远笑了声,眼神揶揄,原来这小姑娘还会背后打听呢?算他看走眼了,还以为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性格呢。
江镜远直接将电话挂点,又踢了踢地上不省人事的女人,“喂,醒醒。”
没人答应。
“老婆,你帮帮我?”
“自己的烂桃花自己处理好了。我先睡觉了。”
宋阮清可不管他,谁让他没事将人往屋里带,来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给他点教训。
说着就进了屋,将门关了,关门声很大,明显能听出女主人不高兴了。
江镜远沉下脸,掩去那嬉皮笑脸的模样,此刻神情不耐,仿佛眼前是一堆垃圾,脏兮兮地,妆容都花掉了,像个鬼一样,也是,醉鬼一个。
江镜远没理她,抬脚就要走,结果被人拉住裤脚,含糊不清地说着他听不懂的话:“你别走啊,再来嘛,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我去找别的男人你都不吃醋吗?算了……”
又是个为情所困的女人。
江镜远一抬脚,轻轻松松拉开距离,转动门把手,没动。
从里面反锁了。
江镜远气笑了,刚确认关系,就把他锁在门外?这事什么道理?
江镜远不惯着她,直接拿出备用钥匙开了锁,忽然想到今天气温还是有点冷,怕屋外的女人冻感冒了,醒来后乱发脾气给他项目搅黄,又走了回去,将门窗都关上,开了空调,总不至于再冻着。
“哟,这么贴心?”
阴阳怪气。
宋阮清不是没听到外面的声音,也没恼怒他直接进来,这都在他家了,上锁也没打算一直将他关在门外,只是没劲,一句好话都不说。
“她是钱袋子,你体谅体谅。”
江镜远将备用钥匙扯下,又将门锁住,生怕门外的醉鬼误闯了进来。
江镜远掀开被子,见她已经换了衣服。
他这里没有女人的相关物品,所以此刻宋阮清穿着他的白衬衫,堪堪遮住大腿,江镜远迅速红了眼眶,腾腾雾气迷了眼,喉结滚动,口干舌燥。
“洗澡去!”
今天夜晚温度确实低了些,好不容易焐热的被子被掀开,任谁脾气都不会太好,她瑟缩一下,脚趾蜷起,扯着被子盖过大腿,将他的衣服一股脑地扔了出去,落在床尾,差点要掉在地上。
“你洗了?别弄脏我床了,一起洗吧。”
男人的话,听听就好,宋阮清显然没抓住重点:“你嫌我脏?”
“不,我想跟你一起洗。”
江镜远力大如牛,结实的臂膀直接将人捞起,宋阮清一惊,急忙环住他的脖子,接着,人就被放了下来,稳稳地落在防滑的地面上,有点冷。
她踩着江镜远的脚背,不满道:“很冷的!我没穿鞋。”
“忍忍。”
江镜远将暖风打开,天花板上的暖风效果太好,吹得两人脸蛋红扑扑的,宋阮清突然娇气:“你能不能冷静点?外面还有人呢。”
“不能,她爱听就听,不爱听就自然走了。”
“……”
“宋宋,你看看前面,我觉得你好漂亮。”
宋阮清没来过他的新住处,更别说他的卧室了,这是第一次。
她偏头,面前是偌大的一个浴缸,浴缸前面摆着一个木制小台,台侧的墙壁是一面墙,砌着镜子的大墙,清晰无比。
她陡然睁大眼睛,无法想象一个男人坐在浴缸里的模样,她结巴了两下:“你还挺自恋,洗澡的时候你不觉得……很不自在吗?”
江镜远闷笑一声,不知道触碰到哪,镜子突然变成了白雾磨砂质感,跟普通的墙别无二致。
“……你是怎么想的?”
宋阮清哽了一句,美目流转,荼蘼/绯色,惹人爱怜。
“想你,你知道吗?每天坐在里面,我就在想,什么时候这东西能派上用场。”
宋阮清悄悄红了耳